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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基礎上,複雜的“道魔之爭”、“正邪之別”,其中的高手雖多,但很難形成合力,極易被各個擊破,和普遍意義上的“逃亡者”並無不同,真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堅持所謂的“江湖人”的稱呼。
在這種情報的背景下,不能武斷地說,“三大制約”的決策層在分析敵情,派兵遣將的環節上沒有擺正心態。
事實上,一個聖力修為出神入化的紅衣主教,十名有豐富戰鬥經驗的“極限階”,以及近百位十一、二級的一流高手,便是滅掉艾瑪、梵河這樣較弱的勢力,也有相當的把握,用來追捕陰水仙,威懾魔門,在理論上說,絕對是足夠了。
他們唯一失算的,便是不明白炎黃魔門,一個絕不能以常理揣度的怪胎。
魔門,起源於神話時代末期的“百家爭鳴”之時,但真正邁上歷史舞臺,是在炎黃第一個一統的大帝國,秦帝國衰亡之際,在當時,魔門是作為一支爭霸天下的武裝力量存在的,並一度建立起自己的國家。
但在炎黃曆史上最為強大的中天帝國的強壓下,最終還是失敗了。從此轉入暗處,繼續和中天帝國作對,成為了最顯眼的一支“叛逆”,號稱“妖魔之師”,這也是魔門之“魔”字,最初的由來。
光武中興之時,中天帝國已形成了以儒學為主,釋道兼輔的中央國學,統一了主流思想,以加強統治。
而一向與帝國作對的魔門也不甘示弱,集合了百家爭鳴之後,除釋、儒、道外的大部分雜學,離經叛道,別出機杼,建立“魔學”,與國學相抗衡。
至此,魔門與皇家正統的爭鬥,首次邁入了哲學領域。
在漫長時光的演變下,這樣的爭鬥,已漸漸脫離了俗世利益的羈絆,上升到了“形而上”的高度,變為意識之爭、道德之爭、倫理之爭。
兩千年的時光,已使“國學”與“魔學”成為了光與影交纏,正與反互持的統一體,共同構成了炎黃豐富的哲學體系。
其中固有此消彼長,強弱不均之時,但絕大多數時間裡,它們還是互相牽制,實力平均的。
這個時代,也是如此。
在炎黃本土,沒有人敢輕視魔門的力量。因為他們知道,魔門的實力永遠都是冰山一角,人們是不會知道,在陰影中潛伏了兩千餘年的強大勢力,會有多少張底牌沒有打出來。
事實上,魔門就是以它的詭異、兇狠、深藏的風格,以一己之力抵抗“正統”力量的圍剿,幾經起落,也未見受什麼致命的打擊。
“三大制約”妄想以雄厚的實力,對魔門進行威懾,這種幼稚的作法,只會招致炎黃各派的嘲笑罷了。
炎黃各方人士對此間的奧妙瞭若指掌,但以多普里多斯為代表的西方人士,卻實在沒有這分認識。
多普里多斯伏在灌木叢中,腦中不自主地回想起橫斷山上的一幕幕血腥。
這次行動的總指揮,是神聖教廷剛剛提拔的一位紅衣主教,漢林。科勒。
一位五十歲剛出頭的中年人,其修為在一年前剛剛邁入“妙詣境”,在教廷諸多高手中,也是相當拔尖的一位。雖然在黑暗世界中名聲不顯,可在教廷內部,卻有“聖力精純第一”的美名。
讓他作為此次行動的主事者,也是眾望所歸。
然而,橫斷山上,魔門總壇之中,雙方一言不和,那魔尊拔劍便斬,亂魔劍起處,科勒竟連還手之力也無,便被砍下一條手臂,當即氣血大虧,十成力還使不出五成,僅三兩分鐘,便被華子嶽打得吐血倒地。
而在華子嶽動手的同時,魔門幾大宗主,數十位長老同時痛下殺手,魔門總壇的狠辣機關也一起發動。
當“執法者”們還在為飛灑的鮮血和斷臂目瞪口呆之時,死亡的號角已經吹響,整個橫斷山區,成為了魔門捕獵的圍場。
真正和他們正面搏鬥的人少得可憐,大部分的人都沒入了橫斷山脈密林之中,只有一些真正的高手和他們周旋。
之所以說是“周旋”而不是戰鬥,是因為這些人根本就沒有和他們堂堂正正分勝負的意思。
在搏鬥過程中,一個又一個的朋友、同僚,被暗處飛出的毒藥、暗器擊中,帶著不甘墜地死去。僅僅三、四個小時的時間,己方便崩潰了,而這其間,他們竟連求救訊號也發不出去!
還是一位朋友用生命拖住了敵人的狂攻,才讓他有時間施出了“瞬爆之術”,得以用超越人類極限的速度,逃出那片死地。
他明白,自己絕不能死,他要把他所看到的一切,都報告上去,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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