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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黑的周圍並未阻擋住赫連宵的腳步,已經一日,赫連宵不吃不喝不休息,他全副心神都放在尋找娘子這件事上,也沒覺著睏倦。
赫連眳亦是剛醒,這會兒倒是不困,他揪著自家爹爹的衣服,一路上哼哼唧唧,時間也就這麼溜走。
翌日,天還未亮,赫連宵終於停下腳步,仰頭看向不遠處,一望無際的空曠終於被一個
巨形山坡所取代。
站在赫連宵所處的位置是看不到山坡對面的光景。
晨曦還在扭捏著不敢抬頭,橘紅色的光芒卻已經出賣了它,整個山坡被籠罩在霞光之中,精緻看著還不錯。
腳下的雨水已經退開,赫連宵身上的衣服早已幹了,經過一日一夜的行路,赫連宵此刻是難得的狼狽,恐怕唯一不變的就是那雙眸子裡的堅定跟決然。
睡醒的赫連眳揮動著小手,小腳也開始亂蹬,望著山坡的赫連宵這才回神,他皺眉低問:“怎麼了?”
阿阿——
赫連眳苦於無法開口,只能皺著一張小臉,腳下蹬的越發用力。
看向赫連眳的腳,赫連宵這才發覺經過這麼久赫連眳都沒換過一個姿勢,被衣服綁著的胳膊跟腿部皆被磨得通紅。
他解開布條,剛鉗起赫連眳,還未來得及將他調轉過身來,一道水流很不客氣地襲向赫連宵,有了上一次的教訓,赫連宵反應很快,他身體一錯,裡衣逃過一劫。
直到赫連眳尿完,赫連宵這才抱怨道:“為何之前不提醒我一聲?”
阿阿——
我明明就提醒了。赫連眳無比鬱悶。
好在沒溼到衣服,赫連宵也未計較,既然已經解開布條,索性給赫連眳換個位置,他一手穿過赫連眳的腰間,拖著他的小p股,將他安置在自己腰側。
這麼一來,自己還能空出一隻手來。
尿完的赫連眳覺著肚子又餓了,他小心地瞅著自家爹爹的手指,想著昨日的美味,哪裡看不到赫連眳那貪婪的小眼神,赫連宵斜睨一眼赫連眳:“你以為本王的血這麼便宜?”
是你想吸就吸的嗎?
這就是赤果果的拒絕。
赫連眳覺著自己很難過,他是赫連宵的兒子,養自己兒子難道不知天經地義,就在昨日他還覺著自己這位爹爹是個面冷心熱的,現在,哼,赫連眳決定收回昨日的好感。
小嘴可憐地撇著,赫連眳很有志氣地轉過頭。
若不是眼角餘光沒錯過赫連眳那渴望的模樣,赫連宵定要覺著自己這兒子志氣的很,可那偷偷飄過來的眼神,那喉嚨一抖一抖,赫連宵沒忍住,噗嗤一笑。
那不帶陰霾的笑聲讓赫連眳回神,他小臉以可見的速度泛紅,那扭捏的小模樣怎麼看怎麼好笑。
阿阿——
很明顯的抗議卻被赫連宵可以無視掉,赫連宵笑聲越發的爽朗,他從未見過如此好玩的孩子,這孩子原來不是自己以為的那麼討厭。
赫連宵第一次慶幸當日未強行讓娘子打掉這孩子。
笑夠了,赫連宵這才將還未好的手指送到赫連眳的嘴邊。
赫連宵看了看那手指,血紅的眼中一片掙扎,到底是有骨氣的拒絕,還是識時務的不餓肚子呢?
兩廂還在拉扯時,赫連宵淡淡的聲音傳來:“若是你此刻不喝,等會兒過了那山坡可能會有不知道的危險,到時我不能保證還有時間跟精力餵你。”
這麼一句提醒讓赫連眳放棄掙扎,他頭一伸,含住赫連宵的指頭,再次享用自己的食物。
雖然強大,可長時間不眠不休,加之兩次失血,赫連宵臉色終是被蒼白佔據,眼瞼下方一片暗沉。
待赫連眳喝飽之後,赫連宵若無其事地收回手,而後長出一口氣,繼續往前方走去。
跟著廣闊的空間相比,那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山坡,可對於寬廣天地中的赫連宵來說,這山坡卻可以是致命的。
原因就在山坡最頂上那一排蜂巢,若他看的不錯,那該是可以致命的胡蜂。
走了山坡的一半,赫連宵嘆氣,若是赤炎貂能再次就好了,一把火便能燒死這些蜂,昨夜下雨,這些胡蜂竟然還能活下來,可見這些蜂的生命力該是很強的。
拍著赫連眳的背,又將那已經破的不行的袍子裹在赫連眳身上,赫連宵飛身而上之前命令道:“躲好。”
在赫連宵躍動的同時,山坡頂端那些胡蜂同時煽動翅膀,有目的性的朝赫連宵攻擊過來,這些蜂要比一般的胡蜂大很多,赫連宵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