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闖入男士的寢室。”
“人小鬼大,這些都是誰交給你的?”
男孩很快便供出了自己的“同夥”:“是奧古斯帝先生,殿下。”
“看來我得找他好好談談,警告他不要教給小孩子太多不該知道的東西。”螢倒背雙手站到彼特拉爾面前,伸出左掌輕輕撫摸男孩的小腦瓜,不過右手始終藏在身子後邊。
聯想到前些天螢近乎失控的瘋狂狀態,進而回憶起初次見面時螢給托爾送上的一擊重拳,彼特拉爾不禁驚恐地望著對方:“您不會打算揍他吧?就像以前揍我老師那樣。”
“在你眼裡,我是那樣野蠻無禮的人嗎?”螢不高興地皺了皺眉頭,她意識到可能是自己在某些方面確實表現得有失妥當,以至於連這麼一個孩子都對自己抱有深深的戒心,於是她轉而強迫自己露出微笑,“姐姐可是心地善良的好人呢,怎麼會打人呢。”
“是麼,呵呵”彼特拉爾的笑容十分僵硬,很顯然他完全不相信對方的說法,可是又不敢正面予以否決。不過他是個聰明的孩子,明白如何才能旁敲側擊、拐彎抹角地表達個人見解,“那個殿下,我認為如果您可以時常面帶發自內心的笑容,您會變得更加迷人。”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很差勁?”螢的微笑戛然而止,恢復到了平時冷若冰霜的狀態。
“不!不!我絕沒有那個意思!”彼特拉爾嚇得跳將起來,遠遠地躲到一旁,“如果,我是說可能的話,您大可不必一天到晚都緊繃著臉。”
“我故意嚇唬你呢,緊張什麼。”螢露出開心的笑容,此乃她發自內心的神態,所以看起來不似先前那樣凶神惡煞了。像這樣流露真情的螢可不多見,自從托爾走後她就很少微笑,大多數人總是見到惡魔聖女盛氣凌人的一面。
“說到這裡,我要送給你一件禮物。這是依森哈德親手鍛造的,權且作為你們這些天來刻苦練習的獎賞。”螢終於抬起了一直隱藏在背後的右臂,手中握著一把藍熒熒的寶劍,雖然劍身較短,但是個子矮小的彼特拉爾完全可以把它當作長劍來使用。
龍族男孩尖叫一聲,喜出望外地接過寶劍,他撫摸著那些嵌入劍身兩側的血色符文,瞪大雙眼,口水都差點流下來。彼特拉爾輕揮寶劍,薄如蟬翼的劍刃微微抖動,響起陣陣蜂鳴。他幾乎感受不到這把短劍的重量,攥在手中仿若空無一物。
螢發現眼前的孩子和自己日思夜想的男人如此神似。二人雖然長著兩張完全不同的臉,但是眉宇之間的氣質簡直如出一轍,彷彿是同一個靈魂在不同空間的映像。因此公主在短短一瞬間錯把男孩當作了他的老師,她關切地叮囑說:“當心,別傷了自己。”
彼特拉爾全神貫注於自己的武器,根本沒聽見螢的聲音,他醉心於傾聽利劍劃破長空所帶起的風響,對周圍的其他事物沒了興趣。男孩雙手高舉佩劍,暢想著日後揮舞它馳騁戰場的威風模樣,不禁竊竊發笑。
第二十五章 狹路相逢(二)
螢很清楚對方在想些什麼,她第一次拿到櫻火的時候同樣徹夜未眠,儘管身為女性,但是對於一個從懂事起便開始練習劍術的小姑娘來說,沒有什麼能夠比夢想實現更加叫人激動的了。她回憶著過去,兒時的記憶猶如白雲一般從腦海中飄過,無論是困苦、艱險,還是成功、喜悅,一切的一切都已化作過眼雲煙,自己的功過是非,卻又應該由誰來評說呢?或許很久很久以後,某位蹩腳的吟遊詩人會在又破又舊的小酒館裡,對著一群醉漢彈起豎琴,歌詞裡偶爾出現那個早已淪為歷史的名字——螢•;海德。
就在惡魔公主獨自沉浸在遐想之中的時候,彼特拉爾不停地搖晃著她的胳膊問道:“殿下,我的佩劍有名字嗎?殿下,殿下?”
“哦?抱歉,依森哈德並未來得及給它起名字。這柄寶劍是最後出爐的,餘溫未消,魔劍王就急忙拜託我給你們送過來了。”螢撫摸著男孩的腦瓜說。
彼特拉爾興奮地睜大雙眼:“那麼麥林他們也拿到屬於自己的武器了?”
“沒錯,麥林獲得了彎刀,尤加被贈予闊劍,芙蕾拿到手裡的則是短矛。”螢一一舉例,她想要彼特拉爾明白大夥對待每個孩子都不偏不倚。
“太棒了!我去瞧瞧他們的禮物都啥樣。”
彼特拉爾正欲開門而去,卻發現自己被螢拽住手腕動彈不得。螢搖了搖頭,用手指戳著小男孩的額頭責備說:“三更半夜的,他們早都睡了,你以為有幾個孩子像你這樣調皮搗蛋?平心而論,你真的一點都不困嗎?”
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