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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了!姬默看他心神不寧,“你覺察出明昭殿下的不妥了。”
“你也看出她有不妥之處?”
“我雖然不會武功,但從書籍中略有涉及,殿下她似乎內息不穩,與世子交手時以躲閃為主,依她驕傲的性子不把你打下馬才怪,這隻能說明她不是不忍而是不能。”
元旭腦子裡電光火石,她的內息紊亂,在安陽王府裡曾見過一次!
蕭明昭,你這個自以為是的笨女人!
雪花朵朵鋪天蓋地,頃刻間,萬物塵埃素掩,白茫茫一片更惹心境。愁雲慘淡下七騎快馬飛馳,飛鴻踏雪不留痕跡。
“立春過了許久了,這雪下得忒大也不是時候,蒼茫神主在昭示什麼?”氣候反常,天地鉅變啊!墨白心驚自己的喃喃細語。
馬不停蹄的賓士一夜,,饒是七人坐驥都是良騎,馬匹也受不了,經過一個驛站草草吃了一點東西,換了馬又匆匆趕路。接近辰時時分才遙遙望到建康王城,明昭開始時的心急如焚此刻卻是近鄉情怯,不知不覺中放緩速度。
墨白心知她的擔憂顧慮,安慰道:“有沈青在,情況不會太糟。”
明昭苦笑,父皇不會不到最後時刻給自己下詔,急急召自己回宮。只是奇怪父皇的病乃是慢疾,怎麼會來勢洶洶?現在朝中波濤暗湧,自己貿然發起戰爭,這些早被胡人嚇破膽的庸碌之輩暗中沆瀣一氣彈劾自己,父皇一旦不豫,,朝堂上只怕立馬就會沸反盈天。
城門漸漸在望,沒有反常異舉,稍稍定下心來,也許朝中還沒異動。馳過城門,守軍軍士還沒來得及行禮,七驥就飛騎過去了。軍士面面相覷,明昭殿下就回京了?
直入正陽門,宮門次第開,才離開十多日,心境截然不同,離京時是壯志豪情,指日可滅胡虜返京長安。歸來時卻是憂心忡忡,自己的精神支柱——父皇還能支撐到什麼時日。
劉啟早接到訊息殿下回京了,在承乾殿外面候著。看到明昭風雪寒夜兼程趕回,頭髮上盡染霜凌,多年的宮廷生涯早已練就不形於色也讓他眼睛一紅。
明昭看他這般光景,心中大急,就要衝入殿內,劉啟攔住了她,“沈大俠正在給陛下運功施針治療,殿下稍安勿躁。”
“父皇病情?”
“只是勞累過度,前天昏厥了一次,沈大俠施針救治過來已無大礙。”
“父皇倉促召我回宮,卻說已無大礙?”明昭不可置信。
“老奴不好說起國家大事,等會兒陛下召見殿下自有分曉。”
這個在宮裡成了精的人,想從他嘴裡掏出話是不可能的。明昭按捺住自己的憂忡,這般乾著急也是無濟於事,,令小太監去召司徒豫進宮。出征之際把京城大小事務交付與他,一定有大動作才會讓父皇勞累成疾,他每日給自己發的邸報卻沒有一絲提及,這是什麼狀況?
司徒豫緊鎖眉頭成川隨小太監匆匆而來,咋然聽到說公主宣召還有點不相信,看到明昭負手背立,極目遙望遠方,那俏生生的背影卻染上一層蕭條落寞。從她遠遊歸來,這層落寞越來越凸顯。明昭,你可是曾心痛!
“你來了。”明昭轉過身,臉上透著冰雪般的笑,徹夜不眠的長途賓士令她面色蒼白,卻不見一絲倦怠。
雖然有著摟入懷中的衝動,但禮不可廢,正要躬身行禮,明昭已一把拉住,“豫哥哥!”從來都是風輕雲淡和熙俊朗的豫哥哥還有緊鎖眉頭的時候。
“京城裡發生了什麼?”
“交趾侯遺孀在宗人府自盡,留下遺書指責皇帝偏袒,在早朝時,諫議大夫呈上血書,樁樁罪名又指向你。皇上大怒,令金執吾當場拖出去杖斃。”
明昭大驚失言道:“這怎麼行,諫議大夫乃百官之外,萬民之內,有缺必規,有違必諫,朝廷得失無不察,天下利弊無不言的御史臺,父皇金口玉言所賜,怎麼會勃然大怒神色失控。”
“後來群臣苦求,陛下從輕發落,杖責二十令其回家閉門思過。”
還好,只是閉門思過,父皇並沒有褫奪他的官位。又聽司徒豫道;“皇上雷霆震怒下,自丞相而下貶斥數位中樞大臣,更有當庭抗言的被皇上發落去了南疆。”腦袋裡一團亂麻了,父皇的這一系列雷霆手腕究竟什麼意思?
“皇上召殿下進殿覲見。”劉啟不知什麼時候走到身後道。
“你暫時到飛霞殿去等我。”
跟著劉啟進到內殿,父皇斜躺榻上,面色灰暗神容枯槁。心中大慟,伏在榻旁哽咽說不出話。蕭烈婆娑她發首,“楨兒,朕是看不到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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