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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的彆扭,我可有輕微的潔癖,我冷著臉,把衣服往她身上一摔,轉身走了。
小草在我身後叫我,我回頭看她追過來,心裡好笑,我好歹沒跑過三千米,百八十米還跑過幾個來回,想追我再練三年。上回從大明寺出來,沒追上她,我至今還梗梗於懷。回到家,我天天早晨起來跑步,這叫從哪兒跌倒,從哪兒爬起來。我衝她招招手:“你追上我,我叫你姐姐,給你做一個月的飯。”
小草點頭,使勁追來,我在原地又蹦又跳給她鼓勁,等她要追到了,我轉過身,撒腿開跑,劉媽站在門口,我對她連揮手再喊:“借光,撞了不負全責。”
劉媽原來做什麼都慢吞吞,反應倒挺靈敏,身子往旁邊閃的倒快,我攸地的從她身邊晃過,站在門口,回頭看小草笑。小草追到劉媽身側,被劉媽攔住了:“你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敢追主子,要是摔著主子,你能擔當得起嗎?”
我走過來拉開劉媽的手:“劉媽,我是一個假主子,不是什麼精貴的身子,摔一跤兩跤沒問題。你罵她,如果她明天不和我玩了,那你就不要怪我纏著你陪我玩?”我一臉的壞笑,小草委屈的臉上也忍不住掛上笑,她抬腿剛想進屋,我大叫一聲:“小草,別邁腿。”嚇得她撤回腿,回頭看我。
我拉住她的手,握了握,她還是沒明白,我一蹦先跳進屋:“我們剛開始說,誰先進屋誰贏,要是你先進了屋,我輸了,豈不要做一個月飯,我做一個月飯倒沒什麼問題,就怕你和劉媽咽不下去我做的飯,把水靈靈的小草餓成了枯黃的小草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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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揚州轉眼過了兩個多月,我不但從劉媽處學會一手烹飪手藝,也學會了刺繡,怨不得古代人都會繡花,是因為她們一天到晚足不出戶,不找點事打發時間,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有時我和劉媽一起做菜,小草竟然嘗不出哪道菜是我做的,哪道菜是劉媽做的。
一會百通,我是融匯現代所吃的,和從劉媽處所學的,取長補短,偶爾我做一鍋酸菜魚,小草和劉媽都說好吃,我做的泡菜,連最不愛吃泡菜的小草都讚不絕口,有時興致所至,還會給她們做一道烤鴨,現在我烤的烤鴨雖比不上全聚德的,比一般市面上的好吃的多。劉媽自嘆不如,說她如果不是知道我不會做菜,要是現在認識我,一定以為我是個膳房的尚正。
劉媽不經意說出的稱謂,都是宮裡的術語,我現在已經聽習慣了,見慣不怪。劉媽直嚷著幾世修得的福,竟吃了這麼好吃的菜。
是呀,她們是修了幾世福!在現代媽甚至沒吃過我煮的面,更何況一道象樣的菜了,如果有機會穿回去,一定給爸媽做一桌豐盛的菜,盡一點孝道。
此時我與劉媽、小草坐在堂屋裡繡花,我從三歲開始學國畫、油畫,所以繡起花來,配線的技術比她們高,如今已掌握針理,只差熟練。我正在繡一隻金龍盤柱圖的衣服,藍色緞面,騰飛的金龍繡的栩栩如生,小草繡的是百花圖,劉媽則繡一幅百福圖。
小草拿過我繡的衣服,感嘆說:“線條細膩,針腳緊密,小姐的針線功夫是越來越好了。”我伸了伸懶腰,站起身踱到窗下,庭院依舊是花團錦簇,而此時的北京將是銀裝素裹,同是一個天,竟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我進屋披了件衣裳,北京的冬天雖冷,有取暖裝置,屋裡暖和,而揚州的冬天,外面豔陽高照,屋裡是陰滋滋的冷。劉媽見我冷,進屋取了個火盆,放在炕上,籠了一盆火,又下地燒了炕,屋裡頓時暖和起來。我想起小時候在姥姥家吃燒地瓜,讓小草去取了一盆小地瓜,埋到炭火裡,然後扯了一條被,蓋到身上,頭枕在被跺上,不知不覺竟睡著了。
我睡的正香,被一股烤地瓜的香氣弄醒了,睜開眼睛,見劉媽正半跪在炕上往外揀地瓜,小草端著盤子站在地下,問:“用不用叫醒小姐,她一直嚷餓,這會兒竟睡熟了。”劉媽把最後一塊地瓜放到盤子裡,手撲撲灰,重新坐好:“沒睡醒把她叫起來,容易頭疼,你把它放到盆裡,蓋上蓋,一會兒等她醒了,也不會涼。”
小草拿著地瓜,放到箱子上,拿了盆扣上,然後歡快地跳到炕上:“主子說年關會來,明兒就是冬至了,還不見來?”
劉媽嘆了一口氣:“主子的心,我們做奴才的,怎麼敢揣測?原以為小姐在這兒不過待個月八的,就會接回去,這會兒都兩個多月了,還不見靜,每次來也是遠遠地看著,讓我們看著都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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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心腹事,當聽背後言,不知道她們是不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她們說這話的時候不但沒有過來檢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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