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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觀星覺著這聲音有些耳熟,正想再問上兩句,那李老蔫卻是已上前開啟了門。
見到了此人,李老蔫第一個動作是伸手接過官憑和薦書,他想看看,那裡面有沒有讓自己離開的訊息。可謝觀星的第一個動作,卻是從腰間抽出了那把鐵尺。
那“路仁義”看到謝觀星緊張的模樣,故作詫異,隨後笑著開口說道:“都過去了這些時辰,在下我的鼻子都不疼了,怎地謝兄弟還放不下昨日裡的些許小事?”
謝觀星本已在考慮,這次該往哪裡招呼?可當其看清了那位“四哥”身上的官衣和自己身上的這件並沒有什麼不同時,謝觀星插回了自己的鐵尺。
涉川律令上可沒說便裝捕快不能攜帶寶劍,雖然那看上去很有些傻。可京都是什麼地方?便是五柳巷裡的窯哥兒說自己是哪個王公貴戚的親兒子,謝觀星也不會感到驚奇,天曉得那些閒極無聊的貴人們會喜歡個什麼調調?至於這一位,多半也是膩味了招搖,想做上幾天捕快,妥妥當當的威風一下。只是依著這官衣官憑來看,昨日那兩名高手口中的言語應該不虛。若如此,謝觀星就不得不略微退讓一下。既然都是公門中人,當日先動手的可是自己。
但是謝觀星沒有搭理那“四哥”,他不喜歡這些豪門的公子們,所以謝觀星只是向旁邊挪動了一步,隨即便將眼光投向了站在一邊觀看薦書的李老蔫。
李老蔫心裡苦啊!那官憑倒是毫無問題,可那薦書上,非但隻字未提他來去的問題,反倒是有如給了他當頭一擊。因為那上面用硃砂,爽利的寫著兩行字“只管授徒,保你無事。”可李老蔫知道,那硃砂只有在刑判罪囚時,才會用到。
若是隻有謝觀星,李老蔫或許覺得自己會“無事”。因為他看出來了,這孩子原就是個苦出身。可眼下揣摩這話裡的意思,是不是還包括這新來的小子?李老蔫可是知道自己真正的本事是什麼?這叫“路仁義”的小子,氣度不凡,顯然是大有來頭,把自己那些本事教給他?李老蔫覺得,那個一壺酒,半盞茶,泛舟千里,蓑衣野釣的夢,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非是說刑訊司醫官的醫術高明,讓這“路仁義”好了鼻子就忘了疼。此刻的“路仁義”,他才懶得去管那個猥瑣的老捕快在想什麼?更是懶得去找謝觀星的麻煩。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謝觀星背後的“高人”身上。
可如果說當日李虎趙盤的手段,瞞過了“路仁義”。那就大錯特錯了。“路仁義”只是很仁義,他不想這兩個跟了自己有段時日的影衛,因為自己的疏忽而受到牽連。至於那場戲,“路仁義”雖看不出有哪裡做了偽?可他堅信,不合理的事情,就一定有問題。他或許有著一個十分有趣的身份,但他知道,僅就自己母親的出身而言,那身份毫無意義。正因為如此,從來就不會有人真正在意自己的所謂“威名”。
“路仁義”看中了謝觀星的身手,亦想見見謝觀星背後的那個“高人”。當然,那高人不應該長成李老蔫那副有氣無力的模樣。
“路仁義”自問,在架勢堂白衣劍士中,能將自己揍得那麼慘的,還真就找不出一個。即便是自己那已升為紅衣劍士的大哥,也不可能那麼快的放倒自己。所以,“路仁義”認定,雖然那李虎和趙盤的所為無法取信,但謝觀星身後卻一定有著某位高人。架勢堂,自己隨時可以回去,但真正的高人,卻可遇而不可求,他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昨日晚間,“路仁義”去找了影衛總領劉半山,提出了想要去找那高人的想法。劉半山考慮了能有半柱香的時間,勉強算是應承了下來,只是卻讓他先回到自己的府第去等訊息。
“路仁義”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那劉半山說了也不算。所以他很有耐心,他明白,若是他想要向那個真正能“拿事”的人討個將軍來做做,自己的母親很有可能會因此受到責罰,可若是他想要去做個捕快或是農夫什麼的,沒準那“拿事”的人,會很樂意答應。
果然,今日辰時,“路仁義”見到了劉半山差人送來的官衣官憑還有薦書,只不過,那薦書上蓋有影衛的封泥。這是什麼意思?只怕全涉川的大小官員都心知肚明。雖說“路仁義”很想看看那薦書上寫著的是什麼?但他不認為,自己能像其它幾個兄弟那樣,無所顧忌。
卷一 成長的代價 第10章 雨夜的刺殺
李老蔫此刻也一樣的心知肚明,他根本無法違逆那人的意思,一者,自己欠著對方的人情,二者,他李老蔫放不下這十多年來,為了那個簡單目標所做的努力。只是兩個月的時間,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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