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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與她鬥,在這深深侯府鬥過張三還有李四。爭鬥,是永遠的主題。即便位高權重如老祖宗,許多事還要順著她的兒子。未嫁從父,出嫁從夫,夫死隨子。女人,不過是男人關在牢籠裡的金絲雀子。
我想要的是自由,不被任何人束縛的天空。
孟琪喜盈盈的接過信,說道:“溪姐姐,我哥說他和敬哥早把兩個莊子安頓好啦。現在兩個莊子已經合在一起,說還請姐姐取個莊名兒呢。”
被囚禁的這一個月,靠著孟琪這可愛的小信使,我與林敬、孟嵐庭書信來往,治理農莊。若哪天真的在林府呆不下去了,這莊子,便是早早預備下的退路。
“便叫歸雲莊吧。”若能歸隱田園,閒雲野鶴,那是何等的愜意。
“這名兒好,哥哥一準喜歡!”孟琪將信件小心收好,從口袋裡掏出一小個包遞給我:“這是環哥讓我捎給你的茉莉胭脂,可是他親手做的呢。”
開啟紙包,是個精緻的瓷盒,瓷盒裡面滿是紅紅香香的末子。拈一點撲在手上,潤潤的,香氣撲鼻,肌膚白生生的透著潤色,當真是抹臉的好東西。
眼見孟琪面露羨慕的神色,對著茉莉胭脂喜歡的緊,可是別人所贈之物又不好轉贈,拉著孟琪洗了臉,重新描裝,歡歡喜喜的抹了這胭脂。
孟琪對著鏡子左照右照,臭美的很。
這胭脂並不是突兀的紅,而是白白的茉莉粉裡若有若無的紅,看不出抹了胭脂,就像肌膚本身健康的紅潤。
一個小丫頭打起門簾進屋來,說道:“今兒團圓節,晚上溪姑娘請去赴宴。”
“我知道了。”
小丫頭做一個萬福,轉身要走。
“回來。”怎麼不是月蟬傳信?我心生疑竇,喊住那小丫頭。
“是。”小丫頭低眉順眼。
“老祖宗近來可康泰?”我除了旁敲側擊,對於那個老人真有些掛心,莫不是她生了病?
“佛祖庇佑,老太太福壽安康。”
“你們屋裡姑娘可好?”靜蟬、月蟬、寶蟬、香蟬是老祖宗屋裡的四個大丫鬟,一起問著免了別人多心。
“姑娘們都好,只是月蟬身上不大爽快。”
“有勞你了。”秋兒給她一些散碎銀子,小丫頭謝了去了。
月蟬身子一隻蠻健壯的,怎麼忽然病了?
“溪姐姐,今兒團圓節,我先回去了,晚了娘又要罵我。”孟琪對我道別,我記掛著月蟬,與她一同出門,分道各自去了。
先拜了老祖宗,她氣態祥和,紅光滿面。也沒提禁足半句,看來這章是掀過去了。待到月蟬屋裡,她病懨懨的在床上坐著,只有一個七八歲的小丫頭靠在床邊打盹。
就算今天過節,府裡各處都忙些,也不能這樣對待生病的丫頭呀。
“月蟬姐姐,怎的你生病沒人照料?我找老祖宗去!”
月蟬卻拉住我不許我去。
“安排下人照料了,只是這會子不在眼前。”
月蟬是老祖宗貼身丫鬟,老祖宗一直對她寵愛有加,病了是自然有婆子照看。我猜測定然是那婆子偷懶瞧熱鬧去了。
“是哪個婆子!雪萱你去找,找來了先掌她的嘴!”欺負病人我可最看不慣。
“別,別,”月蟬掙扎著說,“是我支她們出去,人太多我不習慣。”
“月嬋姑娘!”一個俏臉的高個姑娘走進們來,見到我在做一個福,喊一聲溪姑娘。
“今個廚房忙些,叫我把吃食一早給姑娘送了來。姑娘好些了沒?趁熱吃罷。”說著,麻利的將食盒中碗碟擺出來。一碟小菜,一碟蛋黃酥卷,一碟筍絲,又一碟胭脂鴨脯。
鴨脯是鴨子身上最油膩的部位,因為月蟬平日了最喜歡吃,所以廚房在備有兩份清淡菜餚以外,也端來了這肥膩膩的鴨脯。
“唔,七兒,謝謝你了,放那裡吧。一會兒我吃了叫這丫頭給你送去。”月蟬捂著嘴,很不舒服的樣子。
送食盒的七兒見了,笑道:“姐兒,好生養著身子,我就不妨礙你休息了。”遂獨個去了。
月蟬終於忍不住,哇的一口吐出來。小丫頭忙起身端盆接了,又倒水給月蟬漱口。極是熟練。
雖是小孩的身體,我卻又成年的靈魂,見此情景以猜到八九分。
“二老爺知道了嗎?”關心則亂,一時忘了自己幼女身份,脫口問道。
“甚,甚麼告訴二老爺?”月蟬驚恐的抓緊被單。
“身體不舒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