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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這種法術?那幫我弄一弄,是不是也可以省去找食物的麻煩?」
瞧他問得天真,一臉好奇,西宮冥清麗的容顏上浮現一絲淺淺的笑紋。
「我沒有那種能力,這是別人幫我做的。」
這些談話雖然很普通,很平淡,但對他來說並不會乏味。長久以來,他幾乎可以說是沒有跟人交談過,他接觸的物件一直只有玄恆域的靈魂,那些亡者自然不會有勇氣隨便跟這位至高無上的神使說話。
就算有,大多也是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討厭鬼。
「我該怎麼回報你呢?真的都沒有什麼可以讓我做的?」
不必思考就可以搖頭,神使的工作不可能有凡人插手的餘地,不過看他一副相當不好意思的模樣,他只得想個說法來安慰ㄊ,讓他心裡好過點。
「因為我一個人待在這裡很寂寞,你留下來陪我也好,不必有什麼心理負擔,就當是交個朋友,如何?」
其實他也不知道朋友的相處模式是怎麼樣,反正聽那些靈魂聊天多多少少記起來的東西,覺得可以用的就拿來說了。
帕里歐斯眨著眼盯著他,沉黙著,眼眶逐漸溼潤了起來。
「除了我媽媽,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
西宮冥微微一愣,沒想到他會如此反應,想一想,他之所以會來到這裡也是為了見母親一面不是嗎?只是他已經都不記得了。
撼覺的生命來自神,沒有父母,無法體會那種感覺。
撼覺不曾愛過人,自然更加不能瞭解那份情感。
「我得回去處理事情了,你待在這裡吧。」
西宮冥已在他身上施了恆溫的魔法,氣溫再寒冷也不會對他造成影響。
「回去?進去那門裡面嗎?」
「是的。」
他不介意在他面前開啟這道冥界之門,帕里歐斯腦中已經沒有玄恆域與神使的記憶了,就算看到門開啟時的異象,也只會當作是魔法效果。
門的框架再次蔓上了螢色的流體,他就像鑽入水中一般,輕易地使身體溶入其中,在他的最後一束髮絲也進入不見後,流體迅速散去,就如水蒸發掉似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個年紀尚小的少年,要他一個人待在這片廣大、死寂又黑暗的大地上,陪伴著這座他無法進去的巨門,說不害怕是騙人的。
而且他沒有事可以做,他只能躺著發呆,坐著發呆,或是站著發呆。
無聊寂寞的確令人恐懼,但是他不後悔。
至少在這裡,他可以有期待。期待西宮冥出來見他的那一刻。
若是回去,就全然是絕望了。
他蒼白的小手不自覺地撫上了門柱,順著那歲月雕刻出來的痕跡摸著。
由於失去了強烈想要開啟它的意念,所以這次門沒有予以回應。
銀色的光輝在他身周暈亮著,美麗的神使正撐著頭,浮坐在半空中,盯著眼前這片猶如星海的景象。
那不是天空,是玄恆域永久不變的夜色,那亦非星星,是亡者之靈散發出來的光源。
這樣的光景他看了數萬年,他知道,日後他也必須無窮無盡的這樣看下去。
這是他的責任,他的負擔,他被賜予了不會結束的生命,就是為了看守管理這區域。
他的管轄範圍包含上界之外的整個世界及生存其中所有的種族,他代理了神的全能。
如果說眾神是人們憧憬膜拜,遙不可及的虛幻象徵,那麼他就是實際聽取了那些願望禱告,確實屬於這個世界的崇高存在。
西宮冥覺得近日自己時常不知不覺地蹙眉,理由只有一個,就是他做了不該做的事,他照顧了一個魔族少年,他干涉了一個活人的命運。
生命的誕生與消逝,他早該習慣了,那是看了不知多少次的過程啊!被處以極刑的,被亂刀分屍的那些遭受到跟他們一樣同為生命的人殘忍的對待的死者,不計其數,怎麼這次,他就不忍了?
因為以往只是漠視就可以解決,而這次對方向自己求援,若是拒絕,自己也就成了間接的兇手了是嗎?
我只是想要有人陪伴而已——他這麼告訴自己。即使那孩子並不出色,平凡無奇,但那些不是需要計較的。
世界上不可能有能與他相較之下不會遜色,有他這等姿容、能力的人。他是獨一無二的,若以條件相近當作擇友標準,那他只有孤單一輩子了。
說帕里歐斯平凡無奇,倒也不盡然,門對他的呼喚有反應,即使相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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