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頁)
遲遲不說,有些性子急燥之人便問:“那些字說些什麼?”“為什麼對他們不起?”那對契丹夫婦為什麼死得冤枉?”
智光道:“眾位朋友,非是我有意賣關子,不肯吐露這契丹文字的意義。實是我們的所作所為,確是大錯特錯,委實地無顏對人。我智光在武林中只是個無名小卒,做錯了事,不算什麼,但帶頭大哥和汪幫主是何等的身份地位?何況汪幫主已然逝世,我可不能胡亂損及他二位的聲名,請恕我不能明言。”
“我們幾人因對雁門關外之事心中有愧,最後把那契丹嬰孩寄養在少室山下的農家,事過之後,如何處置這個嬰兒,倒是頗為棘手。我們對不起他的父母,自不能再傷他性命。但說要將他撫養長大,契丹人是我們死仇,我們三人心中都想到了‘養虎貽患’四字。後來帶頭大哥拿了一百兩銀子,交給那農家,請它們養育這嬰兒,要那農人夫婦自認是這契丹嬰兒的父母,那嬰兒長成之後,也決不可讓他得知領養之事”
喬峰聽到這裡,心中已猜到了仈jiǔ分,顫聲問道:“智光大師,那那少室山下的農人,他,他,他姓什麼?”
智光道:“你既已猜到,我也不必隱瞞。那農人姓喬,名字叫作三槐。”
喬峰大聲叫道:“不,不!你胡說八道,捏造這麼一篇鬼話來誣陷我。我是堂堂漢人,如何是契丹胡虜?我我三槐公是我親生的爹爹,你再瞎說”突然間雙臂一分,搶到智光身前,左手一把抓住了他胸口。
洪七公在一旁忽然高聲叫道:“不可!”
喬峰熱血上湧,大聲道:“智光大師的為人,我素所敬仰。你們你們要除去我幫主之位,那也罷了,我拱手讓人便是,何以編造了這番言離出來,誣衊於我?我我喬某到底做了什麼壞事,你們如此苦苦逼我?”
他最後這幾句聲音也嘶啞了,眾人聽著,不禁都生出同情之意。
便在此時,忽然聽得一把年輕的聲音緩緩響起,道:“喬二哥,先住手吧。”
卻正是在一旁聽著的陳蕭。
喬峰看向陳蕭,虎目中含著眼淚,嘶啞著嗓子問道:“五弟,你你信不信我?”
陳蕭走上前去,拉住喬峰胳膊,與他對視,緩緩道:“二哥,現在先不急,看看那封信再說吧。”這話說完,陳蕭補充道:“千萬勿要因為心神激動而鑄下大錯啊。”
聽陳蕭說的有理,喬峰深深吸了口氣,放開智光,衝站在一旁的白世鏡一伸手,道:“信呢?信給我看看,快給我看看!”
白世鏡正打算把信遞給喬峰,卻不想智光在一旁忽然道:“先讓我瞧瞧,是否真是原信。”
說著將信接在手中,看了一遍,說道:“不錯,果然是帶頭大哥的手跡。”說著左手手指微一用勁,將信尾名撕了下來,放入口中舌頭一卷,已吞入肚中。
喬峰心下大亂,這一下便沒來得及阻止,一聲怒吼,左掌拍出,凌空拍中了他穴道,右手立時將信搶過,但終於慢了一步,信尾的署名已被他吞入了咽喉。喬峰又是一掌,拍開了他穴道,怒道:“你你幹什麼?”
陳蕭知他此時心神激動,喬峰喬二哥的身世如今已解,此時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趕緊勸道:“喬二哥,先看信吧。”
喬峰深吸一口氣,心亂如麻,就著四周火光看那信,只見上面寫道:
“數夕長談,吾兄傳位之意始終不改。然餘連日詳思,仍期期以為不可。喬君才藝超卓,立功甚偉,為人肝膽血性,不僅為貴幫中矯矯不群之人物,即遍視神州武林同道,亦鮮有能及以。此才具而繼承吾兄之位,他日丐幫聲威愈張,自意料中事耳。”
喬峰讀到此處,覺得這位前輩對自己極是推許,心下好生感激,繼續讀下去:
“然當日雁門關外血戰,驚心動魄之狀,餘無日不索於懷。此子非我族類,其父其母,死於我二人之手。他日此子不知其出身來歷則已,否則不但丐幫將滅於其手,中原武林亦將遭逢莫大浩劫。當世才略武功能及此子者,實寥寥也。貴幫幫內大事,原非外人所能置喙,唯爾我交情非同尋常,此事復牽連過巨,祈三思之。”下面的署名,已被智光撕去了。
白世鏡見喬峰讀完此信後呆立不語,當下又遞過一張信箋來,說道:“這是汪幫主的手書,喬幫主當認得出他的筆跡。”
喬峰接了過來,只見那張信箋上寫道:
“字諭丐幫馬副幫主、傳功長老、執法長老、暨諸長老:喬峰若有助契丹厭大華之舉者,全幫即行合力擊殺,不得有誤。下毒行刺,均無不可,下手者有功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