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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就讓整個王城為他殉葬吧!”美得似天仙的女子,聲音卻如幽冥地獄。
殺!殺!殺!
于闐王城盛壯男子殺得殆盡,繼而是婦孺。昔日繁華的王城變成了血流成河的修羅場,臨死前的人忘了哭泣,這場無妄之災令他們恐懼對著天詛咒。
尉遲恭呆呆望著一具具拖走的屍體,跳起來歇斯大叫:“你是個瘋子!”對著她冰寒無情的眼睛,恐懼絕望下說出了元旭的下落,“他被關在尉遲家族世代王族的陵寢裡,古老的血咒讓他生不如死。”
開啟腐朽黴臭的陵墓時,元旭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昔日俊美無儔的英姿像是一塊破布一根爛木頭倒在那裡。用湛盧挑斷尉遲恭的手筋腳筋,還是不說,陰柔絕美的臉上劃下數條血痕,也還是不說。收起劍,“于闐族人有二十萬,全部坑殺,從此,歷史上再無于闐一詞。”
陰森的語氣不寒而慄,不用質疑權威,命令下達即被執行,拖在馬後的尉遲恭被哀鳴慘叫聲折磨得失控,“古老的血咒只有至親至情之人才能解,換血即是換命,尊敬的明昭殿下,你可以做到麼!”
世代守護陵寢的老者告知推血過宮的秘笈,最後道:“一命換一命,就是親如父子手足兄弟也做不到,所以歷代只要是中了血咒的人,從無人解開過。”
決絕的關上陵墓斷龍石,對墨白道:“三日後來接我們,生,在一起,死,合葬一起。”
卻還是沒有做到,元旭的血咒解了,明昭與墨白他們遠走了,沒有留下任何蹤跡。依依不捨中最後一眼,萬里黃沙滿目瘡痍,炙熱的烈焰中散發著腐臭。那是她三年內日日夜夜的噩夢,滿身罪孽卻終究不悔。
每每在哀嚎尖叫中驚醒,今天卻是一夜無夢,雨點淅瀝敲打著琉璃瓦,這是夏末初秋的第一場雨,空氣裡帶著泥土的芬芳,蘊含土腥味的生機勃然怒放。愜意地伸個懶腰,還活著,真好。身邊的人還在熟睡,三天三夜未眠,是該補覺,在和靺鞨最後一役中,他率領八千鐵騎孤軍深入,轉輾兩千裡全殲屠耆王,隨後在王庭中睡了兩天兩夜,直到姬默帥軍會合後才得知他的訊息,那五個日夜自己卻是不眠不休,仰望蒼穹時卻不敢祈禱,因為自身的深重罪孽不敢和神明交換條件。
輕聲起身下榻,手被握著,又跌進懷抱。他醒了?還是熟睡的酣眠,雙眉卻微微皺起,鐵臂箍緊了懷抱在懷裡。想起軍中的流傳,王爺在睡覺時都可以殺敵,看來傳言不假。還好,他沒有把自己當作敵人一下喀嚓捏斷脖子。
痴痴地、呆呆地看了很久,酣眠也可以傳染,慢慢,明昭又進入了沉睡。
睡到昏天昏地不知日子時辰,像是傍晚又像是清晨的昏暗,姬默在外面打門,“王爺!雖然是春曉苦短,但也要悠著點,明昭殿下身子骨弱,經不得折騰。”另外還有嘻嘻索索的笑聲附合。
霎時間明昭驚慌失措六神無主,這太丟臉了,丟到姥姥家了,從見到元旭開始,腦子就停止思索了,滿腦滿心被喜悅衝昏了,孤峰絕頂的靜謐讓自己忘卻了世俗。
元旭睜眼看看她,很是奇怪她的反應,“你在害怕?”又慢慢拖長聲音:“你在害羞?”
把這個罪魁禍首踢下去!想到即做到,無奈軟綿綿沒力氣,像是用腳在撩撥他,被他抓住了腳踝,又是肆意輕薄,“娘子好生熱情!”放在唇上一印,一寸寸往上吻來,吻到胸前悶聲笑起來,“溫柔鄉、英雄冢,誠不欺我。”掙扎著放開她,深吸一口氣,“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
起身離榻,穿好衣物,從櫃中翻出明昭的衣物,慢慢給她穿好。明昭要自己來,被他強勢的壓下手指,“從現在起,夫綱為上。”明昭垂頭喪氣,是不是以後就沒有了人身自由,一言一行都要看他臉色行事?那將是一個怎樣暗無天日的前途!
前途?心跳了跳,自己還有前途?看著他,居然想起自己的前途,真是痴人說夢!
替她把青絲挽好,碧玉七龍鏨簪上,抱著她出來,明昭埋首在胸前,絕對絕對不能去看他們幸災樂禍的嘴臉。玉錦最愛落井下石,這被抓了個現場,他們還不知會在背後怎麼嘲笑。
都下了攬月峰,議事大廳燭火高懸,人聲鼎沸,竟是宴席的場面,墨白你要招待元旭的隨從也不要這麼奢侈,雲易天當家也不容易,雖是搶劫得來的也不應揮霍。看到個個喜笑顏開,莫離莫棄兩張千年不化的冰山臉也是直咧嘴傻笑,明昭好奇道:“墨白,你挖到金山了?”
“豈止!”
“你得到鉅子令?”
“那個不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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