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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蟬兒,可想死我了。”
“老爺慢點。嘻嘻。”
窗戶紙上兩個人影摟抱在一起。接著窗戶紙一黑,想是有人在裡面滅了燈。
窗裡傳出少兒不宜的聲音。
哎呦這可怎麼辦,想要溜走可離窗那麼近,被發現了怎麼辦。
好吧,充耳不聞,我閉上眼睛拼命的想些不相干的事情。
“小姐,小姐。”是秋兒的聲音。糟糕,離席太久,他們已經開始尋我了。躺在石上不敢動,被發現的話可就囧了。
好在這芍藥花長的真的非常茂盛,秋兒在花叢旁擦身而過沒有看到我。
“老爺,酒席怕是要散了。寶蟬要回去了。”窗內又傳來了柔聲細語,燈也亮了起來,兩個影子看得出是女人在伺候男人穿衣。
“蟬兒。”二伯的聲音竟有些顫抖。
“雖然要裝作漠不相識,但寶蟬每日都能看到老爺,就心滿意足了。”那女子的聲音顫抖中更添些嗚咽。
咦,不是女色男財的露水鴛鴦?看來是我想邪惡了呀。黑線,黑線。
男人在女人臉上親了兩口,解下腰間一串事物交給她。女人也拔出頭上簪子交給男人。
“若是每天都能這樣伺候老爺穿衣多好。”女人溫柔的依靠在男人懷裡。
“唉,我家那隻母老虎,醋罈子,醋缸!仗著孃家有勢連我也常常給臉子看,別說接你進門了。林榮我無用啊,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男人嘆道。
“老爺快別說這些了,只要能陪在老爺身邊,寶蟬怎麼都願意。”窗上女人的身影動了動,又說道:“只是姐姐白白冤死在那個惡人手裡,老爺你要為姐姐報仇啊。”前面的一句柔聲細語,後面一句聽得到牙齒被咬的咯咯響。
“蟬兒,我何嘗不想啊。什麼難產,哼,我懂得是她做的手腳。”
遠處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一個女人說道:“大太太,天晚了路滑,小心摔著。”
另一個女人說:“沒石頭絆腳,好好的平地怎麼會摔著。潔妹呀,你還是多多留心,看好自己吧。”
“哼。”兩女鼻中同時哼出。
一個腳步漸漸隱去,另一個腳步向這邊走來。
“壞了,是那惡婆娘。快,快躲起來。”
“哎,這麼小個地方。”女子慌亂起來。
“窗戶,快。”
那女子從窗中躍下,正好壓到我身上。“唔。”沒等她的驚叫出口,我已經捂上她的嘴。這要是被二太太發現了,恐怕說不清的不只是她了。
這半米來高的青石成了我倆最好的掩體,我倆擁著蜷縮在青石下。
“我說怎麼酒席開到一半就找不見人影了呢,就知道是躲在這裡拈花惹草。”女人傲慢的聲音。
“夫人你說到哪裡去了,我不過是酒喝多了,逛到這裡酒勁上來就睡下了。”男人陪著笑。
“哼,還欺負我不知道。這不就是你和香月那丫頭私會的地方嗎,那丫頭是死了,可這園子裡從來不少活的。今天又是哪個浪蹄子活得不耐煩了!”
月蟬死咬著嘴唇,握著我的手用力到青筋突起。我輕輕的拍拍她的背,兩人伏的更低了。
屋裡乒乒乓乓傳來一陣翻箱倒櫃。
“吱呀。”窗戶被狠狠推開,二太太探出頭來一陣張望。
夜已深了,一片烏雲遮上那並不飽滿的月亮,原本隱秘的花叢更是模糊不清。
“你看,哪裡有什麼人。”榮伯伯涎著臉說道。
“那裡不是?”二太太指著的一叢似乎花影微動。
“哪有哪有。”榮伯伯雖是這麼說著,臉色卻變得既難看。
“人是自然沒有,只怕呀,你這心裡有鬼。”二太太的話聲裡透著笑,榮伯伯小心翼翼的陪著她去了。
月蟬鬆一口氣,兩朵紅雲飛上面頰,鬆開握著我的手羞道:“好姐姐,我和老爺那些那些,難道你都聽去了?”
“我酒喝多了,醉了睡在這青石上頭,姐姐你可別笑我。”我握了她的手說道。
見我不曾提起她的害羞之事,她害羞的點點頭。溫柔的反過來握住我的手。
“這裡終究是個是非之地,咱們走吧。”
月蟬乖巧的跟在我身後。
“呦,這不是云溪姑娘嗎?這大晚天的,怎麼在園子裡遛了起來?”真倒黴,遇到了驕橫的趙家小姐。
“我睡不著,當然出來逛逛散心。姐姐您不是也在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