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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兩位官人,理她作甚?她如今可是從良之人,何必戲耍她呢。我們還是進去喝酒作樂吧,奴家最近新學一支小曲,你們要不要聽聽?”一貌美歌妓憐惜的看了水中人一樣,不著痕跡的為其解圍。
“呵呵,對對!紅豔姑娘說的對極,盧兄,我們先進去吧。”
“走。”
一艘畫舫駛走,其他眾人也紛紛勸著離開。
水面平靜下來,蕭正陽也大概知道事情經過,從良妓女遭人不恥。水中那個叫艾艾的女子,一個人努力撐著船沿想爬進去,眼神落寞孤寂卻又有著執著的堅毅。這樣一個女子真讓人心疼,讓人佩服。
眼見無人幫忙,當下,果斷的跳入水中,游到她身邊,扶著她後背向上托起。
背上突然傳來一股力道,女子驚訝的輕呼一聲,扭頭回眸,見一青年男子正用手託著自己,見自己看他,開口說句別怕,我幫你上去。聽罷此言,淚水極不爭氣,刷的落了下來。背上力道驟加,自己輕輕鬆鬆的就翻身入船。
男子輕易的翻入船中,隨手擰擰衣襬的水。
“你沒傷著吧。”蕭正陽低聲詢問。
女子不答,捲縮在小船一角,嚶嚶抽泣。
蕭正陽皺眉,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別怕,我真不是壞人。你住哪裡?我送你一程。”
女子抬眸,嚶嚶抽泣道:“謝謝官人。奴家住在烏依巷。”
烏依巷?在哪裡?蕭正陽一臉黑線,有些尷尬的撓撓後腦勺,吞吞吐吐的低語:“呃,那啥,我今天剛到此地,呃烏依巷在哪兒?我們從哪個方向走?”
“噗嗤!”女子破涕而笑,拭去臉上淚珠,輕笑“官人,你先不忙回去,若官人無事,可否送奴家往上游去?”
“好。你不用趕回去換衣服?”蕭正陽看著渾身溼透的她,心中好奇,不先回家還去上游作什麼?
女子知他疑惑,解釋道:“這還有幾處畫舫的酒沒送到,得先送去,不能失信於人。”
蕭正陽果見船頭擺有三壇酒。自己都溼透了,還不忘信用,不由更加佩服這女子。決意幫人幫到底。“好!走嘞。”駕輕就熟的搖著櫓漿順著女子手指的方向劃去。
一路交談,得知,其女姓姚,喚作艾艾。今年還不到三十歲,曾經是風延市紅極一時的青樓花魁。後來當去所有錢銀首飾,方換得自由身。如今獨自一人經營著一家小酒坊,生意一直不甚好,自己這才接下些晚上往來畫舫送酒的差事,勉以餬口。
象今晚這種,那些公子少爺們調戲不成,暗地使絆子,落井下石之事皆屬尋常。不去理他,忍忍就好了。
姚艾艾淺語輕笑的道出身世,可其中辛酸苦辣也只有自己知曉。原來這盛世繁華下,陰暗處處存在。
“那官人你來這裡作什麼?又往何處去呢?”姚艾艾坦誠關切的問道。
蕭正陽淡淡回道:“我來尋我妹妹。”
“哦。”看到蕭正陽不願不說,姚艾艾也不再多問。
送完酒,蕭正陽把姚艾艾送至家門口,又幫她把船綁縛在岸邊。方告辭離去。
剛走出巷口,卻見身後有人輕喚。回頭看去,卻見姚艾艾胡亂套件素裙,提著裙襬小跑跟來。
“蕭官人,你等等。”
“姚姑娘,何事?”
“你剛來此地,無親無故的,若是你不嫌棄,就暫時住在我酒坊吧。”姚艾艾紅著臉說著。
蕭正陽本欲推辭,但此刻盤纏用盡,古語有云:一分錢逼死英雄漢。一時無計可施,姚艾艾又再三挽留下,蕭正陽可沒古人那麼多窮講究,便答應入其酒坊,自薦當個夥計,跑堂打雜。
酒坊門面不大,蕭正陽目測最多也就百來平米,但是大堂後面卻又一方不小的天井,也足有一百五十多平米,比大堂還大,打掃的很乾淨卻空空的閒置。天井後面有環圍著四間小屋,一間廚房,一間酒窖,一間粉刷精緻的繡房,是姚艾艾的閨房,還有一間雜亂的堆著一些物事的雜務間。姚艾艾一一替蕭正陽介紹屋的佈局,從自己房間抱一床棉被出來,羞赧的遞給他說,抱歉得很,今天太晚,只有委屈你先在大堂打個地鋪了,等明天叫人拾掇拾掇騰一間房間出來。
蕭正陽接過被子往肩上一扛,爽朗的笑說不用,有地鋪已經很不錯了,總好過這幾個月的野外露宿。
簡單梳洗過後,
蕭正陽將大堂幾張方桌拼在一塊,一床棉被半墊半蓋的,將身體縮了進去。此際已深秋,入夜頗寒。大堂屋頂有些地方的瓦片鬆動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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