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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已被這公子逮著,心裡慌著也亂著,不知他要拿自己怎樣?
天目神僧和地眼大師也在想,這小子究竟要脅什麼?自己同意還是不同意:如何出手救蕭雪魚?
孟相逢和孔別離也在想,天正死了,太禪歿了,十二大門派精英盡耗,今番挺而走險,也不能縱虎歸山。但如何才攔得住,這樣一個,輕描淡寫的,眉飛入鬢的,從容不迫的年輕人?
柳隨風在想些什麼?
只聽“喀嚓”一聲,大肚和尚這時剛剛才踩到一株樹上,他輕功本來不大行。他才趕到,卻不知場中諸人,除武功較弱的蕭雪魚之外,人人都知道:
又來了一個人。
——只不知道來的是什麼人?
來的是什麼人?
鄧玉平轉頭望過去,卻見火光沖天中的蕭家聽雨樓的飛簷,依然瑩光閃閃。
瑩光閃閃。
蕭秋水忽然飛掠而去,躍向飛簷。
鐵星月不明所以,直著嗓子叫道:“喂,別去,屋簷早上過了。殺開出路,而且下面也同樣是火哇!”
邱南顧也叫道:“沒用的,旁的屋頂都燒起來了,跳不過去的!”
唐肥冷笑道:“也許他以為上屋頂,可以涼快涼快去,哇,煙往上冒,燻得他可真夠嗆哩。”她一直覺得蕭秋水沒什麼,奇怪的是諸人竟如此服他。
唐方說了一句:“他上去,必有用意。”唐肥素敬服唐方,這才不敢再說下去。
蕭秋水身子急若疾箭,宛若流墾,掠上屋瓦飛簷,這時煙硝蔽日,卻見蕭秋水往飛簷處斜裡一抹,手中,多了一面光閃閃的長形令牌,“篤”地持牌落了下來,衣角已被燒焦了幾處。
眾人趨近一看,只見令牌晶光瑩瑩,竟不知是銀是銅,上刻有幾個大字:“天下英雄令”,後書“不得有違”四個字,也不見如何珠異。鐵星月搔首奇道:
“如此小小一面令牌,如何號令天下英雄?”
梁鬥道:“此令原本是天下英雄交予嶽大將軍的信物,幾經波折,今落於秋水兄弟之手,要好好儲存方是。”
齊公子則奇道:“你事先已知‘天下英雄令’藏於簷處?”
蕭秋水道:“不是。”
齊公子倒是大奇,問,“那你又如何一出手就翻了它出來,權力幫為了得到它,不借勞師動眾,竟搜不出,卻仍落到我們手上,真是造化!”
蕭秋水道:“剛才煙硝漫天,我來時就注意到飛簷上有一處閃光得很,離家前這飛簷卻不見此,故有疑心,剛才映著旭陽一照,特另亮燦,而今經下面烈火一映,又閃亮不己,故上去看看,果然”說著揪然不樂。
梁鬥等人心忖:蕭秋水惻然必定是因為父母家人,未知生死下落,他們更連一面“天下英雄令”,尚且帶不出劍廬,其危急情況可想而知,每念及此便傷情不已。
眾人一時也不知如何勸慰,但火勢已越來越大,大廳四處,眼看便要波及。
柳五望著火光燭天,道:
“我只有一個要求。”
和尚大師心想:多半不過是要求放他一條生路,但總得把蕭女史放下再說,當下心意已決道:
“你要走,可以,但是”
柳隨風微笑搖首。和尚大師心裡忐忑,心忖:放你走,你還居然不要走,還想幹什麼”
只聽天目神僧喝道:“你想作什麼?!”
柳隨風的眼光,也似水波一般溫柔,一般遠揚。
“江湖子弟江湖志。江湖人年輕的時候,總是想,跟當世的一些大人物較量,縱比輸了也好,總要把金刀往寶劍上碰出星花,才知道是不是好刀”
說著忽然一頓,雙目深深地正視和尚大師,道:“白道上,武林宗師中,以北少林天正、南少林大師、武當太撣、丐幫裘無意為典範。晚生只求大師賜教,一償夙願。”
眾人俱是一怔,此時此景,柳隨風居然不是要逃,而是要求與南少林主持和尚大師放手一戰。
柳隨風笑了一笑,又道,“只不過晚生再狂妄,也知非少林精銳聯手之敵,在下只要求與大師公平一戰,單打獨鬥,若僥倖一勝,則旁人不能干涉在下去留,在下便放了蕭姑娘,如此可好?”
眾人為之動容,和尚大師名滿江湖,挫敵無數,可說是未逢敵手,柳五如此說,顯然是有求勝之心,實在膽大包天。要知權力幫幫主李沉舟一身通天徹地的絕學,奇門絕招,武林中無人不俱,柳五隻不過是李沉舟一名最重要的部屬而已,尚且如此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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