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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唬我說:“你不看不要後悔。”我慢慢睜開眼睛,先是一條縫,接著瞪得差不點把我眼眶都瞪裂了,我揉了揉眼睛,這是我繡的那個麼,怎麼變成了大明寺旁邊漂亮的梅園。我坐起來,拿過來仔細地看著,還有我繡的痕跡。我把它緊緊抱在懷裡,閉上眼睛,往後一倒,睡著了,任小草在旁邊怎麼想要回去,我只裝做不知,誰叫她繡好了,不好好收著,上我這兒來顯擺。
她不言語了,我才嘟囔著問她:“那一個呢?”她沒好氣地說:“大半天,繡了這一面,都快把我累死了,還惦著那一面,我不繡了,回去睡覺。”
愛繡不繡,我不信她能枕著我繡的那個睡,過兩天我一定把那一面也下下來。
早上醒來,小草進屋服侍我梳洗,也多虧有她,在宮裡的時候,我也不會梳頭,總求王嬤嬤幫我梳,王嬤嬤那兩下子,比小草差遠了,總會一個頭型,把子頭,一點花樣也不帶。小草隔三差五地給我換個花樣,我笑稱小草是我御用的造型師。
今天小草不高興,進來臉拉得象長白山,而且上面還有長白山的冰雪,只草草把我頭髮挽了挽,高不高低不低,弄得象雞屁股一樣,怎麼看怎麼彆扭。我摸著後面的雞屁股頭問:“小草,這個頭型是什麼?你不會是想把我的腦袋變成雞窩吧。”她本來拉長的臉,被我逗得擠成一團。忙給我開啟,另換了一個髮式,這下還勉強湊合。
吃早飯的時候,劉媽也陰著臉,比小草還冰,做的飯菜也不如往常,我吃驚,小草或許是因為我搶了她的枕頭面,我又沒得罪她,這樣輪番給我臉色是什麼意思,想孤立我?
我雖然不挑食,但是不給我好臉色,我寧願餓著也不吃,推說不餓,起身回到自己屋裡。雨後天晴,院裡的小花園開得花團錦簇,我隨手摺了一隻小花,一片一片地撕掉,生我的氣,不生我的氣,生我的氣,不生我的氣我正撕著,小草跑過來問我:“做什麼呢?”我冷著臉不理她,她好奇地看著我:“京城來人了。”
我剛開始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宮裡來人了,她說:“少爺派人送東西來了,還給姑娘帶了京裡最流行的衣服。”
我淡淡地把花扔到地上:“你看著把他們打發走吧,我不想見,衣服你挑幾件好看的,剩的收起來。”說完起身向花園深處走去,這個小花園也是園林式建築,很雅緻。初聽說京裡來人了,心裡驚中帶著喜。還奢望著是乾隆派人來接我了,我現在越來越想他,看來心已經由不得我了。
在花園深處想著乾隆的休貼,乾隆的挖苦,我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我真怕我會瘋掉,我必須找點事做,否則象這樣做個只吃不做的人,早晚得成廢物。可是想想我會做什麼?
搜腸刮肚半天,也沒想起自己會做什麼,一抬頭見小草的腦袋在花叢中閃了一下,放著兩個現成的師傅不用,學做飯,學繡花。反正她們會什麼,我就要會什麼,讓自己精神生活有所寄託,否則得個相思病,整天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又有誰疼?讓大明寺的籤見鬼去吧,我不會被它左右的,我對高空揮了一下手,見小草睜大驚恐的眼睛,我對她擠了擠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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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分花拂葉過來:“這半天又哭又笑做什麼?早飯也不吃。”我淡淡地收回揮向半空的手:“誰叫你和劉媽都寒著臉對我,定是生氣我素來吃白食,所以我就不吃了。”我酸酸地來了一句。
她笑著給我正了正頭上的髮式:“誰寒著臉對你了。是昨晚媽罵我越來越沒規矩了,小姐要的東西,敢不給,我跟她頂了兩句,她罵我是白眼狼,白養了我一場,翻來覆去半宿沒睡著覺。早起嚷著頭痛,還硬撐著要起來做飯,我看她病了,沒讓她起來,飯是我做的,不可口,就請姑娘多擔待些,以後我會慢慢學。”
我笑著說:“我要是能做出那樣的飯菜,我就知足了,哪敢覺得不可口!我們家的小草真是越來越能幹,不但一手好針錢活,還能下廚做飯。”我踩到一個枯枝上,嘎嘣一聲斷了,抬起腳,見樹枝上有一隻蟲子。我俯身拿起來,看著綠色的蟲子,擰著身子向前爬,心裡也有些發毛,為了嚇小草一下,我把樹枝往小草身前一晃,小草剛開始嚇了一哆嗦,後來看清是小蟲子,笑著拿起來,把它放到一朵花心裡,然後低著頭,看蟲子爬,我也湊過去,拿了樹棍撥著它的頭。
南方的天和北方不同,已近十月,天還說變就變,剛剛還是晴空萬里,忽然陰起來,小草拉著我往回跑,還沒跑到一半,雨就下來了,雨點又大又急,小草拉著我跑到荷塘邊的小亭子裡,小亭子建得別出心裁,都是竹子搭建的,門窗還有鏤空的花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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