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言,“雲梳,你”
“天晨!你竟想刺殺大殿下!”流雲梳哭嚎起來,聲音淒涼,輩出。儼然如同心疼自己丈夫的小媳婦。可是,在下一秒,她做出了一個看來驚人,卻有順理的舉動。
卻見哭拗悲傷之極的她抬手亮出一柄長劍,一秒也不遲滯錯手刺入天晨心口。長劍貫胸,長長的紫色流蘇劍穗在天晨胸前飄曳,夾雜著噴湧而出的血劍,紫紅相見煞是好看。
劇痛鑽心,天晨腦中霎時間一片空白。雙耳嗡嗡中卻隱約聽見了什麼物體絲絲破裂的聲音,嘩啦跌碎一地,聲音清脆的令人心疼。難道這就是心碎的聲音?
天晨茫然的抬手撫上那柄雲梳隨身所佩的紫寒劍。
“他要殺雲梳!”天君忍著痛對著天淵大叫。
眾人已經被這一波接著一波的劇目惶然了眼。
以沉穩著稱的天淵帝也被這出戏搞的措手不及。天君一聲大喊,更是驚得天淵為之一震。破嘵戟隨之而出,直直插入天晨腹中。天晨身體向前一躬,一口鮮血隨即噴出,濺在破嘵戟上,半透明的長戟,受這鮮血一激,錚錚作響,隨即幻化為長長的半透著紅光的蛇,它貪婪的吮吸著天晨體內的血,大股大股的鮮血在蛇體內流動,蛇體吸的血越多,其身體就越大。天晨傷口隱隱紅光暴顯,似乎此戟想要將天晨的身體給撕開劈成兩半。
如此下去,不用片刻,天晨要不失血而亡,要不被破嘵戟劈開兩半。
九天眾人驚得說不出話來,這破嘵戟的威力當真不足以用恐怖一詞來形容。事後有人在心底發出了強烈的質疑聲,僅僅只限於在自己心裡,如此嗜血,如此邪惡,如此變態兵器真的出自皇家?真的是以博愛、仁厚、慈善治理九天的天淵帝以天帝之名練就的?
天晨重重吐出一大口鮮血,雙手緊緊抓著刺入身體的破嘵戟,橫眉怒視,“為何要這樣對我!你?”他惡狠狠的看著雲梳,比起身體的傷痛,足以毀掉他的是心裡那一刀被自己所愛之人所刺的傷。
天淵心中一痛,被自己的親生兒子用那種仇恨的眼神看得渾身如針扎,那眼神是如此熟悉,跟“那人”一樣,恍惚中心底深處突然一個聲音,陰冷陰冷的笑著說著什麼,天淵一股熱血直衝腦門,雙腿頓時發軟。他抬眼看在眼前痛苦萬分的天晨,老淚縱橫。陡然大叫起來:“逆子!喪盡天良的逆子!”說著,在戟末尾處重重加了一把,戟向前一挺,直直穿過天晨的身體。
天晨目光從未在流雲梳身上挪開半步。見她再不肯抬頭看自己一眼,也不肯為自己流一滴眼淚,想著昨天還是花前月下,今天卻狠心決絕。心裡突然生出一腔的怨恨。
不顧正想吸光自己鮮血的破嘵戟,反手從心口抽出紫寒劍,用盡全身力氣向破嘵戟斬去,啪嚓兩聲巨響,破嘵戟應聲而斷,而紫寒劍亦斷為兩截。
破嘵戟一斷,天淵向後疾疾退了幾步,在眾人的攙扶下剛站穩,張口就噴出一大口鮮血。“陛下!”眾人驚呼。破嘵戟是他的命門所在,可謂戟在人在,戟亡人亡。天淵一時氣緊,說不出話,只是默然頹廢的擺了擺手安撫眾人,確以一種異樣的眼神瞟過天君悲憤的臉。
“主人!主人!你怎麼樣了啊,不要嚇我!”小鳳凰撲過去,扶住垂垂欲倒的天晨,哭了起來,晶瑩剔透的鳳凰淚點點落在天晨滿是傷痕的身上。
天晨若有所思的看了鳳凰一眼,“對不起。以後的日子,你要好好保護自己了。”
他掙扎著離開鳳凰的懷抱,握緊手中殘劍,一步一步邁向流雲梳。短短的五步距離,卻又那麼遙遠。每一步流下一地的血;每一步在心裡烙下深深的恨;每一步都是往昔難忘的歡顏笑語;每一步都是對流雲梳的質問,無聲的質問:你愛過我嗎?
刻骨銘心的人就在面前,可是為何卻再也觸碰不到?
天晨執著殘劍指著流雲梳的咽喉。她脖頸處的肌膚滑若凝脂,這光滑動人的肌膚前日還在他的懷裡輾轉呻呤而此刻卻
這一劍倘若刺下去,佳人必定香消玉殞。
這一刻,數百雙眼睛都緊張的盯著那支拿劍的手,眾人都屏住呼吸,深怕驚擾了手的主人,萬一真的刺下去了,那九天的絕美不就
流雲梳坦然的抬起頭來,嫣然一笑,清淚墜落,蓮唇微吐:“殺了我吧!”
什麼!她竟然祈求他結束自己的性命!她莫不是瘋了就是嚇傻了!
天晨一見她的笑,一見她的淚,他跟著笑了起來,笑聲蕭瑟索然,不用千言萬語,不用百口申辯,他明白。
天晨淡淡的掃過眾人一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