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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利策大笑著伸手,掐著瑪蒂爾達的脖子,把她提了起來:“你說,我怎麼會殺不了她?對我來說,她一點兒價值也沒了!不,是她搶走了本屬於我的東西!這個強盜、小偷、賤婦!”
他通紅的眼眸看向我,嘴邊強露出一點笑容:“你看著,我這就殺她!”
我心裡暗叫一聲糟糕,就算我和瑪蒂爾達之間沒有什麼交情,我也不能看著她在我眼前死掉!更何況,她和有容、普魯斯之間,都有著相當奇特的關係存在!
沒有了其他想法,我的速度在瞬間增至極限,要搶在克利策發力之前,把她搶下。
在我宇內無雙的極速下,兩人之間的距離已不能稱為距離,有那麼一剎那,時光似乎停止了運轉,在我的眼眸中,克利策手臂上每一處微小的肌肉變化,都如同起伏的丘陵般清晰可見。
我可以從其中分辨出他的力量爆發的軌跡,便如此刻,我可以肯定,他那股足以捏碎瑪蒂爾達的喉嚨的力量,才剛剛執行到手腕之下。
想也不想,我一腳踢向他小腹。即使他能把瑪蒂爾達掐死,我這一腳也能夠擊碎他的五臟六腑。他低吼了一聲,心不甘情不願地側移半步,另一隻手也猛力下按,想擋住我的下一個變式。
“好極!”
我心中暗喜,身形猛然拔起,手上一記勢大力沉的劈刺,直切克利策的臉部,他又仰頭避開,我暗籲一口氣,勁化輕柔,沿著他的手臂一掠而下,手指點在他的手腕上,克利策悶哼一聲,手上一鬆,瑪蒂爾達當即摔下。
我順勢一撈,便將她抓在手中,心中便是一鬆。此時,我正好轉了一圈,背對克利策,正要發力拉開距離,心中警鈴大作!
“怎麼這麼輕易就”
腦中閃過這個要命的疑問。還來不及叫糟,背後,刺骨的寒意,如同萬年冰淵最猛烈的噴發,鋪天蓋地的寒潮咆哮著衝擊而至。
“張真宇,去死吧!”
“哎呀,這段日子,好像是諸事不順的樣子。親愛的比索亞克,你不覺得,在棋盤上送我點信心,是一件很必要的事情嗎?”
當代教皇陛下說話的時候,他的皇后剛被教士殺死,這讓他雪白的膚色上塗了一層紅暈,再這麼吃下去,國王將隨時被幹掉。
坐在他對面的比索亞克,沒有一點A級通緝犯的自覺,不但大馬金刀地品嚐著教皇親手磨製的咖啡,還手下無情,把對方的皇后、教士等等盡情屠戮——沒辦法,教皇陛下的棋藝之差,堪為舉世無雙,以至於像他這樣的臭棋簍子也能肆意妄為,橫衝直撞。
尤其,這還是在他神思不屬的情況下進行的。
“剛打完一仗,便要陪這廝浪費腦力,便是朋友,也沒有這種說法!”
他嘟囔著移動棋子,把教皇陛下計程車兵殺戮一空。基本斷絕了鹼魚翻身的可能。
“黑天那邊一定很糟!‘聖靈持墜’被毀,這說明他的身分可能已被識破”
他拿著一個棋子,本想著該落在何處,卻在不知不覺間,神思萬里,跑到了索亞古大陸洲上。無論是在組織之內,還是組織之外,他與馬文都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一些機密之事,馬文也不瞞他,黑天一事,也在他所知的範圍之內。
對面,馬文卻不管他心中怎麼想,見他久不落子,一連催了他好幾聲,他皺起眉頭,隨手放下棋子,也不管馬文如何應對,又瞑目苦思。
哪知,對面的馬文竟也犯了他的毛病,在他得不到答案,苦惱地睜眼後,竟仍是一子未動,只是目瞪口呆地看他。
“怎地?”
“你贏了?”
“啊?”
比索亞克一時間也是哭笑不得,他搖搖頭,隨手把棋子拂亂,正色道:“不下了!這樣下棋,著實無趣!我現在只想知道,如果黑天身分暴露,你該如何應付?”
“談什麼應付。”
馬文漫不經心地回答,手裡還捏著一個雕功精細的棋子:“教廷沒有為自己的行為進行解釋的義務。如果非要解釋,那也是在三大制約內部的聯合會議上。幾千年來,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還少嗎?”
比索亞克攤攤手道:“以前不解釋,那是別人抓不住你們的把柄!而黑天,是你用私人身分保下的通緝犯,他堂而皇之地成為主教,你能逃脫關係?教廷是宗教組織,不是獨裁帝國!你不是想做歷史上第一位被趕下臺的教皇吧?”
“我便是正義,我便是真理!”
“嘎?”
比索亞克有些發暈,對馬文唸咒似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