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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人能將純白衣裙穿出該有的飄逸韻味,可眼前這女子卻偏偏做到了,女子面色白皙,美目盼兮,整個人若空谷幽蘭,讓人不忍採摘。
“你是?”錢程笑問。
白衣女子終是站到兩人面前,她笑容清淺,恰到好處:“小女子拾夢,是這煙波樓老闆。”
“我們初來乍到,聽聞這煙波樓乃當世奇樓,想來見識一番,拾夢老闆能否為我兄弟二人引薦一番?”這種場面上的話錢程是信手拈來,可見平時也是極習慣這種場面了。
“呵呵。”銀鈴般笑聲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拾夢很是愉悅:“兩位過獎了,既然是生客,我煙波樓豈有不好好照顧之理。”
話落,啪啪兩聲,二樓樓梯處站了一群華衣彩服女子,其中一人懶懶問:“夢老闆,又有什麼大人物來了?”
拾夢笑道:“姑娘們,今日可是來了兩位與眾不同的客人哦,哪位姑娘若是看著喜歡的話就下來好好招呼人家。”
拾夢話落,本來還嘰嘰喳喳的女子們紛紛往外伸著頭,仔細端詳著樓下讓夢老闆都誇獎的人。
沒興趣的女子不過匆匆一撇便縮回頭去,須臾,樓梯口只剩下三四位還在觀望,其中一人看清楚錢程身上的衣服時,眼光閃爍,嬌笑著下樓來。
另外兩人見此,也跟著下來。
“好了,綠萼,你們幾位帶兩位公子去湘竹屋。”見此,拾夢笑道。
那被喚作是綠萼的女子款步上前,輕柔地說道:“兩位公子,請跟綠萼過來。”
即墨蓮跟錢程相視一笑,果然,這裡的姑娘們各自身上均有不同於胭脂水粉的香味,讓人忍不住沉迷,有趣!
兩人同時抬步,跟在三位女子身後往裡走去。
直到看不見人影,拾夢帶笑的面色一肅,她招呼一旁的奴僕:“看好了門,從現在起,煙波樓不再迎客。”
拾夢吩咐完,往與即墨蓮相反的方向而去,穿過煙波樓後方的庭院,又輕巧掠過一個清澈湖泊跟涼亭,拾夢停在一處廂房門前,恭敬地說道:“主子,拾夢有事稟報。”
“進。”緊緊一個冰冷的字便讓拾夢心一跳,面色泛著微紅。
輕輕推開門,裡面冷冽冰寒之氣撲面而來,空曠的房間內只有正門對面靠牆處一張極為誇張的軟榻,榻上鋪放著純白皮毛,若是識貨的人見著,便知道這是狼皮,是極北之地才有的雪狼之皮,極為珍貴。
而斜斜靠在軟榻上是一名身著暗紅錦衣的男子,但見那男子唇絳紅,眉凝墨,黑眸深不見底,此人容色冰冷,斜靠著軟榻的身材修長,讓人不禁聯想到地獄岸邊那曼珠沙華,真真一種引人入勝,卻又不敢採摘的景象,頗有一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姿態。
不敢多看,也不能靠近,拾夢低頭說道:“主子,剛剛樓裡來了兩人,其中一人眸色深紫,名喚錢程。”
男子美目甚至沒有一絲異動,良久,冰涼的聲音才緩緩在整個室內流淌:“紫眸?錢程?拾夢,難道你已經退化到這種程度了?”
明明不過一般語速,拾夢卻渾身顫抖,紅唇已經被咬出了血:“對不起,主子,屬下知錯。”
“滾。”
拾夢快速離開,直到回到煙波樓,剛剛一直憋在胸口的氣這才敢緩緩吐出,臉色蒼白中夾雜著奇異的血色,詭異的可疑。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過是想借機多看主人一眼。
此時,湘竹屋內,繞樑之音,一幕紗簾將屋子分割成兩個部分,其中一面一名女子撫琴,兩人起舞,另一面放著兩張軟榻,其中一張上懶懶躺著一名面色黝黑的少年,少年眉眼帶笑,若自己看去,便能看得清那不過是嘲諷的笑意,另一張軟榻上坐著另一名面色一般的男子,男子端著酒杯,暗紫色深眸在紅色液體反射下泛著點點光澤。
“初兄,感覺如何?”下一刻,錢程端著酒杯已經坐在即墨蓮眼前,一陣酒香撲面而來。
不著痕跡地往旁邊躲了躲,即墨蓮勾唇:“人美,舞美,琴音也美。”
“就這樣?”
“不然呢?”
錢程笑道:“一般男子處在這種狀況下都會蠢蠢欲動,初兄為何這般鎮定?莫非還未識過女子的滋味?”
話落,眼神還若有所思地盯著即墨蓮身下某一處。
即墨蓮反唇相譏:“看來錢兄是閱盡千帆了。”
錢程不答,指著兩位跳舞的女子說道:“你們過來,我這位初笑兄弟可是需要你們好好指導他一番。”
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