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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有蹊蹺,明昭問道:“好好的怎麼提到明秀姐姐了?”
“殿下去了幷州的那段日子,皇帝去過一次鳳凰臺,宮中就傳出了飛燕合德的流言,說是姐姐妹妹專寵,霸佔了六宮粉黛。”
元晟去鳳凰臺看過姐姐?他在打什麼主意?
第二日,明昭趁元晟上朝去了,脫空去了一趟鳳凰臺,見到明秀,依然還是與世無爭的風輕雲淡,“姐姐清淨慣了,這裡住的安靜?”
明秀見到她有些慌亂,“妹妹從幷州回來立下了大功,可喜可賀。”
明昭不屑道:“這是我與元晟立下三年之約的事,如今馮家已倒,元惡伏誅,我尋思這找個藉口送你出去,長久的呆在這後宮,那些烏眼雞女人虎視眈眈的瞅著你我。”
出去,我還能去哪裡?“妹妹想著我到哪裡去?二哥的封地在南邊,聽聞他的處境也不好,明彰甚是忌憚他。”
明昭有些為難,好像是在甩包袱似的,“我想著送到墨白那一處,有玉錦陪著,外面的世界海闊天空,姐姐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明秀點點頭,“妹妹是想去西北找元旭去?”
明昭嘿嘿笑,沒有明確回答。元旭,我也很想你啊,有點後悔不該立下三年時間的。
元晟在朝聽政,邊關軍報傳來,乞都羅率大軍捲土重來了,賀拔嶽上奏,“柔然部族一直是西北不安定的主要原因,現在已與齊國重修邊好,南邊已無戰事,皇上何不發重兵一舉滅了他?”
元晟沉吟,“柔然部族逐水草而居沒有定所,大軍一到,乞都羅就逃竄進入茫茫草原戈壁,與他交戰不比齊國,再說現在國內空虛,是休養生息的時候。元旭在那裡鎮守,乞都羅不足為患。”
賀拔嶽只是一個將才,練兵行軍打仗是好手,參理朝政還是不行啊。
怏怏下朝回到宣室殿,縈繞在心頭的難題越發難受,那日自己酒後失德,強佔了明秀,雖然明秀沒有怨言傳出,明昭那裡怎麼交代?她若是知曉,這塊爆炭爆發了,會是怎樣的情形?頭皮發緊,有些不敢見到她。
於安稟告,“尉遲婕妤求見。”
“她來做甚麼?”輕聲嘀咕一句,“讓她進來吧。”
尉遲晴一路分花拂柳搖曳生姿地進到殿內,見到他伏下身行了個漢人禮,“臣妾閒來無事,在宮裡煮了酥茶,嘗著還好,拿得出手來進奉給皇上。”
命六福接過來,“朕近來國事沉甤,疏忽你們了,你先回宮去,晚間朕來看你。”
開始見他神情不冷不熱有些失望,聽到說晚上來看望自己,興高采烈的出去了,剛才在殿內沒有見到明昭,想來皇帝天天對著一塊沒開竅的木頭也是生厭了。
明昭從宣室殿偏殿過來伺候,經過馮家一事,明昭對朝政也緘口了,一個上位者的猜忌心是不可揣測的。
“你是與乞都羅打過交道的,他現在又捲土重來了,號稱有二十萬兵馬,你說說元旭的十萬守軍能應付嗎?”
“皇上曾與他交戰了半年,沒有摸清他的習性?”事關元旭,明昭小心答道。
“殘忍如狼,狡猾如狐,前年朕為儲君在涼州監軍,與他相恃半年,在軍事上,他是個奇才。賀拔嶽請旨發出重兵滅了他,朕卻不以為然。”
“皇上心中已有定論,何必來問我?元旭既在西北鎮守,那就是一道銅牆鐵壁,軍馬大可不必增加,但是糧草必須充裕。”明昭磨好墨後,拿鎮紙鋪平宣紙。
現在侍女的活計做得有模有樣了,元晟握著狼毫蘸墨滿滿,只見她正嗅著望向尉遲晴送來的食盒,“鼻子挺靈啊,這是尉遲晴送來的酥茶,還熱著呢,若是想喝就拿去,別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瞅著。”
你這隻小饞貓,美食也可以打動你嗎?於安在御膳房換了幾茬人了,每天見你進膳也不香甜。
“多謝皇上賜食。”明昭揭開蓋子,濃香撲鼻而來,勾得食指大動。慢慢品嚐,曾在偏僻小鎮上吃過的酥茶不是可以比擬的。見她喝完了大海碗,難得看到她的好胃口,元晟道:“你若是愛喝,以後就叫尉遲晴每天給你做來。”
明昭抹抹嘴,“那可不敢,她是一個三品的婕妤,給我這個低微的宮女做吃食,她還不吃了我?”
元晟低笑,明昭,只要是你喜歡的,朕都可以拿來奉上。
於安稟奏,該去長信宮陪著太后晚膳了。元晟不勝其煩,母后裝病要自己天天探視問候,實則是拉攏自己與馮嘉瑤,馮嘉瑤明白自己棋子的命運卻無力擺脫,而自己是顧忌天倫禮法不得不虛以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