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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龍有些不好意思,他尷尬地望了眼赫連宵,而後又覺著自己這樣太過刻意,這才說道:“是這樣的,因為夫人救了我娘子,夫人的醫術在村上傳開了,今日一大早便有不少人想求夫人治病。”
“你們村上還有其他人生病?”
“是,文龍知道如此求夫人實在是麻煩夫人了,可村上的人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求夫人幫忙。”
赫連宵是大赫皇上,很自然,這位就是全天下皆豔羨的大赫後宮唯一一人,左相女兒即墨蓮了。
讓一國之後替他們這些普通百姓醫病,的確是有些強人所難。
可,想到村上的人,文龍有些躊躇的心思又一次堅定起來。
文龍不是個易服軟之人,許是來人真有什麼難以治癒的疑難雜症,即墨倒是來了興趣,她笑道:“如此,就請你帶路吧。”
“娘子?”赫連宵有些不願意了。
他不想娘子過於勞累。
“無礙,宵,左右我們無事,就去看看吧。”即墨蓮輕軟笑道。
最受不得即墨蓮如此笑臉,赫連宵只能警告:“只能看半個時辰。”
這話雖是對著即墨蓮說的,可眼神卻是落在文龍身上,文龍頭皮發麻,動了動嘴,還是沒說出保證來。
赫連宵臉色有些僵硬,在他發怒之前,即墨蓮先說道:“你帶路吧。”
文龍對即墨蓮感激一笑,立即轉身,往院子另一頭,離即墨蓮所住的房間頗遠的房間走去。
許是看出了即墨蓮兩人喜靜,文龍並未讓村裡人吵到兩人,即便已經走到門口,三人依舊聽不到裡面的說話聲。
不過,赫連宵的臉色卻是越發的難看了,原因為何?
當然是裡面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裡面到底有多少病人?”即墨蓮還真是有些好奇。
豈料,文龍只是苦笑,而後推開門,說道:“煩請夫人自己看。”
立於門口,即墨蓮倒吸一口冷氣,這跟她想象的差別豈止是一點半點?
本以為再多也不過幾人,可這黑壓壓的一屋子是怎麼回事?
視線詢問地投放在文龍身上,文龍嘆了口氣,又關上門,而後臉色悽然:“夫人或許不知,我們這村組成的也不過三年。”
三年?
跟文龍娘子的受傷時間吻合,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關聯?即墨蓮自然而然地想著。
“正如夫人所想的一般。”文龍點頭,而後張了張嘴,卻半晌未說出話來,他尋了房門口,蹲下,抱著頭搓動兩下,這才抬頭說道:“其實我跟老三原本是廖鳳山上的土匪,雖是土匪,可我們並未殺過一人,而且我們會時常下山領些被人遺棄的可憐人上來,因為人口多了,山上糧食根本不夠,是以,有一回,我跟老三實在沒辦法,便下了山,去了最近的一個鎮上,打聽好幾日,發現鎮上最富的一家姓吳,這吳家的當家的跟官府勾結,整日魚肉相鄰,壟斷糧油及鹽業,導致百姓苦不堪言,我跟老三一合計,就決定給這吳家當家的一個教訓,是以,我跟老三趁夜偷偷進了吳家,將吳家的一個小姐給擄上了山,並給他們留了封信,讓他們拿銀子換人。”
說道這處,文龍雙目泛著血絲,眼中盡是痛苦。
“可誰曾想,這吳家當家的真不是個東西,他竟然派人放話,說是這女兒既然已經被擄走了,也就不乾淨了,這樣的女兒不要也罷。”
文龍實在是說不下去,他喉頭動的厲害,即墨蓮眼神閃爍,接著文龍的話說:“那小姐自此便住在山上,最後還跟你日久生情?”
這雖是猜測,即墨蓮卻也有十分把握。
文龍慘笑:“是啊,夫人果真聰明,這小姐賢惠淑良,美麗大方,哪裡是我這個粗人配得上的。”
文龍這麼一說倒是出乎即墨蓮的意料,她以為這文龍會順水推舟,跟這小姐好上了,難道自己猜測有誤,他講的並不是自己的夫人,然文龍接下來的話便給即墨蓮解了惑。
“我知道自己也挺喜歡她,可我不能毀了她一生,雖然我沒做過傷天害理之事,可我到底也是個土匪,自古官匪是天敵,我不能保證自己生活安穩,如此更給不了她平靜的生活,而後,我,我便將她送下了山。”
文龍似乎說不下去,他又將頭埋在膝蓋處,以即墨蓮跟赫連宵的修為,豈能聽不出他隱約的哽咽聲,即墨蓮出聲:“若是不想說,便別說了,我替他們治病便是。”
即墨蓮的話並未讓文龍停下,他反而更大聲了:“不,我說這些不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