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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作此聯想。在下一番苦戰,疲乏之極,就不奉陪了。”他向長老一揖,起身向外行去。
扶湘追上兩步,一徑質問:“昨夜你底艙探察不成,又去何處驗證,得出推斷錯誤的結果?”秦簡置若罔聞,直直向外行去。長老雖是疑雲重重,礙於他的身份,也不好出手阻攔。
扶湘厲聲道:“縱使秦兄不說,我也已猜到是誰!”秦簡身軀一震,驀地頓下步子,語氣冰冷無比:“小姐若再無事生非,休怪在下要致函貴宗宗主,分個是非曲直了。”
扶湘晏聲笑道:“秦兄緊張了麼?若是尋常人等施蠱,秦兄自然會將她揪出,如此遮掩推委,分明是著緊那人。卻不知船隊中誰人有此福分,受到謖下司業如此青睞?”長老心中一動,暗運功力戒備。
秦簡轉過身軀,淡然道:“如此要向小姐請教了。”扶湘字字如刀:“船隊中有一人也是出身謖下醫藝,專攻蠱術,據說造詣之高,曾令博士教習汗顏。不知秦兄是否知道?”
秦簡仰天不語,臉色平靜如水。扶湘一字一頓:“那就是齊田國樸夫人。”她聲音並不大,卻震得廊道嗡嗡作響,好似悶雷噼在其間。長老運起全身功力,怕秦簡暴起一擊。
孰料秦簡哈哈大笑,意甚暢快,半天方止:“原來小姐說的是燕蓀。昨天我離開底艙,便是到她處搜尋,並無絲毫異常,所以才告知你推測有誤。”
長老一怔,卻聽扶湘道:“逆鱗行事最講隱秘,興許秦兄搜查不全。無論如何,此刻嫌疑最大的就是樸夫人,我們可再去驗證。”
秦簡頷首道:“如此最好不過。”他心子不斷下沉,只期盼著燕蓀能譭棄蠱箱,不留蛛絲馬跡。
八、不壽
三人聯袂掠過海域,來到齊田國使船上。此時海上燈光仍盛,諸船都由仙宗武士戒嚴,一片森然闃寂。長老示意武士留守原地,徑往主艙廂房行去。丫環僕役都留在艙中,因此並無人阻撓。
扶湘扣動門環,揚聲道:“仙宗武庫長老、謖下辟雍司業求見齊田國使節。”這兩個稱號加在一起,象徵著中原最強力量聯合,任是絕世強者,也要退避三分。扶湘如此道來,分明是不讓秦簡再有轉圜餘地。
“門未上閂,幾位請進!”優雅淡漠的聲音傳出。扶湘毫不客氣,推門直進,見燕蓀好整以暇,端坐在圓案旁邊,輕搖著紈扇,說不出的雍容雅緻。
長老與扶湘對視一眼,渾未料到疑兇如此鎮定。燕蓀起身一禮:“幾位深夜造訪,不知有何要事?外子正在低艙巡視,待我喚人叫他上來。”
扶湘一擺手:“我們專程拜訪夫人,不必驚動樸大人。”秦簡莆進門,便直勾勾看向圓案,那要命的蠱箱,就大搖大擺地放在上面。他頓覺四肢冰涼,再難移開目光。
燕蓀渾若無事:“我一個婦道人家,如何勞動兩位大駕。若有事相詢,派個人支使一聲便成。”長老沉聲道:“方才船隊中爆發蠱毒,夫人可曾知道?”
燕蓀蹙眉嘆息,道:“鬧得沸沸揚揚的,我豈能不知,本想去看看患者,一盡綿薄之力,外子卻過於擔心,硬是梗著不讓去。”她延請幾人入座,邊道,“我在謖下時專攻蠱術,有一些心得,說不定能幫上忙。小簡雖也出身醫藝,不過胡混日子。”
長老端詳她片刻,看不出絲毫破綻,不由心中狐疑。扶湘一直留意秦簡,遂款款上前,摩挲著那口蠱箱,問道:“這口箱子好生怪異,是妝臺麼?”反手就要掀開箱蓋,卻被燕蓀疾聲打斷:“別動,危險!”
扶湘嘴角逸出冷笑:“夫人為何如此著緊,莫非有不可告人的地方?”燕蓀神色鄭重:“這是口蠱箱,小姐勿要亂碰!”
“海途危險,夫人攜帶如此兇物作甚?”扶湘雙眼發亮。燕蓀爽脆一笑:“這是我新養的一批蠱蟲,赴蓬萊日久,不得不帶在身邊。諸位敬請放心,此箱是玄鐵製成,堅固無比,這些寶貝兒決逃不出去。”
秦簡關心則亂,手足冰涼,暗忖燕蓀為何如此煳塗?
扶湘再不客套:“如此定要見識一番!”她拇指一彈,箱蓋啪地開啟,險險砸在燕蓀身上。只見琉璃壁下,幼卵堆積如山,安然若素地蠕動,絲毫不覺被人窺探。
“樸夫人還有何話可說?”扶湘冷笑道。
燕蓀一楞,恍然大悟:“小姐認為外頭的蠱毒是我做的手腳麼?”扶湘冷笑不語,懶得再作糾纏。
燕蓀盈盈一笑,推開琉璃壁,取出一隻卵蟲,放在掌心上。卵蟲吱吱叫了幾聲,歡快無比,一口咬開纖嫩的面板,飽飲起鮮血來。俄頃之後,它便鼓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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