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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曲洲一比鄰古曜的一座名為華靈郡縣郊外。
午夜時分,清冷的月光灑遍山崗,更添蕭瑟淒涼。
山崗下遠處有人高舉著火把,十幾支火把在月夜下零星散開。
寒風吹過,夾雜著木棍翻搜草叢的聲音,零散的腳步聲,還有人的咒罵聲。
“,要是被老子抓住,看我怎麼收拾這兩個兔崽子!”
“狗孃養的王八,竟然敢跑!”
“被老子逮住,打斷你們的狗腿!”
嘈雜的聲音驚得樹上歇息的鴉雀噗噗飛過,帶來一陣陰寒。
一株大樹下,兩個瘦弱的身軀瑟瑟發抖卻又似兀自強作鎮定。
小儒狠狠憋回眼中水霧,看著僅著一件中衣凍得瑟瑟的玄兒,玄兒身下已是一片狼藉。他不顧玄兒的反對脫下自己身上的一件青灰色長袍裹住他瘦弱的身體,“玄兒,快披上。”
“小儒,你先跑吧,我留在這裡引開他們”玄兒慘白著臉斷斷續續的說著。
小儒臉一橫,截斷他的話:“你說什麼呢!我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你想回去送死?”
“我是是真的跑不動了與其因為我連累你被抓,倒不如倒不如”
小儒陡然俯身下去,吻住玄兒的烏紫的唇,在玄兒怔忪間,將玄兒搖搖欲墜的身體背在背上,掙扎著向前走,“玄兒,我是決不會丟下你的”小儒手拖住玄兒大腿往背上用勁送一送,他卻察覺到入手處一片溼濡。心裡一痛,暗罵一聲畜生。想到剛才要不是自己不顧一切衝進去,那玄兒的命都被折騰掉。
自從曲國城破,被古曜國收編為曲洲後,像玄兒、小儒他們這些原本是曲國官宦之家的子弟就命運坎坷。女的多被送去青樓充作官妓。男的發配塞外世代為奴。
但是在這男風盛行的時代,那些稍有權勢的人就透過各種渠道在發配塞外邊疆的路上尋些稍有姿色的幼童回來,為的就是送到這裡的男娼館,做些調教,作為男娼。
之後,面對他們的將是永遠的屈辱。
對這些男娼,前來尋歡的人不會憐香惜玉,他們憑著手中一些銀兩拼死拼活的折磨,博自己一樂。
今天來的是個殺豬的屠夫,更加醜惡不堪。
他用麻繩將玄兒綁在床上,各種汙穢下流的招式全使上。
小儒趁人不備溜進去,抄起一根凳子砸在屠夫腦袋上,拖著只剩下半條人命的玄兒逃了出去。
屠夫捂著血淋淋的腦袋在鴇媽面前大鬧,館內打手們打著火把一湧而出,發誓賭咒要把那大膽妄為的兩賤人給尋回來。
小儒揹著玄兒繼續艱難的向山崗森林裡走去,“放心!玄兒,只要我們進了這林子,找個地方躲起來就好了,他們找不到我們的玄兒,玄兒,你醒醒,別睡!睡了就起不來了!玄兒別忘了,我們約好要一起老的,你不能”
身後咒罵聲越來越近,間或狗吠四起,“臭婊子!看你們還往哪裡逃!媽的,在那裡呢!給老子追上去狠狠揍他孃的!”
小儒看著那些凶神惡煞的臉孔越來越近,心裡驚慌萬分,趕緊加快腳邊向前。
陡然間,“嗚”一聲在身後響起,跟著一股熱氣撲在耳後,小儒一驚,向邊側讓不及,右手手臂先是一麻,接著手臂就像什麼被撕開似的,一陣劇痛襲來,整個身體一凜,瞟眼望去,卻見右手上血跡斑斑。
他吃痛之下,已是站立不穩,向前幾個趔趄。
黑夜中視物本就不明,更沒想到前面卻沒路,而是一個陡坡。
還未讓他回神,身後被什麼東西一撲,腳下一滑,揹著玄兒就這麼向前栽去。兩個瘦弱身體就這麼順著山坡骨碌碌滾了下去。
也不知道他翻了幾個筋斗,才撞到大樹停下來。
小儒只聽到身後先是傳來那些人的笑,接著又是一片哀號,再接著,恍惚中有一黑影走到自己面前,好像問道:“喂,你沒事吧。”
小儒嘀咕一句,現在沒死,一會就不知道了。腦袋一偏登時昏死過去。
“哎!哎!”黑影拍拍小儒的臉,又探探鼻息,“他昏過去了。哥,接下來咋辦?”
“昏過去了?先帶回去找大夫。”
當玄兒從渾噩中醒來,發現自己赤身**的趴在一張草床上。
背上有些癢癢。——很像小儒的手在撫摸。手過之處一片清涼,很舒服。於是他忍不住銷魂蝕骨的輕哼一聲。
只是這手上的面板有些粗糙,不如小儒細滑。
思及此處,他猛的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