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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有話便說罷!”
許明珠紅了眼眶,垂了頭道:“太夫人,我倒是想常常過來侍候你,只怕人誤會,不敢過來罷了!”
馮太夫人點點頭,拍拍許明珠的手背,表示自己懂她的孝心。
許明珠見馮太夫人待她如舊,這才放下心來,低聲道:“明珠這麼一大早急吼吼趕過來,卻是為著表嫂昨兒到公主府一事。”
“此話怎說?”馮太夫人聽得許明珠語氣鄭重,倒有些摸不著頭腦。
許家是皇商,每年都要孝敬一些東西給蘇味道和嚴氏一族的人,一來一往的,許明珠的兄長自和蘇味道有些交往,於公主府一些秘聞,卻也比別人知道得多一些。
“昨兒個,公主府的管事找到我哥哥,讓我哥哥設法弄些佛香果,因這佛香果是海外之物,京城雖大,卻沒處買去,確然只有馮府珍藏了一點兒。我哥哥一聽是公主想要,也不敢推託,只親把佛香果送到公主府。”許明珠斟酌語氣,俯在馮太夫人耳邊道:“我哥哥進公主府後,卻被拘著不能出府,似乎是公主府迎進一位貴人,不許人亂走動。太夫人且想想,要金城公主如此小心翼翼相迎的貴人,還能是誰?”
“你是說,昨兒晚上,皇上也到了公主府上?”馮太夫人胸口起伏,不欲多想,卻又壓不下那股狐疑,偏要這麼巧,金城公主強請了尤嫵到公主府,那頭皇上就現身公主府了?
許明珠點點頭,壓著聲音道:“據我哥哥說,皇上和金城公主姐弟感情極佳,皇上一年間也有一兩回到公主府上,金城公主每回都會獻上美女數位。有一回為了弄一位美女進公主府,我哥哥還出了力。還有,那些美人皆長得極相像的。”她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幅絹制小像,展開攤在馮太夫人跟前。
馮太夫人一瞧,畫中的美人,和尤嫵倒有七八分相似,因驚疑道:“這是?”
“據哥哥說,皇上早年間有一位青梅竹馬,名喚櫻櫻,後來櫻櫻姑娘死了,皇上便叫人繪了許多小像,這是其中一幅。”許明珠收起畫像,細心藏進懷裡,這才道:“這些年,金城公主一直在蒐羅和櫻櫻姑娘相貌相似的女子進宮。”
馮太夫人聽到這兒,臉色早變了,扶著椅背的手微微發顫。
許明珠待要再說,聽得外間有腳步聲,夾著尤嫵的說話聲,便閉了嘴,只拿眼看馮太夫人。
馮太夫人深吸一口氣,看定許明珠道:“今日之事,只別向外宣揚。”
許明珠點點頭道:“我省得。”
一時丫頭揭起簾子,尤嫵進來向馮太夫人請安,又和許明珠相見,笑著說了幾句話。
許明珠看著尤嫵的笑臉,想及上回自己想設計她和嚴三世,結果反被她設計的情景,一時恨得牙癢癢,臉上卻全是笑意,說了幾句便裝作驚奇,拿手在鼻端處輕扇道:“表嫂用的什麼香料?嗅著若有若無,卻是神清氣爽呢!”
尤嫵一聽許明珠的話,不由自主就舉起手掌往鼻端處一嗅,嗅得佛果香的味兒還在,嘴裡便道:“想來是早起到園子裡逛,身上沾了花香罷!”
“不對不對,不像花香,卻像是果香。”許明珠挪近尤嫵坐著,笑道:“表嫂也知道,我家是皇商,專管各種香料的,別的還罷了,對於香料,我卻有心得。”說著執起尤嫵的手,扯了放在鼻邊一嗅,肯定道:“是佛果香的味兒咧!”
尤嫵心下詫異許明珠的舉止,嘴裡卻解釋道:“昨兒在公主府抄經,那經書上便有這種香味,想來是抄經時沾上的。”
許明珠捂嘴笑道:“表嫂也真是的,此香雖名為佛果香,可和經書沒有關係。”
想幹什麼呢?尤嫵臉上的笑意斂了斂,看向許明珠道:“妹妹話裡有話,我卻是聽不明白。”
許明珠緩緩道:“佛果香味兒清幽,但一經沾身,三五日香味不散,只它有一個缺點,不能沾紙。紙面上一旦沾上佛果香,過得幾日,紙質變黃,抄的字兒也會漸漸褪色。”
“妹妹是認為我在說謊了?”尤嫵笑了笑道:“妹妹一大早過來,似乎專門是來嗅我手掌有無香味,然後再來反駁一遍我的話的。只不知道,妹妹此舉何意?”
“你自己做的事兒,你自己知道。”許明珠的笑臉再裝不下去了,語氣極是尖厲。
“太夫人,少夫人,宮裡來人了!”一位管事娘子匆匆來到門外,揚聲稟了一句。
馮太夫人一聽,顧不得許多,忙領了尤嫵出去。內侍見馮太夫人和尤嫵出迎,待她們跪下,便唸了嚴太后的口諭,大意是說嚴太后今早看了金城公主送進宮的佛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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