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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皇上掖掖被子,如同這世上所有普通的母親一樣的慈愛。
“你也知道皇上是因為我才自殺的對嗎?”我黯然淚下,雖然皇上的中毒的內情官員百姓不知曉,但是主掌後宮多年的太后是怎麼也瞞不住的。
“他是個傻孩子,他只是在用這種手段留住你,而不是真的想自殺,如果真的想自殺他就不會選擇能找到解藥的‘七香草’,而是任何能當場致命的毒藥。”
“可是他好自私,”我含著淚氣憤地叫出聲,“用這樣的手段來留住我,真的自私透頂了。”
太后苦笑著,憐惜地望著皇上,“他是一個皇上,天底下任何東西只要他開口便能送到他面前,偏偏你能讓他患得患失,雖然他擁有後宮三千粉黛,卻不知情滋味,而唯一一個讓他初嘗愛情的你卻要離他而去,他根本就不知道應該怎麼去挽留。而你,”太后逼視著我,“你又何嘗不自私,當著他的面告訴他,你要離開,硬生生地將他的心撕成兩半。”
我愣住了,瞪大淚眼:“你是在勸我留下,與他同歸於好?”
“不!”她搖搖頭,“我希望你離開,等他醒來後你就離開,這段時間朝中大小事也離不開你,你還是得先留下一陣子。”
我有些糊塗了,這個女人一下子讓我留下,一下子又讓離開,更過分的是把我當成處理朝廷事務的工具。
太后繼續說,“我希望你離開,但是最好悄悄地離開,而他只要知道你還在這個世上,他便不會放棄一絲希望來找尋你,而這樣的他會好好地活著,就像當初我將你送出宮那樣,他雖然會活得很痛苦但卻很平靜,身為一個皇上失去了自己最致命的愛情對他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很好的事。而你,”太后望著我,銳利的目光彷彿看到我的內心身處,“你是個佔有慾很強而且自我保護意識很強的女子,所以皇后這個位置對你也只是一種煎熬,不是嗎?”
這話讓我的臉寒了下來,我冷哼著:“太后,您說了這麼多,無非還是在勸我離開,上一次我就是那麼聽話才會讓皇上躺在這裡,你以為我還會再一次輕易被你說動嗎?”
“這天下人都知道皇后你是最有主張的女子,哀家可沒有說動你的本事!”太后嚯地站起身,沉著臉便離去,臨出門突然又幽幽地丟下一句話:“你如果真心地愛他,就離開他!”
四周靜悄悄的,我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任由眼淚肆無忌憚地流著,我摸著皇上的臉傾訴著:“皇上啊,你快點醒來吧,只有你醒了,我們才能共同守護我們的愛情,否則這愛情恐怕”
深冬的寒風刺骨,大雪紛紛揚揚,天地白茫茫的一片,讓人的心情說不出得蒼白。
御書房內,我怒氣衝衝地對著地上垂頭跪著的幾個將士大聲怒吼:“你們這群廢物,朝廷白養你們這群人,尋找一朵千年白蓮用了這麼長的時間卻兩手空空而歸,”
幾個將士蒼白著臉大氣不敢出,也說不清是因為害怕還是寒冷而瑟瑟發抖著,額頭卻掛著幾滴冷汗。
整個御書房內迴盪著我略顯的尖銳的吼聲,甚至伴隨著一絲令人難受的撕裂。等我的聲音終於停頓下來時,一杯熱氣騰騰的茶水遞到我眼前,我接過去抬頭,段清狂一張俊俏無比的臉上帶著一絲陰鬱,我苦笑,怎麼自己就忘了段清狂正巧入宮來看我,在他面前這潑婦形象卻被我發揮得淋漓盡致。
我聲音慢慢地平靜了下來,恢復了平日的沉穩冷然,問地上跪著的人:“尋找千年白蓮的事究竟進展如何?”
一個將士顫抖著聲音回答:“回皇后,臣已經查知千年白蓮的下落了!”
我眼前一亮:“繼續說!”
回話的將士緊張地添了添乾裂的嘴唇,努力將聲音平穩下來:“‘千年白蓮’俗稱‘千年雪蓮’,只有常年積雪的天山才有此蓮花,而且千年開一次,下官已派不少人去天山,只是只是都是有去無回!”
我心一緊,慌忙問:“他們是不是都死了?多少人?”
“是!”將士臉色黯然,點頭,“少說有幾百人!”
我捂住嘴使勁使自己沒有失聲叫出聲來,卻覺得自己的眼眶有些發澀,幾百條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消失了,幾百個人家在哀痛與絕望中度過這個漫長的冬天,冬天過完了他們心頭的痛這輩子又怎麼消散得去。我雖狠心卻不是無情之人,即使我身處的位置永遠能看見一條條生命消逝著,可是我真的無法令自己不難受。
窗外依舊是白茫茫的一片,我無言而毫無焦距地盯著窗外的某一處,心潮湧動,御書房內靜悄悄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