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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絞了一下,慌忙拿帕子擦了下嘴,看著永壽宮正殿內高懸著乾隆親筆御題的令德淑儀,停下了腳步,我回轉身,靠著廊下的柱子上,抬頭看了看蔚藍的天。
靜宜拿把傘遮到我頭上說:“大毒日頭地兒,主子還是進屋歇一會兒,別中了暑。”
我現在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看著遠方嘆了口氣說:“今年皇上有沒有說去避暑?”靜宜說:“這會兒倒沒聽到動靜。”忽聽殿外一陣亂,四喜慌忙跑進來,四喜年紀也不小了,看著他驚慌失措的樣子,我心裡忽然掠過一絲不祥的念頭,急忙迎過去說:“怎麼了?園子裡出什麼事了?是兩位公主還是阿哥?”
四喜一下癱坐到地上說:“九州青晏走水了,萬歲爺”我只覺得腦袋哄的一聲,彷彿萬丈高樓一腳踏空,我身子搖了兩搖,靜宜扶了我一把,我推開她,對她快速地吩咐道:“速備車,我要趕回去。”也不問乾隆怎麼了,我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趕快回去,只要他好好的,對我來說一切都不重要了。當時真是糊塗了,竟忘了歷史上的乾隆活了八十九歲。
車備好後,我急忙忙上了車,命四喜、靜明和我同行,囑咐靜宜好好照顧十六阿哥,然後命趕車的太監快點趕。馬車飛馳在路上,我的心好像長了翅膀一樣,車輪已經快飛起來了,我還是嫌慢,太監苦著臉說:“再快恐怕傷著主子。”我說:“只管快,用不著管我,大不了再摔一跤,養幾天就好了。”
車在園外停下來,我換乘小轎,四名太監抬著我飛速來到九州青晏,從外面看乾隆寢殿的窗欞紙微微有些發烏,知道火勢並不大,殿外的太監、宮女看見我下了轎趕緊過來給我見禮,說:“令貴妃,萬歲爺已移駕武陵春色。”
我回過身,提著裙子,轉身向武陵春色跑去,武陵春色離九州青晏很遠,我拼命地跑,只想著早一點見到乾隆,四喜在我身後也跟著跑,跑得他上氣不接下氣,哀求我說:“主子,道挺遠的,還是坐轎吧。萬歲爺沒事,火勢剛起,就被五阿哥給背出來了。”
我充耳不聞,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想快點見到乾隆,當我上氣不接下氣跑進武陵春色時,我幾近虛脫,外面站了一溜文武百官,看見我倒身下拜,我也微微躬了躬身,晃著身子跑進院子,皇后冷著臉在屋外徘徊,看到我她停住腳步說:“慌慌張張跑什麼?以為這裡沒有你就不行了,你宮裡的轎子都是擺設不成,瘋顛顛的,也不怕臣子們笑話,你也不用急著進去,裡面有容嬪呢。”
我本來筋疲力盡,一聽皇后說容嬪在裡面,腿頓時像灌了鉛一樣,再也挪不動一步,一下癱坐到地上,過來兩名宮女扶起我坐到椅子上。
小順子急匆匆從屋裡走出來,皇后焦急地問:“怎麼樣了?”小順子給皇后打了個千兒,臉上全是汗,他顧不得拭一下說:“回皇后娘娘,萬歲爺還沒醒,嘴裡一直叫令主子的名諱,偏這會兒令主子回宮了,已派人回宮去接了。”
我一聽,急忙從椅子上站起身,拔腿奔進屋裡,宮女想扶我進去,我擺了擺手,小順子看見我臉上掠過驚喜,慌忙吩咐身邊的小太監說:“快去叫尋公公不用派人回宮,令貴妃在園子裡。”
從皇后身側走過的時候,皇后咬了咬牙,冷哼了一聲。我進了屋,見容嬪坐在床頭,手支著腮,低著頭。永琪正焦急地站在床前,看見我進來,走過來給我行禮說:“額娘。”
弘晝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見我進來,他站起身說:“我的好四嫂,你可來了,再不來,我四哥都要得相思病了。”我對他使了個制止的眼神,看了看門外,我奇怪,為什麼弘晝、五阿哥、容嬪都在屋裡,而皇后卻在外面。門外的皇后才是她的四嫂,這會兒亂叫小心得罪皇后,弘晝眼往外看了看,嘴角邊含著笑,轉頭看向榻上的乾隆。
我奔到乾隆身側,容嬪抬起頭,看見我慌忙站起身,我見她哭得眼睛通紅,白淨的臉上掛著淚珠,真是我見猶憐,她對我施了一禮,然後退到一邊,我問她:“怎麼樣了?”她低著頭用不太流利的漢語說:“剛睡,沒事。”我坐到她坐的地方,抓住乾隆的手,想著這些年,總希望跟乾隆是夫妻關係,磕磕碰碰的互相折磨,我強忍著沒有哭出聲。探了探他的鼻子,他猛地坐起來,張開眼睛,一把把我到扯到懷裡哭起來說:“朕夢見你飛走了,朕怎麼叫你也不理朕。”
乾隆雖然妃嬪無數,在感情上他又近於是白痴,五十多歲的人,倒像個孩子一樣,說哭就哭,說笑就笑,他哭我也跟著他哭,他笑我也笑,這一刻我想開了,人生才有幾十年,該看開了,以夫妻之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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