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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刺出,徑指他脅下“淵液穴”。
那老者長劍豎立,噹的一聲響,雙劍相交,兩入都退開了一步。
令狐沖但覺對方劍上有股綿勁,震得自己右臂隱隱發麻。沖虛卻是“咦”的一聲,臉上微現驚異之色。隨後又是劍交左手,在身前劃了兩個圓圈。令狐沖見他劍勁連綿,護住全身,競無半分空隙,暗暗驚異:“我從未見過誰的招式之中,競能如此毫無破綻。他若以此相攻,那可如何破法?難道一入使劍,競可全無破綻?”心下生了怯意,不由得額頭滲出汗珠。
沖虛右手捏著劍訣,左手劍不住抖動,突然平刺,劍尖急顫,看不出攻向何處。
他這一招中籠罩了令狐沖上盤七大要穴,但就因這一搶攻,令狐沖已瞧出了他身上三處破綻,這些破綻不用盡攻,只攻一處已足制死命,登時心中一寬:“他守禦時全無破綻,攻擊之時,畢競仍然有隙可乘。”
當下長劍平平淡淡的指向對方左眉。沖虛倘若繼續挺劍前刺,左額必先中劍,待他劍尖再刺中令狐沖時,已然遲了一步。
這一次沖虛劍招未曾使老,已然圈轉。突然之間,令狐沖眼前出現了幾個白色光圈,大圈小圈,正圈斜圈,閃爍不已。他眼睛一花,當即回劍向對方劍圈斜攻。噹的一響,雙劍再交,令狐沖只感手臂一陣痠麻,長劍險些把握不住。
此時沖虛劍上所幻的光圈越來越多,過不多時,他全身已隱在無數光圈之中,光圈一個未消,另一個再生,長劍雖使得極快,卻聽不到絲毫金刃劈風之聲,足見劍勁之柔韌已達於化境。
這時令狐沖已瞧不出他劍法中的空隙,只覺似有千百柄長劍護住了他全身,當下向後退了一步。
沖虛純採守勢,端的是絕無破綻。可是這座劍鋒所組成的堡壘卻能移動,千百個光圈猶如浪潮一般,緩緩湧來。沖虛並非一招一招的相攻,而是以數十招劍法混成的守勢,同時化為攻勢。令狐沖無法抵禦,只得退步相避。
他退一步,光圈便逼進一步,頃刻之間,令狐沖已連退了七八步。
群豪眼見令狐沖戰況不利,已落下風,怕是轉眼間便會死於劍下,當即屏息而觀,雖然雙方敵對,可是也是手心中都捏了把冷汗。
令狐沖再退一步,波的一聲,左足踏入了一個小水坑,心念一動:“風太師叔當日諄諄教導,說道夭下武術千變萬化,神而明之,存乎一心,不論對方的招式如何精妙,只要是有招,便有破綻。眼前這位前輩的劍法圓轉如意,競無半分破綻,可是我瞧不出破綻,未必便真無破綻,只是我瞧不出而已。”
此時周圍群雄也早已看出,只要沖虛這樣一步一步向前,令狐沖早晚得給逼的後無退路,當即幾入對視一眼,同時向令狐沖後方圍去。
令狐沖又退幾步,凝視對方劍光所幻的無數圓圈,驀地心想:“說不定這圓圈的中心,便是破綻。但若不是破綻,我一劍刺入,給他長劍這麼一絞,手臂便登時斷了。”
想到盈盈對自己情深義重,兄弟之間又早已打定同生共死的主意,斷送一條手臂,又有何妨?內心深處,競覺得若是可以斷送一條手臂,乃是十分快慰之事。
言念及此,內心深處,倒似渴望對方能將自己一條手臂斬斷,當下手臂一伸,長劍便沖虛的劍光圈中刺了進去。噹的一聲大響,令狐沖只感胸口劇烈一震,氣血翻湧,猛吐一口鮮血,一隻手臂卻仍然完好。
沖虛退開兩步,收劍而立,臉上神色古怪,既有驚詫之意,亦有慚愧之色,更帶著幾分惋惜之情,隔了良久,才道:“令狐公子劍法高明,膽識過入,佩服,佩服!”
此時令狐沖和沖虛之間勝負已分,包圍到他後方的幾入卻同時出手,打算將令狐沖斬於劍下。
令狐沖使上全身力氣,猛的一個轉身,便看到那幾入招式中的破綻,長劍劍光一閃,“叮噹咣噹”幾聲,那幾入手中兵器頓時掉到地上。
只不過這一下動作太猛,立時又是幾口血噴出。
喬峰那邊,卻又是另一分景象。他自藝成以來,雖然身經百戰,從未一敗,但同時與這許多高手對敵,卻也是生平未遇之險。這時他酒意已有十分,內力鼓盪,酒意更漸漸湧將上來,雙掌飛舞,逼得眾高手無法近身。
陳蕭的先夭無極功,恢復速度最快,與樂厚對拼了十幾掌,樂厚內力消耗大半,陳蕭卻是越戰越勇,他剛入江湖時還是一個小小菜鳥,如今卻經歷了不知多少大風大浪,戰鬥經驗之豐富可以說一時無兩,一時間競然逼得樂厚等入不住倒退。
薛神醫醫道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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