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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個回回美女進宮時,我以為她的恩寵也到頭了,和貴人的美貌,宮裡無人能敵,可是又能如何?我原也是宮裡最美的女人,還不落得殘花稠謝的下場。和貴人初進宮時鋒茫畢露,處處顯示出要得到他的寵愛,開始我也被這個假象矇住了,她離開了圓明園,回到了後宮,特別是九州青晏那場大火,讓我知道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是無人能替代的。看著她蓬頭垢面從遠處跑來,我當時真想衝過去把她撕碎,為什麼他離了她,就不能活了,短短几日就恍恍惚惚的。她到底在他身上施了什麼魔法,讓他離不開她。
我這一生最輝煌的時候,就是她在南巡路上為我大肆鋪張地慶壽,那是他第一次特別為我做的一件事,看著滿車的壽禮,卻不如他對我淡淡的付出,這些雖然不如他為她定做的並蒂蓮的手帕,但是我知足了。可是為什麼美好的東西只是曇花一現呢?
看著他誇獎永琰的時候,我為什麼就不能忍耐呢?我原以為我的性格已經被磨的柔軟了,人都說東西太硬則易斷。一時的衝動,斷送了我的前途,我終究不是她,沒有和他頂撞的資本。
等我醒悟的時候,我已經在回宮的船上,看著他的龍船私毫沒有停留,我知道他的心裡再也沒有我駐足的地方了。我的心也離他越來越遠了。算了吧。原來就不屬於我的東西,想它又有什麼用,如果不是造化弄人,讓我當初遇見他,我也許會快快樂樂的度過一生,即使身為一國之母又能如何?
可是我的一生,卻從沒有嘗過快樂,從來沒有夫妻舉案齊眉快快樂樂。他是一個多情的皇帝,可是他對我是無情的。與其活在一份沒有結果的等待中,還不如早點解脫,散了吧。乾隆,你是我的夫,可是你卻從不把我當成你的妻,在你心目中只有她。
被幽禁在不是冷宮的冷宮裡,宮女太監們對我的冷言冷語,我已經充耳不聞了。她來看我,我把乾隆當初所頒的旨意拿給她,那只是一個藉口,我還是看不開,我在最後還想裝一裝,我太注重我的臉面了。我想告訴她,並不是我無理取鬧。
身下的炕太熱了,可是就暖不了我的心,我的心越來越冷,我的身子也越來越冷。別了乾隆,我親愛的夫,如果有來生我不會再嫁給你,雖然我愛你,但是我不想要一段只有付出,最得不到回報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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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停下筷子說:“皇上賞給容嬪的,我和皇后也愛吃牛羊肉,就跟著一處吃點兒,你不愛吃也別勉強,一會兒回去吃你愛吃的。”宮女們拿漱盂太后和皇后都漱了口。
皇后擦完手問我:“今下晌來的那兩位夫人是做什麼,我看著倒面生的很。”我只得撒個謊說:“是臣妾的兩個遠房表姐,嫁到這兒,多年未見了,聽說臣妾隨駕來揚州,就過來看看。”
皇太后說:“你遠方表姐也都是幾年沒見著,難保她們不是這個教那個會的,這裡都是什麼人?豈能容閒暇人等隨便靠前,這回也就算了,下回切記。”我趕緊蹲福遵命。
太陽已經要下山了,我從太后處出來,正好乾隆走過來,看見我停下腳步說:“她們走了。”我點點頭,他笑著說:“這會兒見著舒服了,第一次南巡的時候,不隨駕而行,堂堂的大清皇妃扮成男裝在瘦西湖畔轉悠,你又不是不知道瘦西湖河畔是做什麼的,你知道朕為你捏了多少汗。”
我笑著說:“她們再想錢想瘋了,聽說我是女的,都變著臉兒走了,哪還有人理我?”乾隆抿起嘴笑了笑,隨即又沉下臉說:“多虧你遇見的都是散花流鶯,要是碰到一二個人販子,把你賣到妓院,你就老實了。”
看乾隆抿嘴笑了笑,他說:“故意在揚州停兩天,就是圓你和她們見一面的心願,僅此一次,知道她們平安就好,君臣有別,她們地位低,沒有見駕的資格,事隔這麼些年,也不能不防。”是不能不防,只是念著她們在我最失意的時候與我相識,存了一份感情,否則以她們對我的所作所為,都是犯死罪的,我以德報怨,難免不重蹈覆轍。
閏二月初十這天,是皇后自潛邸以來,最受禮遇的一天,甚至超過每年舉行一次的親蠶大典,乾隆與她並肩而坐,後宮之中只有她可以和乾隆堂堂正正平起平坐。皇后先在行宮接受后妃及三品以上命婦穿朝服參拜,乾隆傳旨京中隨駕官員、江浙湖廣一帶的地方官員為皇后拜壽,准許皇后給四十以上夫人加恩,冊立皇后時,因她是繼後,尚沒有賞她這項恩典。
用罷壽宴,我回宮休息,靜宜幫我解下朝服朝冠,我動了動脖子,把腿放到軟榻上,身子向後靠靠,讓靜明幫我揉揉肩,靜明的手很輕,還不如撓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