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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赫連崢往居龍殿背面的走去,那裡是一排極品鏤花瓷,他將左數第三個瓷器搬開,裡面是一個鏤空的小空間,赫連宵朝裡摸索片刻,拿出一個通身泛紫的小瓷瓶,扔給赫連宵,說道:“宵兒,與公,朕是一國之君,與私,朕是你的父皇,無論如何,你這麼做都是大逆不道,會遭天譴的,這一回,朕看在你救人迫切的份上不追究你,若是有下一次,朕定不饒你,無論是是否是傾兒的兒子。”
掃了眼手中的瓷瓶,赫連宵勾唇:“天譴?本王剛出生可沒飯什麼錯,不還是遭受了天譴,如今,朕遇神殺神,遇佛弒佛,不是還活的好好的?本王也再饒你最後一次,記住,孃親的名諱,你不配叫。”
話落,紅影消失於原地。
赫連宵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外,明亮的夜明珠照耀下,赫連崢的面色猙獰的可怕:“孽子,果真是孽子!”
赫連崢正罵的起勁,居龍殿一處發出沉重的摩擦聲響,頃刻後,一道沙啞詭異的聲音響起:“皇上,即便他再混賬,那也是你的兒子,也是能繼承你志向的唯一一人。”
“若不是朕的那些個兒子一無是處,朕也不至於受這個孽子威脅。”赫連崢猶自叫著。
“呵呵。”那聲音磨砂般的難聽:“皇上,您在我跟前也就別瞞著了,因為傾妃,你不會殺了他的。”
那聲音一轉,接著問:“敢問皇上剛剛給煞王的卻是解藥嗎?”
“哼,他們想得美,朕既然給她服了秘藥,又怎會這麼輕易便將解藥給他們,朕給的是另一隻牽制秘藥的‘引魂’,既然那個孽子想救活那丫頭,朕便入了他的意,還給他一個即墨蓮,只是希望宵兒以後別後悔,整日要對著一個生死不能的人。”提及這個,赫連崢面色這才好了些,他自得的說道。
他的這個三子還太嫩,他不知道這世間險惡多變,任何時候,殺人不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法。
“難道皇上仍想利用即墨蓮?”那聲音又響起。
“對,這丫頭不用白不用,這丫頭既然得了宵兒的心,朕便不能讓她安然過活。”赫連宵看著虛無的空氣,就像在看著即墨蓮,眼眉深處盡是狠辣。
“若是煞王來日知曉了一切,定然會責怪皇上的,到時恐怕會血流成河啊。”那聲音,似擔憂,似警告。
沒有直接回答那人的問題,赫連宵轉移了話題,他問:“虛空啊,你說朕這一輩子就從未做過一個隨心意的事,朕剛登基那會兒,李家把持朝政,雖然面上李家那老傢伙事事問朕的意見,可哪一件事不是他已經梳理過的了,朕不過是負責點個頭而已,為了朕的皇權,朕又犧牲了最愛的女人,這麼些年,朕一直費力跟他們周旋,勞心勞力,這好不容易收回了李家的權利,瓦解了李家這顆已經紮根百年的勢力,到頭來自己最愧對的兒子對朕整日怒目以對,朕心痛啊。”
身後的那黑影一頓,詭異粗噶的嗓音中帶著驚喜:“皇上,這是你第一次對我敞露心扉,是我的榮幸。”
“虛空,這些年你一直在朕的身邊,朕卻始終未相信你,這也是朕的不是,如今,能理解朕,並聽朕說話的也就你一個了,許是老了,朕就想找一個人說說話,只可惜,你不能視人。”赫連崢始終未轉頭,話裡是淡淡的惋惜。
“能得到皇上短暫的信任,是虛空的榮幸。”那聲音漸漸低了,甚至有些飄渺,不過依舊難聽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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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外,赫連宵瞧了一眼手中的瓷瓶,紅眸中沒有絲毫喜悅之意,他不相信赫連崢會如此簡單便將解藥給他,他得帶回去讓即墨蓮看一下。
若是假的,他一定會逐個殺了姓赫連的。
秋風拂過,沁涼的風讓他回神,赫連宵無視那些侍衛的驚恐眼神,腳尖幾個回落間,已然離開很遠。
身形如暗紅游龍,速度更是讓人驚詫,待赫連宵回到臥房時,不過兩刻後。
在門外,赫連宵運動驅逐一身的涼意,等到身體如往常一般的溫熱,這才推開門。
房內,床上的人兒正如他離開時一般,安穩地睡著。
褪掉外面的錦袍,赫連宵重新洗漱了一邊,皇宮裡的濁氣他不願讓即墨蓮沾染到一點,直到渾身一股原本屬於他的味道,這才出來。
赫連宵擦乾身上的溼氣,回到臥房,點開即墨蓮身上的穴道,這才悄然上去,抱住仍舊未醒的人。
剛準備躺下,突然覺得身後有一硬硬之物,赫連宵心下疑惑,手摸出那東西,當他瞧著那黑綢布時,這才記起是朝北送的的那本書,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