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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膳房喚人。
明昭此刻卻溜進了園子裡,坐在一棵樟樹枝椏上偷懶,手裡拿著一塊雞腿果腹。有兩人走了過來坐在池子旁說話,其中一人步履輕盈,呼吸綿長,必是武功不低。另一人吐納沉穩,更是高手。明昭忙斂神屏氣,只待兩人說完話走人。
一人道:“這次的賀禮要屬安慶候最矚目,一盒雪參紫靈丹,無價之寶啊。”
另一人也道:“那是,華子敬耗時二十載才收集名藥煉成,不知怎的到了安慶候府,那華子敬白目青眼,和他倒還有交情。”
“交情個屁,安慶候討要,被羞了個灰頭土臉,便給安了個罪名下了大獄,這才訛了來,巴巴的敬獻這兒來了。”一人滿臉不屑道。
明昭聽到華子敬這個名字,知道是與沈清齊名號稱南毒北醫。沈二叔暗地裡找了十來年,一直毫無音訊。怎麼落入了安慶候手裡了?
“安慶老侯爺是個錚錚漢子,聽父輩的人說起當年打赫連一役,身中十一箭,血染透了戰袍,看到王旗插在了祁連山上才倒下。怎的就生了這麼個不長進的兒子,平時尋花問柳倒還罷了,卻使用如此下流手段。”
“這個麼,我看是漢書讀多了,他的行徑跟漢人差不多。”
一人左右看看道:“這話別亂說,如今陛下最推崇漢學,成立了太學國子監,太子首領。被人聽了這話,難免又有詬病。”
一人頗不以為然道:“賀蘭兄謹小慎微了,此處就你我二人,怕個甚!”
“提防隔牆有耳!你我現是在朝,不比在邊關,稍有不慎,那可是連累家族的大禍。小心些不會出錯。”
被他的謹慎鬧得不自在,也左右看看道:“那走吧,到煙霞閣喝酒去,呆在這兒屈憋得難受,滿耳裡盡是禮儀道德。”
明昭待兩人走遠跳下樹,尋思著那雪參紫靈丹是個怎樣的寶貝,該不該順手牽羊給父皇擄了去。剛走到門口,管事尋來了,見了她如見到祖宗道:“姑奶奶,你上哪兒去了,尋了你半天功夫,少爺找你呢。”見她是少爺點名要的人,也不敢拿架子訓斥,怕莫是少爺看中的女人,一旦飛上枝頭做了鳳凰還要依仗她呢。
隨管事到了書房,馮弈和元晟正在裡面,馮弈見人尋來了卻走了出去,還把門帶上,明昭莫名其妙。
元晟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明昭略微後退一步,也盯著他。
氣氛有點詭異。
“你膽子很大!”
“不是很小。”
元晟嘴角翹起,不是個一般的丫頭。極少有人能和自己眼睛對視,從六歲被立為儲君以來,顯赫的身份讓人人都在他面前屈膝,除了安陽世子元旭,那個堂弟,在向自己行禮時也是傲岸的。
她的眼睛很清透、靈動,墨黑中藏著狡黠、智慧。一張如此平凡的臉上怎會有這樣的一雙眼睛,想到一些江湖傳聞,伸手去撫她的臉。
明昭扭頭側身避過,笑道:“爺是看上了奴家,還是肆意輕薄?”
“有區別嗎?”元晟揚眉道。
“若是看上我了呢,就依禮向候府提親。若是想輕薄一番就”明昭在想民間女子被權貴輕薄是怎樣的態度,誓死不從作貞女狀還是半推半就。
“就什麼?”元晟笑謔的看著她。
怒氣殺氣從眼裡冒出,從來只有我調戲人的,就你這副模樣,不及豫哥哥十分之一,我還懶得調戲呢。元晟看她眼光一閃,心中凜然一動,好重的殺氣!凝神戒備她突出殺招。
“就殺了你!”口裡說著,伸手指向胸口。元晟側身避開,明昭變指為抓直取咽喉。元晟抬手擋下,另一隻手一模一樣的抓向她的咽喉。明昭矮身避過,劈腿橫掃下盤。元晟沒料到她小小年紀,瘦小身子,招式卻凌厲狠辣,忙向後躍開。
明昭在昊天門學武時,莫雷只要她學一擊必殺的狠招,那些花架子不是江湖人就不必學了。明昭還不明其義,御三叔解釋說江湖比武留人情面是江湖道義,走江湖之人留人情面就是給自己留情面。
“大膽!居然敢襲擊本宮。”元晟喝道:“你是誰?誰派你來的?”難道有人藉此次出宮要刺殺,倒也選了個好地方。
明昭斜睨著他,停下攻勢不屑道:“膽大麼,你已經說過了,無需再重複。我麼,就是江湖鼎鼎有名的素衣纖手水無痕。”玉錦,你的江湖名字先借來用用。獨孤玉錦離家闖蕩江湖,碰到囊中羞澀時,仗著絕妙輕功去富戶家順手牽羊,學著前輩留下名帖。水無痕,蜻蜓點水,水面無痕。僅一年的時間,這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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