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部分(第3/4 頁)
因為咳嗽的聲音有點大,五阿哥翻了個身,愉妃急忙放下筷子,爬過去拍了兩下,俯下身在五阿哥的臉上親了親,看著她臉上帶著幸福的笑,我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愉妃拍著五阿哥,順勢手肘支到炕上,託著腮,另一手抓起五阿哥的腳親了一口:“等日後你有了孩子就知道了,即使再愁只看他一眼,就什麼愁事都忘了,這些年,皇上沒上心待過我,但是我還是感激他給了我一次做母親的機會。”說著潸然淚下,我遞給她一條帕子,她擦了擦眼睛,握在手裡。
夏荷撤下夜膳,另在暖閣裡給我加了床被。服侍我躺下,止了燈,我說:“別把燈都滅了,省得五阿哥晚上醒了害怕。”夏荷留了一盞,退出去。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掀開帳子,從開著的窗戶看見春桃站在院裡,我喚了她一聲,春桃慌慌張張地跑進來,臉上帶著笑說:“主子醒了。”
我疑惑地看著她,身子半躺著,春桃被我看得發毛,白白臉:“主子這麼看奴婢,奴婢有些發毛。”我笑了笑,躺下身子:“一會兒服侍愉妃起床,給五阿哥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春桃挑起帳子,給我拿過來要穿的衣服:“愉妃天一亮帶著五阿哥走了,她說原本向主子辭行,可是宮中的規矩,妃嬪不許同宿一室,要不是因為五阿哥睡熟,怕驚著他,說什麼她也不敢宿在永壽宮。”
夏荷推門進來,春桃看見她笑著說:“昨晚上當值,今天還比那幾個起得早,夏荷妹妹真是越來越勤快了。”
說話間,秋菊與冬梅腳前腳後地走進來,聽春桃‘誇’夏荷,秋菊不服氣地撇撇嘴:“我們只不過比別人晚進來一會兒,也不見得就懶了。”
對於她們幾個早起鬥嘴,對我來說也是一景,我索性坐起來,來個坐山觀虎鬥,秋菊擰了擰眉頭:“剛剛給愉妃送五阿哥的東西,我們出來的時候,見小順子急匆匆進了景陽宮,後來好象聽到裡面有哭聲。”
我正往身上套衣服,一聽愣了一下,停下來,我問:“沒問出了什麼事?”秋菊說:“一定傳萬歲爺的旨意,否則不會這麼興師動眾的,奴婢等知道事關重大,沒敢停留,急忙回來了。”
我盤著腿,把手背在身後,頭擱在腳上,四個宮女對我這樣姿勢已經見慣了,沒有好奇感,仍舊該幹什麼幹什麼,她們原本嘰嘰喳喳的,我一句也沒聽進她們在說什麼,腦子裡始終縈繞著一個疑團,愉妃做了什麼,讓乾隆興師動眾,早起打發人過來,會不會是跟我有關。
屋子裡忽然靜下來,我也沒感覺有什麼異常,忽然聽到春桃幾乎失控的聲音:“萬歲爺吉祥。”我身子一抖,抬起頭,就見乾隆冷著臉站在門口,他手一擺,再看我那四個手下,也不等我的示下,如一陣風般颳走了,臨走時隨手關上門。
乾隆一步一步走到我床前,然後停往身,眼睛冷冷地盯著我,我低頭一看,剛剛穿上的衣服,釦子還沒扣,露出胸前一片春光,我急忙合上大襟。乾隆白了我一眼,冷冰冰地說:“用不著著急遮掩,別說還穿著衣服,就是脫光了,朕也沒任何感覺,說說昨晚上沒事編排朕什麼了?”
我急忙扣上釦子,穿了拖鞋,對他福了一福:“臣妾幾時編排過皇上?皇上大起早也不上朝,跑到臣妾這兒無中生有。”想想自從他翻臉以來,得了心痙攣的病,忍不住眼淚脫眶而出,隨便在袖子上抹了一把。
乾隆坐到我的床上,把我蓋的被推到一邊,我想過去把被疊起來,他淡淡說:“你跪下,朕有話問你。”從來沒聽過乾隆這樣的聲音,淡淡的又帶著漫不經心。我驚愕地抬起頭,看他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只得跪到地毯上,我故意重重地跪下去,雖然隔著地毯,我的膝蓋傳來一陣劇痛,眼淚忍不住又流出來,乾隆問我:“有什麼委屈跟朕說說,朕朝秦暮楚讓令貴人不受用了?皇后、貴妃還沒有微言,幾時輪到你多嘴。”
我一愣:“我與愉妃的私房話,何至於傳到乾隆的耳中,一大早派人去愉妃處興師問罪,這會兒他又親自來盤問我?”
我在心裡冷冷笑了一下,嘴角邊不禁帶出一絲冷笑,即傷心又灰心,我給他磕了一個頭:“都是臣妾之錯,與愉妃無關。”頭伏在地上,任眼淚任意流淌,原來所奢望的乾隆對我與別的妃子不同,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乾隆半晌說:“自身難保,還妄想著給別人求情,不要以為你在朕的心目中比誰強,你晉嬪的同時,朕晉封慧兒皇貴妃,嫻妃、純妃為貴妃。”聽說晉慧妃為皇貴妃,我心一動,宮裡雖有皇貴妃的封號,但是皇后在世的時候很少立皇貴妃,因為皇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