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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了擦頭上的汗:“哪敢讓皇上三請?一聽小柱子說皇上找我,我飯也沒吃,撒退往回跑,你看我滿頭的大汗。”
乾隆沒好氣地說:“從朕讓小柱子去找你到現在都一個時辰了,從膳房到這兒不到一里路,你即使慢走一刻鐘也到了,你快跑跑了一個多時辰,你當你是烏龜。”
我拿手巾擦了擦汗:“不敢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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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當?還有你不敢當的東西。”乾隆圍著我轉了三圈,“看在你費心給朕做菜的份上,朕不跟你一般見識,這兩天朕渾身上下有些痠痛,洗完澡你給朕捏捏。”
我蹲下身給他脫靴子:“皇上,我可不是按摩小姐,沒經過專業訓練,萬一把皇上哪兒掐腫了,可不要怨我。”
乾隆挑了挑眉毛,把手拊上我的臉:“隨便捏捏就行,哪那麼多廢話?”
服侍乾隆洗過澡,給他按摩,小時候在家曾經學過穴位按摩,是爸爸教我的,因為外婆身體不好,經常按摩減痛,媽媽忙,沒功夫給外婆按摩,這個光榮的任務交給我,我當時小,不願意幹,爸爸給我列出目錄單,按頭一元,按後背一元五,按腳五角,等到爸媽週末去外婆家,見外婆撫著頭,直叫喚,看見媽顧不上打招呼,就大聲說:“快把你的寶貝女兒帶走,這個星期倒是真乖,不出去瘋,天天給我按摩,按了頭,按腳,按了腳,按後背,我胳膊痛,讓她給我捏捏,她竟然說,按胳膊沒有價錢,沒法計算,等她爸來了,標明價格再按。”她跳下地,拿出我的計算表,媽媽接過來,原本溫柔的眼睛,對我射來寒光:“瑤池,我看你真是一天沒事幹,閒的。”
我溜到爸爸身後:“誰說我沒事幹,天天給外婆按摩,我胳膊都酸了,現在抬都抬不起來。”
媽媽把我的價格表甩到爸爸面前:“我真得感謝你只標了這幾個地方,要是渾身上下都有價格,還不把媽給按殘了。一天,頭按了八次,八元,後背按了九次一十三元五角,腳六次三元,總計二十四元。”
我走過去,坐到爸爸腿上:“爸,原本是二十四元五角,我贈了外婆一次腳沒算。”外婆趕緊搖手:“該多少,算多少,我可不領你那個情,才八歲,就這麼勢力。長大還得了,還不成了奸商。可倒好,現在更加加碼了,以前嫌腳便宜按得少,現在連按腳都要增到十二次,可憐我這把老骨頭,快要被她給按散架了。”
爸笑嘻嘻地走過去:“媽嫌她按得不好,我給你按。”嚇得外婆跳到一邊:“我這個身子經不起折騰了,明兒個我拔幾罐子就行了,你們老少就省省吧。”我蹦過去拉住外婆的手:“外婆,你看你哪老了,你要是和媽在一起,還以為你們是姐倆,就是你的身子骨,也靈活,剛才躲爸那一招,簡直可以算做輕功。”
原本想拍個馬屁,保住工作不丟失,沒想到換來外婆和媽的一頓白眼,結果我光榮地下崗了。不怪說欲速則不達,要是假期開始幾天,給外婆少按幾遍,一點點地增加,一個月下來,也能賺個千八百塊,因為開始就打了主道,後來半個假期無所事事,在懊悔中度過,就是想義務練練,不收費外婆也不用。
本來認穴就不太準,又多少年沒按過,光乾隆的後背我就按了兩個時辰,想給他按頭的時候,他竟然趴著睡著了,他個子高,我搬不動他,索性別的地方就免了,給他蓋好被,脫了衣服,在他旁邊躺下。
剛躺下就聽外面有人低聲問:“皇上睡下了嗎?”我聽是吳書來的聲音,就答了一句:“剛睡,有什麼事?”吳書來低聲說:“太后老佛爺給皇上送了一些瓜果,既然睡下了,明兒再進上。”
早上我眼睛還沒睜開,就聽見乾隆在我耳邊喊道:“魏瑤池,讓你給朕捶捶背,你竟把朕的後背弄得火燒火燎的。是不是和朕有仇,拿朕的後背當沙袋用了。”
我急忙爬起來,撩起他的衣服看看,嚇了我一跳,原來認穴不準,天黑點了蠟沒看清,在穴道周圍三厘米內都讓我給按腫了,後背上一個個好象長了眼睛一樣。
乾隆問我:“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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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到底是皇上,平時開開玩笑,無傷大雅,要是知道被我按成這樣,還不得給我一頓板子,我期期艾艾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乾隆放下衣服,回過頭,眼睛斜著看我,不耐煩地說:“服侍朕更衣,蠢材,讓你做什麼都做不好。”
蠢材就蠢材吧,我趕緊跳下地,拿過衣服給他穿上,夏天天熱,他只穿一件沙衣,服侍他穿好,小順子進來問他在哪兒用膳,他擺了擺手:“隨便兩樣小菜,端進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