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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普濟寺離這京都不遠,若是快馬加鞭,一日便可來回。
氣喘吁吁分開,即墨蓮輕聲說道:“宵小心些。”
“好。”
在無其他人知曉的情況下,赫連宵牽著疾風離開王府。
聽從了赫連宵的話,即墨蓮真的沒想過要出門,她坐在赫連宵之前畫畫的案前,盯著桌上自己的畫像。
這是赫連宵最近的愛好,畫她。
說來也是奇怪,按赫連宵的話說,他以往從未拿過畫筆,可幾日之後,他畫上的娘子已經能刻畫的非常傳神,那一眉一眼,一顰一笑皆跟活了一般。
本來即墨蓮還以為赫連宵是在藏拙,後來即墨蓮便考驗他一番,誰料這煞王除了自家娘子畫像外,對其餘的不管是人物還是景物皆是一竅不通。
那塗鴉簡直無法入目。
端詳著畫中之人,即墨蓮一時莞爾,她無聲笑過,笑容剛劃過嘴角卻又停滯,看著外面依舊高掛的太陽,即墨蓮心中黯然。
赫連宵才離開不足兩個時辰,她已經想他了。
收斂心思,即墨蓮注意力開始放在手中剛拿的書上,剛垂眸,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來。”
朝南進了房間,視線搜尋一番,並未看見煞王,朝南只好抱拳對即墨蓮說道:“王妃,路澈已經抵達城門口,說是祝賀小主子滿月。”
“為何之前沒收到訊息?”即墨蓮放下書,蹙眉問。
大盛皇宮有赫連宵的人,若是路澈大張旗鼓的出來,訊息定然早已傳回來,難道是學著她跟宵之前一般?
果然,朝南的下一句話印證了即墨蓮的猜測:“路澈喬裝,皇宮裡有路澈替身。”
“王妃,該怎麼辦?”朝南有些著急。
說路澈是單純過來祝賀王爺王妃喜得貴子的,朝南斷然不會相信。
宵不在,能接待路澈是隻有自己了,即墨蓮起身,說道:“你跟朝北兩人前往城門口迎接,既然他不想大張旗鼓,那便替他安排好客棧。”
人家沒說來找茬,即墨蓮自然也不會帶頭給人壞臉色。
“是。”朝南點頭,想了想,為了自家王爺,他覺著自己還是該問問:“王妃,這事是否要告知王爺?”
擺擺手,即墨蓮說道:“我會自己跟他說。”
“屬下越矩了。”朝南跪地。
“無礙,你下去吧。”
朝南這才離開。
即墨蓮已經無心看書,她索性起身,收拾了自己,而後又吩咐如冰將赫連眳抱過來。至於路澈,在大赫,她不相信路澈敢明目張膽做出什麼事來。
正鬥著赫連眳玩,門口去接了路澈的朝南迴來稟報:“王妃,路澈要拜訪王爺跟王妃。”
即墨蓮將玩具遞到赫連眳手中,又替他擦去嘴角的口水,這才說道:“大盛皇帝遠道而來必然是累了,該好好休息,三日後自然會有人請他來王府。”
幸虧是朝南,若是朝北,定然得跟路澈戧起來。
即墨蓮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左右赫連宵快要回來了,這些事還是等宵回來讓他處理,否則讓宵知道自己私下見路澈,到時他又得喝好幾日的醋了。
然,想象固然美好,可事實往往會超出人的預料。
沒過多久,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譁聲,即墨蓮捏著赫連眳小臉的手一頓,她笑問:“眳兒,你說外面是誰?”
赫連眳自然不會說話,他一把抓住自家孃親的手便往嘴裡送去。
溼軟的觸感讓即墨蓮回神,她抽出手,笑道:“眳兒可是餓了?”
母子兩大眼瞪著小眼時,門口傳來一道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聲音。
“煞——王妃。”
聽到這聲音,即墨蓮眸子一冷,她抱起赫連眳,卻未開門,而是嗓音極冷的問:“如今你是大盛帝王,你該知曉何為禮貌。”
雖然這主院處於王府前院,這裡也沒那麼多等級禁忌之分,可一國之主跑到人家院門口還是不妥。
外面的路澈早已想到即墨蓮會如此回答,心下還是難免一疼,他苦笑道:“煞王妃,朕唐突了,可朕這次過來是真無其他意思,朕,我不過想看看你跟你的孩子。”
“你乃大盛皇上,而我是大赫煞王妃,不管以前還是現在,以我們的交情並不足以讓你親自登門,難道朝南未跟你說過嗎?三日後自然有人請你參加我兒的滿月宴。”
“我,有些話想單獨跟煞王妃說。”路澈聲音聽著有些飄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