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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旭,你去了西北,遠離了是非圈,今生從第一眼見到你,命運就讓我只能遠遠的遙望,你我兩家是世仇死敵,你也從未正眼看過我,在你心中,蕭明昭才是你的女神,你怎會捨得拋下她去了西北苦寒之地,從此後我遠遠的遙望也是不能了。
“小姐看那邊,好像是皇帝身邊的蕭明昭等人向這邊過來了,要不要避開,她跋扈得緊,又深惡馮家,在這時節別和她有衝突才好。”
馮嘉瑤抬眼望去,果然是明昭帶著宣室殿的宮女向這邊來了,“已經遲了,她看到了我們,現在避開倒著了痕跡。”立等靜候明昭等人的到來。
另一個侍女道:“她只是一個宮女,咱們小姐是夫人,哪有我們避開她們的理,她見了我們小姐還敢不行禮?”
馮嘉瑤苦笑,你只知我的份位高貴,我是主子她是奴婢,卻不知她是皇帝歆慕的人,她的頭上雖然沒有戴上后冠,但是那頂后冠皇帝在為她留著。她要對付我,只需動動手指,可能不需動手指,只需一個眼色。
明昭一行人走近見到她,紛紛行禮。明昭略微屈膝行禮道:“夫人好興致,在這園子裡散步,深秋、落葉、陽光,這等景緻也只有夫人剔透之人才領略得了。”
馮嘉瑤微微笑道:“殿下是要去哪裡?”
明昭正言道:“現在楨只是一個宮女奴婢,不敢再稱呼為殿下,夫人這麼稱呼是折殺了楨,若是被好事者聽到傳言出去,不光是言官會彈劾,就是太后那裡,宣了廷掖令杖責,楨就沒有活路了。”
馮嘉瑤連忙賠笑道:“是本宮一時口誤,這裡沒有別人,這話傳不出去。你是要去替皇帝辦事,本宮也不敢留你說說話。”
明昭也是不願多留,行禮後徑自帶人走了。軟紅在旁邊道:“這個馮嘉瑤現在是宮裡份位最高的,可看上去卻很是落寞。”
明昭道:“後宮中的女人都是落寞的,每天無所事事,只能眼巴巴的盼著皇帝駕臨。”
軟紅笑笑,“殿下辦完事後我們順路去鳳儀殿,杜太妃居住的宮殿隔得不遠,耽擱不了多長時間。”
明昭輕叱,“你就只想著綠娥的美食。”
軟紅甚是委屈,“奴婢也是為了殿下著想,那御膳房的飲食很不對殿下的胃口。”
明昭輕喟,“現在我們是寄人籬下,哪能挑三揀四,這三年且將就吧,尋個時機把明秀送出了魏國,我們到了西北元旭那裡了,有多少是不能肆意的。”
軟紅暗暗心驚,皇帝對你如此用情之深,三年後還能走脫?那晚皇帝來探望酒醉的你,款款深情中足以令人溺斃。
宮人通報明昭奉旨來探望生病的太妃,杜沉魚忙讓人宣進來。明昭到了榻前,看到昔日魏國第一美人、先皇的寵妃,如今竟衰老至斯,憔悴的病容毫無風致可言。“多謝你能來看我,這臨仙宮如今冷清比不了昔日的繁華了,沒有好茶來招待貴客。”杜沉魚虛弱到說話都已是斷續不連了。
明昭微微一笑,“太妃無須客氣,現在楨只是一介宮婢,奉皇帝旨意來探望太妃的病情,御醫來診脈了麼?”
杜沉魚的貼身侍婢回答道:“御醫診脈完才走,開出了方子,奴婢正犯愁,其中有幾味藥難得,太醫院沒有的,只有長信宮那裡貯藏著,殿下也是知道我們主子與那位的首尾,怕是要不來。”
明昭道:“你且把方子拿來讓我瞧瞧。”
杜沉魚是在宮裡呆了幾十年了的,看出明昭是要屏退左右的人,道:“明昭殿下是昔日友人,你帶人出去招待殿下帶來的人,用上好的普洱,南方人愛喝。”
左右人都出去後,明昭找個杌子坐下,“今日來即是奉了皇帝的旨意,也是曾為昔日盟友來看望的,如今太妃雖然沒有淪落到戚夫人的境地,但是馮蘭桂是不會輕易放過的,她現在貴為太后,若不是皇帝強勢,暗中壓住了馮家,杜將軍在外面的日子也不好過。現在河間王在封地風聲很不好,有些作為已經惹得怨聲載道,已有言官彈劾。”
“皇帝終於要對他動手了麼?”
“皇帝把摺子留中了,對臣下只說了句‘先皇的陵寢泥土還沒有幹,朕做不出煮豆燃豆箕的事,河間王行事乖張惹怒天意民心,自有天譴報應。’楨卻是認為,皇帝即是天子,那麼天譴報應也只會是來自天子之手。”
杜沉魚失神喃喃道:“馮蘭桂還是不會放過我們母子?”
“太妃也不必驚慌,身邊不是還有一道護身符麼,先皇御用小璽誰能奈何得了,馮蘭桂不敢冒大不韙。只是河間王那裡還需太妃去勸誡,尤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