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第3/4 頁)

回你們的老家，買幾畝田地過安生日子，長安不是你們呆的地方，我如果得空，會去看看你們，這些天多謝照顧。”

於安道：“既然是殿下的舊友，奴才安排進宮與殿下朝夕相處，陛下也會感謝他們救了殿下的。”

明昭斜睨他，狐狸尾巴一掀，就明白你要幹什麼，是想拿他們來牽制我吧。“於總管有錢麼，借來用用？”

一個內衛奉上幾錠黃澄澄的金錠，明昭拿來隨手拋了拋，悉數給了他們，“那日在棺中聽到你說發了財要衣錦還鄉，今天如願以償。”

阿大哭喪著臉，“老大，我們的老家在幷州，隔長安甚遠，你真會去看我們麼？”

在眾人的擁護下，明昭頭也不回而去。不能讓於安這老匹夫知道這兩人在自己心中的位置，一旦掣肘，這兩兄弟活不長。

未央宮，見到了久違的人，元晟平靜地問道：“這些天在宮外過得還愜意？”費勁九牛之力才找到，你還真只想逍遙江湖。

“宮外沒有想著要我小命的人，更沒有虛以委蛇相待的人，當然愜意。”

元晟皺眉，你倒是坦誠，“這次是我的疏忽，今後沒有人再敢對你無禮了，你且安心待在宮裡。”

“我卻不想在別人的羽翼下過活。”

元晟嘆氣，“還真想你迷失心智的那時候，事事只能依賴著我。”

明昭直視他眼睛，琉璃眼眸中只有平靜，“陛下初登大寶，根基深淺，為了楨與太后翻臉，動用驍騎營在長安引起百姓官民的驚恐，這不是陛下的作為，為了一個子虛烏有的洛河圖，陛下得不償失。”

元晟笑了，只有你能這般地看著朕的眼睛，“如果還不能找到你，龍驤衛也會出動。”

“一個洛河圖就這麼重要？”

元晟咬牙，世間最聰明的女子和最愚蠢的女子就是你了。

“不要這麼看著我，我不相信一個上位者的感情，再說你是皇帝，將擁有三宮六院的女人。我在竇家看到一妻二妾每天鬥得你死我活的，你還有那麼多的女人，要我在她們中間周旋，真比被蕭瓊樓活埋了還難受。”

“說到蕭瓊樓，她現在落在元旭手裡，你想見見她麼？”元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叉開了話頭。

“我在外面找了她很久，一直沒有音訊，元旭找到她了？想必她很不好過。開始只想找到她，卻沒有想過找到了又能如何，難道也去活埋了她？當日蕭杞叛亂，我用酷刑處死了他，他的妹妹想復仇也是人之常情。她的手段心機與馮汐煙有的一比，馮汐煙自戕了，她卻還有勇氣活在世上。”

“現在她也是後悔還活著，元旭把滿腔怒火發在她身上，能夠接住他怒火的天下沒幾個。蕭明昭，你能感受到元旭的情意，還不是真的無心無肺，為什麼看不到我的呢？一個上位者沒有感情只有責任是沒錯，天下權衡取其利弊。但上位者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他會愛念某人某物。”

明昭直接道：“但我不愛你啊。”

“因為你愛元旭！”元晟也是直接道：“元旭比我早認識你，那是他的幸運，在你迷失心智時，我也可以做得更好。明昭，我在父皇面前得到了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元旭也答應了的，給我三年時間，只要你和我相處三年後，你還是選擇與元旭離開，我不會勉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因為我不想像父皇那樣找個替身！”

明昭不能置信地望著他。

“你不相信？元旭也是費了很大的勁才走近你心裡的，你有著上位者天生的懷疑，從某一點看，你我更相像。元旭給了你一個認識感情的機會，而我會給你一個天地，一個能縱橫馳騁飛翔的天地。你在齊國運籌帷幄的智計不會埋沒，曾經在權勢中呼風喚雨過的人，耽於的並不僅僅是權勢，而是那種心智的極致發揮感覺。”

他擊中了要害，明昭覺得他句句說到了自己的心坎，“你與元旭不一樣，你耽於權勢卻更能運用權勢，這是一個天生的王者之道。而元旭他害怕權勢，害怕它會影響自己的喜惡，所以他在茶庵鎮沒有入我的圈套，對於一個敬畏權勢的人，他更值得相信。”

“那麼你敬畏權勢？”

明昭搖頭，“這些是隨我身份與生俱來的，不能由我喜好來拒絕和接受，曾經的努力是因為父皇，我在享受它帶來的尊崇時也必須履行職責。我敬畏的是天下百姓，他們對待我們像對待神祗一樣來膜拜。那麼，我們就應該像神祗一樣給予他們心中所想的希望。元旭是個君子，更是個智者，他不認為自己是神。而我和你是個傻子，自命不凡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