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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交朋友,不應酬。有些劍客只傷人,不殺人。
有些劍客只殺人,不傷人。這都是他們的原則。
莫豔霞雖沒有死,卻受了傷。
傷雖不重,但已不能再戰。
何況她也不想再戰,她立刻就走。
她已掠出了劍廬。
受傷的身予,紊亂的心。
錯愕的臉,詫異的眼神!
齊公子實在不明白這青年在幹什麼。
他沒有空問,也沒時間等,蕭秋水已垂首把劍雙手呈遞給他。
他飛快接過劍,把刀丟還梁鬥——五殺與單奇傷等人那邊的戰局,還要他去料理。
何況他也心知肚明,要不是蕭秋水力挽狂瀾,他和梁鬥,十招之內,就得要遭了白鳳凰的毒千。
單奇傷、司空血,郎一朗以及古同同、許郭柳跟餘殺、苗殺、蘇殺、龔殺、敖殺等五人,正以一對一,打得難分難解。
彭門二虎“斷頭刀”古同同、“七旋斬”許郭柳力戰餘殺、苗殺,顯然力不從心,朗一朗因被龍虎大師震傷肺腑,力鬥蘇殺,力有未逮,單奇傷獨戰龔殺,卻佔盡上風,司空血也把敖殺打得甚為狼狽。
但是曲抿描、曲暮霜一加入戰團,一個助龔殺戰單奇傷,一個輔敖殺鬥司空血,局勢便扳了過來。
單奇傷、司空血等五人可謂盡失先手。
齊公子運劍飛去,權力幫本己失勢,怎堪齊公子劍光一擊?
就在這時,迎空一道劍光飛來,正好截住齊公子。
“當”,兩劍交加,兩人各躍丈外。
齊公子前襟被劃破,他的漱玉神劍發出如玉如雪的寒芒,他森冷地注視來人。
來人是屈寒山。他淡淡地笑著,三絡長髯,無風自動,手中劍忽折為二。
他棄劍,掌中又神奇般多了一柄劍。
齊公子冷笑道:“難怪人說屈寒山雙手百劍千招萬影,果然名不虛傳。可惜”他笑笑又道:“劍王只剩下了一隻手。”
屈寒山微笑道:“真是用劍的高手,一隻手就夠了,何況”他注視齊公於手中劍,好像看一位美麗女子般溫柔。
“好的劍,一把就夠了。”
齊公子也看著自己的劍,神情就像一個領袖群倫的人看著自己最得意的助手一般堅定。
“這確是好劍。如果它殺不死你,錯在用劍的人,不在劍。”
屈寒山也似吁了一口氣,點點頭道:“如果我死了,死在漱玉神劍下,也算值得的。”
忽然目光殺氣大現,毅然道:
“如果死的是你,我將把劍與人同埋,決不再用。”
齊公子抱拳道:“謝謝。”
屈寒山垂劍道:“請進招。”
這兩人都是劍法大師,一是白道名宿,一是黑道高手,為人都千變萬化,難以捉摸。
但他們現在所說的,都是至誠的話。
他們不是對人誠,而是對劍誠。
惟誠於劍,劍亦誠於人。
所以他們才是劍中英豪。
梁鬥撲出的時候,“鬼王”陰公攔住了他。
“鬼王”的武功倏忽奇幻,時似幽魅般閃動不已,正是聞者喪膽的“活殺十八打”。
梁鬥只以雙掌招式在對拆著,一直沒有出刀。
一旦出刀,不知生死。
他的刀一出,敵人不死,自己便有危險。
人要出手,便得全力以赴,這樣才可能把強敵擊倒,否則留三分退路,也等於只出七分力,對方若是高手,這三分便往往要了自己的命。
一旦全力出手,不能命中,卻是連一分自保的力量也沒有了。
所以梁鬥一直遲遲沒出手。
沒把握的事,除非必要,否則還是不要常常做的好。梁鬥平實,他的刀平凡,但他的人更是沉實。
蕭秋水猝以深厚的內力,擊敗了莫豔霞,正想上前幫忙,卻碰上了“火王”祖金殿。
他聽說過滇邊與蒼山之役,他哥哥蕭易人及“十年會”之所以一敗塗地,祖金殿可說是禍首,誅殺祖金殿、屈寒山、康出漁等人,早是他心頭夙願。
他一出手就下重手,但是祖金殿有鑑於前,連莫豔霞尚且內力不如這少年,自己何敢攫其鋒?忙避去掌力,連用火攻。
蕭秋水武功,連康出漁尚且勝不過,如何是祖金殿之敵?但他內力深厚,潛力發之不盡,他見招創招,隨機應變,以渾厚掌力,打得攻來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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