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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宏利被我氣笑了,他臉色緩和下來,啼笑皆非地說:“又不是我弄壞的,憑什麼讓公司給你報銷。”
我裝成生氣樣子:“要不是你發的簡訊,我的手機怎麼能壞掉?我正一直愁找不著發簡訊的人,你自己就招了。真是夠坦白從寬的。”忙問他到底給我發了什麼簡訊,因為我相信他臉皮再厚,他也不敢當面說出簡訊的內容。
他臉色微變了變,看我焦急的表情,咬了咬牙說:“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你到家沒有,在門口跟你分手,我就後悔了,怕你糊里糊塗地走錯路,走丟了怎麼辦,想問你在哪兒?要是丟了,我好替你登著尋人啟示。”
我暗自鬆了一口氣,其實剛才焦急的表情也不是全裝出來的,萬一他不按我的套路出牌,向我正式攤牌,我該如何回答,是當面答應,還是當面拒絕,答應非我本意,拒絕勢必讓他跟我翻臉,到時候就都難下臺。
他既然跟我演戲,我也應該陪著他演下去,我故意很生氣的樣子:“怕我找不到家?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到底是你白痴,還是我是白痴,可憐我剛買了兩年的電話。”
在我的痛訴下,趙宏利終於投降,答應賠我一款手機。
表面上高興,心裡卻難過。趙宏利最後還是選擇了退縮,不知道他昨晚上的簡訊,是信手而發,還是真情流露,不過現在都不重要了,既然他迴避這個話題,證明他還在猶豫不決,何況原本不成熟的感情,現在的解決方法對我來說是最有利的。至少表面上都給對方留了餘地。
現代篇39
回到家,開啟手機,竟有十幾條未讀資訊,一看發信人都是趙宏利,卻沒勇氣看內容,只能含著淚把簡訊都刪了,既然已決定各回各位,何必再讓自己傷心。
握著電話,呆呆地靠在床頭。不能發展的戀情,還是儘早結束,等到舍又捨不得,留又留不住的時候,再面臨決擇就更加痛苦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對宏利的刻意迴避,讓他變得心浮氣燥,幾次跟我發脾氣,我都隱忍不發,既然不能接受他的感情,受點氣也是難免的。
看著他傷心我也難過,他幾次開口想跟我談談,我都婉言拒絕。
這一天下午,我正整理從分公司送來的檔案。趙宏利從辦公室裡走出來,他把檔案從我手裡搶過來,扔到一邊,還沒裝好的檔案散落了一地,我剛要起身去撿,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拉到他的辦公室裡,一甩手,我向前踉蹌了兩步,才穩住身子,聽他反手鎖上門的聲音。
我轉回身,看他面色不善,不敢惹惱他,我故意裝做小心謹慎的樣子,問他:“我又做錯什麼事了?早上總裁室也打掃了,總裁的咖啡也煮了,午餐沒剩,吃得也乾淨。看到陸總監我還行了個禮,也沒和何總頂嘴。方可雲給我一個蘋果我都沒要,到底我怎麼了?”
過去的終究過去了,要是以前,我說這些話,他一定會給我一個微笑,可是現在他仍舊冷著臉,滿臉帶著鄙夷與不屑:“我真就那麼讓你討厭嗎?為什麼一直要拒我千里之外。”
我坐到沙發上,低下頭,躲終究不是辦法,總要攤牌的。我鼓起勇氣抬起頭:“我媽說過,人生的路,不會都是平坦的,要有給人讓路的勇氣,崎嶇的路雖然走起來辛苦,但是卻讓人快樂。”
趙宏利冷笑一聲:“原來謝瑤池還是哲學家的女兒,真是失敬失敬,如果筆直的大路上只有你一個人,你又何必多此一舉,非要走到旁邊的路牙上,來顯示你給人讓路的高風亮節。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是你的老闆,沒有那份整天跟你玩捉迷藏的閒情逸志。以後不要自做多情,好好做回你自己,幹好你的本職工作。”他站起身,開啟門衝了出去。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的一剎那,我覺得眼前一花,無力地靠到沙發上,真性情也好,假清高也罷,只恨相逢的時機不對。
臨下班前,接了何香竹一個電話,雖然口氣不善,卻比在機場第一次見面時對我的口氣柔和了許多,她問我趙宏利去哪兒了,打他的電話一直不接。
剛才怒衝衝出去,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兒,我剛說了一句不知道。
何香竹就對我大發雷霆:“你這個秘書是怎麼當的,連老總的行蹤也不知道。”
她頤指氣使的氣勢,好像我是趙宏利家的下人,而她儼然以女主人姿態自居。
心裡有委屈,只能強忍著氣,小心翼翼地說:“何小姐,您別生氣,我馬上給趙總打電話,問一下他的行蹤,讓他給何小姐馬上回過去。”我輕輕捂住語筒,怕自己的抽噎聲傳到她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