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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那些待宰的肥豬時,眼中也會閃過相同的“東西”。
那東西是什麼,謝觀星不清楚,但他清楚,每每看到那“東西”時,他都會覺得身上有些冷。
“我不認識什麼刺客,是他讓我來這裡做捕快的。”
謝觀星覺得自己佔著道理,於是他的手指指向了大頭總捕王哈兒碩大的酒糟鼻。
那大頭總捕王哈兒聞言似是一愣,當下便開口呵斥。
“放屁!我如何識得你這等的賤民!莫要血口噴人。再若胡說,當下便砍了你的腦袋!”
隨著叱喝,那王哈兒似要邁步上前,但是那中年漢子的一聲輕咳,卻是將其又震回了原處。
“王大人,方才事出突然,若非閣下出手果斷迅捷,只怕會生出事端。以王大人這等的機警,卻也當得起這總捕二字。可現下這孩子已被拿住,不像能使出什麼手段,何以王大人便容不得其人多言半句?”
那王哈兒聞言趕忙上前施禮言道:“劉大人莫怪,在下實是怕這小兒胡言亂語,擾了大人查案,故而上前阻止,實在沒存著旁的意思。”
“這案子有什麼查的?不過是有人想要了某家的性命,刺客即以伏法,結案便是。退下!”
看著那王哈兒退回原處,那中年漢子扭回頭對著謝觀星問道:“你且對某家說說,這王大人因為何事,便能應承了你來此處做那捕快?”
謝觀星再次看了那王哈兒一眼,開口言道:“那日我去看那脂粉店的柳如煙洗。”
“誠實”對於謝觀星而言,是“俠”者眾多美德中,最為重要的一個,所以儘管謝觀星覺得,自己當日所為雖難免被世人誤解,但他是謝觀星,他無需逃避無需解釋,自己心裡明白。他只是用了必要的手段去打擊了不義之徒,當然,那透過縫隙,撇去的兩眼,亦是為自己討回應有的“公道”。
可不是每個人都會這麼想,那王哈兒便是其中一個。
還不待謝觀星說出那個“澡”字,王哈兒已如一陣風般的掠到了謝觀星前面,轉身跪倒的瞬間,那腰間的刀鞘很偶然、亦很準確的扇到了謝觀星的嘴上,將他那即將脫口而出的段子拍回到了肚子裡面。
“大人,在下想起來了,這小兒確實是在下推薦至此。當日於巡案過程中,偶遇此子,因見其資質尚佳,又頗具膽色,天生一副做公門中人的料子,故而生出惜才之意,許了他此處的職司。不想其人久不應職,此處的捕頭見並無回應,便呈文給在下,只說此子未至,已消了備案。這日子一久,在下也就忘記了此事。今番久視之下,卻是想起。在下魯鈍,妄言誤斷,還請大人責罰!”
那中年漢子聞言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喔?既是如此,那今日之事,便與這孩子無關了?”
“此事在下不敢斷言,但依著在下看來,多半無關。”
那中年漢子看了王哈兒一眼,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再次走到那具刺客的屍體旁邊,開口問道:“方才是哪個驗查的屍體?給劉某滾過來!”
那初始驗查屍身的捕快立時上前跪倒,未及開口,卻聽得那中年漢子接著說道:“去看看那廝死透了沒有?劉某可不想再捱上一刀!”
許是知道自己方寸出了差錯,那捕快的身形微微有些發抖,顫巍巍的起身,將身軀移向那具屍體,可正當其人俯下身子,似是想要去掀開那屍體身上的衣物,整個人卻莫名奇妙的向前撲倒,而那刺客手中的三稜鋒刃卻猛地立了起來,直接貫入了那捕快的胸口。
“我就說沒有死透吧!還愣著做甚?”那中年漢子後退一步,開口說道。
立時便有王哈兒領著幾名捕快上前,橫砍豎剁,至於那刀兒究竟砍到了誰的身上?那死掉的人很難提出什麼意見。
謝觀星看清楚了那一幕,所以他吐出的舌頭半晌也沒能收回去。
他看到了那中年漢子袍袖下抖動的手掌,亦看到了有一隻腳踩上了那三稜鋒刃的手柄末端。
但謝觀星不信,不信他看到的一切,他覺得自己的嗓子眼再次開始發乾,他覺得有一句話就堵在了那裡,不吐不快。
憋了許久,謝觀星終於做出了決定。
“我朝律令,無刑案報備,聽獄兩辭,舉證審斷,不得。”
這句話依舊沒能說完,卻是被一隻大手捂住了嘴。耳邊傳來小聲言語。
“後生,可是不想活了?”
謝觀星很想接著喊,而且那後面還需加上一句。從義者,視己身若鴻毛,視大義如沉泥。
但是他沒能得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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