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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他笑了,思想也跟著放鬆起來,晃著雙腳說:“我只是早上有時愛遲到,工作的時候,我可絲毫不敢馬虎,本份做人,嚴謹工作,是我的座右銘。”
我歪著頭看了看他,他瞪著眼問我:“看什麼?”
我笑著問他:“我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聽懂我的話,我說‘座右銘’是不是對你來說太高深了?”
他不悅地轉頭看了我一眼:“我聽不懂?除非你說的不是人話,還高深,從你嘴裡說出的話,哪句能跟高深靠邊?”
誰知道他在外國待了這麼多年,對中國話理解到什麼程度,真是好心不得好報。
趙宏利忽然問我:“我聽說你走後門進來的。”
我瞪大眼睛,想我堂堂的名牌中文系的大學生,如今只屈居一個小小統計員位置,還說我是走後門來的!
陸正是我大哥的朋友,之所以來天利也是因為他總吹噓天利好,大學畢業的時候正趕上天利招人,就過來報了名。當時因為財務也要招人,面試的時候,陸正也在場,本來人事部長要分我到秘書室,說我是中文系畢業的文筆一定不錯,可以到總裁辦幫著整理一些重要資料。
可是陸正堅決不同意,說我說話口無遮攔,寫東西是提筆忘字,而且我是大腦平滑型的,怎麼能進入全是精英的總裁辦,還是放到他手下讓他放心。結果我就進了每天抬頭是數字,低頭是數字的財務。
我從小就不喜歡數學,看到數字頭就痛,嘗試了幾個崗位,都不勝任,最後罰到統計室和嵩雲學統計,整整學了兩個月,才敢讓我獨立報表。還得讓嵩雲審查一遍。陸正每白一根頭髮,就說是跟我愁的。如今每次一看到他,我就習慣往他頭髮上看,看他有沒有新的白頭髮。
我靠在靠背上,不敢和趙宏利頂嘴,說我是走後門就算走後門吧。
現代篇12
皇家酒店的門前已經泊滿了車;如此昂貴的消費場所的生意還這麼興隆,看來北京有錢的人還是真多。
趙宏利按了一下按鈕,車門又立起來,冷不丁坐這種與常理不合的車,心裡還是有些不適應,他下車把鑰匙扔給門童,見多識廣的門童,也忍不住圍這個車轉了兩圈。
多虧我今天穿著高檔的時裝,否則進這樣的酒店還不得被人轟出來。
身穿清裝的引導小姐滿臉帶笑地走上前問有沒有定包廂,高高的旗頭,厚厚的花盆底鞋,再加上那個標準的蹲福禮,讓我有一種久違的親情。我強忍著告誡自己表現一定要自然,千萬不要糊里糊塗來個回禮。
宏利淡淡地答道:“乾隆包廂。”我心一動,那麼多包廂為什麼要選乾隆?
引導小姐先帶我們去選客人該穿的衣服,在這個酒店裡備了一些清裝,就為了有那種皇家氣氛,誰出的狗屁主意,這不是要折磨我嗎?引導小姐走到一個衣櫃前開啟,裡面掛著兩套衣服一套是皇帝的龍袍,一套是皇后參加大型慶典的冠服。
趙宏利解開西裝釦子,引導小姐幫趙宏利把外衣脫下來掛好,奇怪這裡為什麼男女共用一個更衣間,我怕他再脫,趕緊背過身去,耳邊傳來趙宏利的嘲笑聲。
引導小姐又過來給我穿衣服,我想他衣服可能穿好了,轉過身的一剎那,看見趙宏利負手立於我面前,哪裡還有趙宏利的影子,分明就是乾隆‘深情款款’地看著我,我差點兒撲過去。伸手狠狠掐了自己一下,警醒著自己千萬要鎮定。
引導小姐把皇后的朝服託到我面前,我不肯穿,問他有沒有什麼公主或者阿哥的衣服。趙宏利又笑了笑:“你難道想給朕當兒子或者女兒。”
我回頭愣愣看著他,剛換上衣服,就入戲了?看著滿臉不懷好意的笑,我連忙說:“那我要太后的衣服。”再看趙宏利剛才還笑逐顏開的臉頓時沉下來。
引導小姐帶著溫柔的笑容對我說:“這裡的規矩,與穿龍袍一起進來的,一定要穿皇后的冠服,否則皇帝身邊沒有皇后做陪,豈不是不倫不類。”
我瞪了一眼趙宏利問道:“你是不是成心的。”
趙宏利笑著說:“哪那麼多廢話,你就快換衣服吧,否則大家都要等急了,我都不怕你給我丟臉,你還怕什麼。”我咬了咬牙,眼中射出寒光,讓他背轉身子。
換上皇后的冠服,立於鏡前,我的眼睛有些發潮,和我當初參加親蠶大典時的那套衣服完全一樣,從鏡裡看向身後的‘乾隆’,彷彿置身於夢中,那引導小姐還在旁邊附和說我們倆真是天生的一對。有時候真希望沒做這個夢,我活得會單純些,有時候又慶幸做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