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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面那個披頭散髮的人身上已經受了數處傷,秋風乍起,白衣男子手中的銀絲一閃那人再也沒逃脫,頭顱遠遠的飛射出去。
不!!!!白夜張大嘴,卻已發不出聲響
花未央,為什麼??!!!
京都情意生 第六十三章 殺父仇人
月色愈發明亮,就像被清淚洗過。純透清晰的映照著萬物,無論美醜。
風起,男子隨意攏了攏有些單薄的雪衣,身影一時之間飄渺虛幻起來。這血流成河的地好像遠離了那世外紅塵。連帶的,一切都悠遠了。
白夜雙腿像灌了鉛一樣沉重,壓根無法移動分毫。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她一直在顫抖,潛意識不敢去看。夜風掀動樹葉,上面殘留的水珠滾落下來,落了一些在她臉上,身上,像是又下起一陣小雨。
雪衣男子轉身漫步向她走來,那古樸典雅的油紙傘移到她頭頂上。雨滴的撞擊發出輕微脆響,讓人莫名感傷。
一柄傘,兩個人,窒息的沉默。
無人可比擬的絕色容顏,超然卓絕的高雅氣質,花未央。
未央伸手輕柔擦去白夜臉上的水珠,指尖微涼。白夜下意識一顫,不知何處來的力氣拔起腳跟退了兩步。
“咳,咳——”驀地又是一陣咳,胸口一陣急劇的抽縮,痛得未央幾乎背過氣去。十指一緊,卻還是來不及。
“噗——”
殷紅的血就那樣猝不及防的噴了出來,手一顫,油紙傘被風掀遠。
那微弓起的身子絕決的背過身去,不讓白夜看見他如此模樣。殷紅的唇瓣一扯,盡是無聲無息的笑顏。
那般悽豔妖迷的笑顏卻掩蓋不了他臉色的蒼白和嘴角幾乎淡得沒有的苦澀。
未央垂下羽睫,落下了眼裡的自嘲。竟然,已經完全沒辦法控制這具身體了麼。咬著唇,硬生生壓下不斷襲來的咳意。
白夜雙拳不知覺間握緊,不去管那隱忍的咳嗽。仿若當他不存在般擦身而過,顫抖著走向院落的屍體。
頭顱斷頸處,碗大的疤,炯炯鮮血。不遠處的頭顱髮絲凌亂,臉上的檀木面具掉在旁邊。蒼白的容顏,是那般熟悉。只是他不會在吹鬍子瞪眼罵她是‘混賬’了。
白夜木偶一般抱起頭顱放在那屍身斷頸處,撿起旁邊的檀木面具給他戴上。
嘴角扯出笑意,老爹,你是暗帝。
慢吞吞的站起來,依舊沒看未央一眼,再無留戀走出丞相府。
最後一次回頭,發現昔日那般宏偉熱鬧的丞相府此刻卻是萬般暗沉寥落。驀地,院內火光沖天而起。片刻間諾大的丞相府陷入一片火海。
白夜走得很慢,不過才數丈之遠敏感察覺到後面的人。唇畔的笑意有些冷,回頭定定的直視他。身上溼透衣衫包裹著的涼意都不及心裡的悲慼來得更刺心。
皎潔的月光照在未央身上,那雪衣領口處有些斑駁的殷紅。漆黑無邊的眼眸深邃的鎖著她。
“花未央,我不想看見你。”白夜閉上眼睛。
“你是我的妻子。”未央蒼白的容顏幾乎透明,饒是這樣依舊讓人看不清思緒。
白夜笑了,笑得有些癲狂。
“妻子還是棋子?”顫顫巍巍的往前走。她真是天真得可以,原來人要成長都是要交學費的。只是她的學費未免太貴了點。
京都情意生 第六十四章 生病喂藥
她覺得頭有些昏,身子一軟眼見著就要摔倒時落入一個溫度不多的懷抱裡。他身上的淡淡幽香一如既往沒變,只是多了血液的甜腥味兒。
那血腥味兒讓白夜心下直犯惡心,猛地轉過身子乾嘔起來。什麼都沒吐出來,除了清水。
未央眯起眼睛,當看見白夜吐出來的清水中有一絲血絲時猛地撈起她,“你聽著,有一天你可以親手殺了我。但是你必須給我好好活下去!”
這樣陡寒的語氣白夜見過一次,上次她私自進宮他帶傷追來。呵,只是同樣駭人的寒意事情卻不盡相同了。真是可悲。
有些無力的睜開一些眼睛,白夜帶些嘲諷。“我對於你來說還有利用價值,是麼。”
“你是我的妻子。”
白夜撇開頭,不去看那能蠱惑人心的眼睛。妻子,是吧。
未央第一次生出恨意。
恨天道不公,恨從小把他置於刀尖,更恨這副病弱的身軀。
聖乾上下,舉國震驚,丞相一家被滿門屠殺。屍身盡數葬於火海。皇帝告示,丞相鞠躬盡瘁,招人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