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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的剎那,一手捂住即墨蓮的眼睛。
即墨蓮捂上他的手,說道:“無事。”
“不準看。”赫連宵要求。
“好,我不看。”
即墨蓮將臉埋在赫連宵胸前,心中溫暖,剛剛那一點恐怖畫面也消失無蹤,滿心都是眼前抱著自己的人。
赫連崢後退一大步,不可置信地問:“這便是你終日帶著黑布的原因?”
“不然你以為呢?”那人嘲諷地笑道。
整張臉看起來更是陰森恐怖。
只見那張臉上橫豎交替著數到傷痕,每一道都是深可見骨,旁人幾乎能看到面上的骨頭,這兩面比骷髏架看來來還要可怕,傷痕不平整,似乎還被什麼啃咬過一般,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死氣。
赫連崢聲音終於出現一抹顫意:“為何?你不是說好了嗎?只會留下淺淺的疤,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那人沒有回答赫連崢的問題,而是厭惡地摸著自己的臉,慘笑道:“明明是我先遇見了她,救了他,最後還愛上了她,她大概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其實愛上的根本不是真正的赫連崢你吧?”
這一點似乎是戳中了赫連崢的心事,他雙眸瞪大,瘋狂地搖頭:“你給朕住口,她愛的是朕,從始至終愛的都是朕,你找死?一個卑賤如螻蟻的人竟然還敢想著跟她比肩,你找死!”
似乎急於掩飾心中被戳穿的真相,赫連崢想著這麼些年來心裡的疙瘩,頓時怒從心來,想也不想,用了十足的力道,眼看著便要將這人一掌拍死。
卻在這時,未得到赫連宵的指示,上前一步,將那黑衣人提了出來,仍在外面。
“桀桀桀,戳中了你的心事?”那人笑道。
“你該死!她是朕的,她還未朕生了個兒子,宵兒,你看看宵兒,他多像我跟傾兒,眉眼鼻像傾兒,神韻卻像朕,他是朕的兒子,你只能看著傾兒跟朕恩愛。”赫連崢這才終於想起了赫連宵,對啊,赫連宵就是傾兒愛他的證據。
一提赫連宵,那黑衣人剛剛揚起的醜陋笑容頃刻消散,他惡狠狠地說道:“是你的兒子又如何?你看看他此刻多恨你,她的兒子恨你,她臨死的時候大概也不願多見你吧,如此,你也算勝了嗎?錯,你比我更可憐,你本該有愛人,乖巧的兒子,這一切現在都成了泡影,這是你的報應。”
這話讓赫連崢如遭電擊,他面上覆著一層青灰,眼底是難得的恐慌。
“是你,是你,若不是聽了你的建議,朕何至於將傾兒關到冷宮?都是你。”
“是我又怎樣?”那黑影還嫌真相不夠殘酷,接著說道:“你恐怕不知道吧,你的野心都是我透露給皇后娘娘的,還有她,我添油加醋地在皇后面前說你如何如何的寵愛她,甚至想讓她的兒子當太子,這才促使了本就嫉恨的皇后,李家跟廖家這才內外施加壓力,你迫於壓力,將她關在冷宮,不過,你也別說的像個受害者一般,難道你就沒那份心嗎?哼,你的心中,她始終比不過江山重要。”
“你懂什麼?朕不過是讓傾兒暫時呆在冷宮,故意表現的冷淡,不過是要做給那些人看的,只要她等朕,總有一日,朕會將她重新接回來的。”赫連崢眼底全是怨恨。
“總有一日?難道你想她在冷宮等你二十年?你在外面過著左擁右抱的日子,你還讓她在冷宮等你?赫連崢,你真自私。”那黑衣人毫不留情地指責道。
從聽到傾兒這兩個字開始,緊靠著赫連宵的即墨蓮便感覺到了這個人的僵硬。
兩人的你一言我一語似乎都說出了當面不為人知的真相。
這關係到赫連宵,即便再痛,即墨蓮也想讓赫連宵瞭解一切,畢竟,透過這一回,以後便能將心中這塊已經腐爛的痛徹底剜去,他壓在心底這麼些年的石頭也便應聲而碎,以後的赫連宵就只是赫連宵。
抱緊赫連宵,即墨蓮冷冷掃向地上的人,說道:“你從頭講。”
那人一頓,而後苦笑,可怖的面上因為這一抹苦笑而牽扯成更加難看的弧度,整張臉看起來猶如地獄十八層的惡鬼。
這一幕讓剛轉醒的徐公公眼前一黑,又尖叫一身,暈了過去。
那人緩緩道來。
那人名喚冷肅,是赫連崢的貼身侍衛,必要時還要扮演赫連崢的角色,替赫連崢擋下一切災難。
那時,赫連崢還是一個王爺,因為那是奪嫡正火熱,赫連崢為了在老皇帝面前留下一個淡泊一切的好映象,請旨遠離京都,實則是到處拉攏那些手握重兵的武將,那些人鎮守各處,雖然遠離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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