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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下班的時候,陸正攜周亞露及全體財務人員要給我餞行,我趕緊推辭,因為我還要加一個小時的班,如果讓大家等我,我過意不去,可是一想到早退要有的連鎖反應,我心裡後悔當時頭腦一熱,簽了那個合約。
整個大樓都冷冷清清,一個人關在辦公室裡生氣,時間就是金錢一點兒也不假,當初有的是時間想加班也沒機會,現在可倒好,晚上總有好事,卻因為不敢早退,而不得不放棄。
整整的一個小時裡我一直保持著靜坐的姿勢,我有些焦燥不安。明天就要做趙宏利的貼身秘書,該怎麼和他相處。我在職場裡屬於對別人沒有威脅的人,只要一個月能平安拿到工資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滿足,我沒有升職的,總覺得權利多大,責任就多大。
桌上的電話鈴忽然響起來,我慢慢抬起身,剛把聽筒放到耳朵上,嵩雲炸雷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謝瑤池你是不是老糊塗了,現在都六點十分了,你怎麼還不下來?”
剛才一直心絮不寧,竟忘了下班時間,我扔下話筒,拿起包鎖了門,飛快地向電梯跑去,等電梯到了五層才想起沒打卡,又重坐上來,打了卡,等我拼命跑出旋轉門,樓門前停著陸正的帕薩特,開啟副駕駛的車門,見司機位置上坐著嵩雲。我問:“怎麼你開車?”
嵩雲白了我一眼:“你以為大餐面前誰還會有高風亮節,也只有姐姐我能和你同甘共苦。”
車在我們常聚餐那個餐廳門口停下,嵩雲去泊車,我先進了屋,屋裡暗,我眼神就更加不好,看不清都有誰在座,只聽到一陣熱烈的掌聲,我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你們這麼熱烈的掌聲,怎麼讓我覺得你們是在慶幸終於把我送走了。”
我順手把燈開啟,燈亮的一剎那,只聽嘭的一聲,我還以為燈泡炸了,緊接著臉上身上淋了不少水,原來是唐小軍開香檳噴了我一臉一身,看我對他怒目而視,他趕緊滿臉陪笑地給我倒了一杯香檳:“您不是常說對待朋友要象春天般溫暖,可是現在我看你的眼神怎麼像寒冬裡的冰雪。”唐小軍與何振明兩人的性格截然不同,唐小軍的受欺負緣於他的貧嘴,而何振明則屬於悶葫蘆一型的人,平常不說話,一說話馬上就預示著戰爭警報的拉響。
我從包裡拿出餐紙擦著臉上的水,今天早上新穿的衣服,弄得水跡斑斑,我生氣地接過香檳,想來個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唐小軍一看我眼光不善,早就躥沒影了,周亞露可能也知道我的意思,她坐著抬著頭看著我說:“一瓶香檳頂你倆一個星期的工資,你們倆別跑這兒糟蹋東西來了。”
這是一間韓氏燒烤店,大夥兒分坐兩桌,每桌六個人,因為今天我是主角,所以讓我和陸正、周亞露等坐一桌,本來財務是十八個人,方小雅在家坐月子,還有三四個出差去外地對帳。
陸正是我們的大領導,吃飯之前,他先致辭,講了幾句即冠冕堂皇卻又無關緊要的話,無非是讓我到新的工作崗位繼續努力工作,為公司的發展做出貢獻,這些話平常是我最有愛聽的,現在還得裝出十分謙虛的樣子,頻頻點頭,周亞露的筷子有節奏地翻動著烤盤上的肉,眼看著肉冒著油,逐漸由黃變黑,她還在有條不紊地翻著。
陸正看我一直盯著周亞露翻動的筷子,他端起酒杯,笑著說:“不攪大家的興了,瑤池都著急了?大家乾一杯,就可以進餐了。”
我一聽他叫我的名字,趕緊抬起眼睛,答應一聲,大家都跟著笑起來。一直心不在焉,竟讓他們以為我著急吃肉了。
周亞露一直悶不做聲翻動著肉,忽然平空來了一句:“我一直在想,如果哪一天你走了,我一定高興得睡覺都能樂醒,可是你一旦真走了,心裡空落落的,象少了點什麼?”
我剛夾了一片五花肉,還沒嚥下去,聽她這麼一說,覺得鼻子有些發酸,本為熱鬧的場面,一下子變得沉悶起來。
陸正忙著給打圓場:“又不是離開公司,還是同一個大樓,要是想她了,就上樓看看,或者讓她下樓來,就她那沒大沒小的性子,說不定哪天被趕下來,到時候你就是趕也趕不走了。”
周亞露咧嘴笑了笑:“也是,少操份心,又何樂而不為呢?看來我就該是勞碌的命。”周亞露長得很美,此時這一副慵懶的樣子,顯得更加迷人。其實我一直奇怪陸正和周亞露真是才貌相當的絕配,可是他們為什麼就一直不來電。
初進天利的時候,我問過陸正,陸正靜靜地看了我一會兒,問我:“你看過街上的夫妻有幾個是金童玉女,長得般配就該是夫妻,那天下還不亂套了。”我實在沒明白長得般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