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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記得某人成親的時候可是被綁著丟到我床上來的,我為何要吃醋。”
酸。
此刻未央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別樣的情緒,似乎兩人從剛才突然的變故後,某些東西悄然改變了。換做以前的未央是絕對不會使出這般彆扭的小性子。
這樣的感覺讓白夜心下泛起絲絲甜蜜,狗腿的蹭過去,自動蹭進他懷裡,仰頭只見著未央好看的下巴。“那不是不知道嫁的人是你麼,要早知道是這麼一個極品美人。就算你不娶,我也會把你強搶之,強剝之。”
未央垂頭,又好氣又好笑的輕抿了下唇,語氣很輕,幾乎聽不見了。用手指戳了一下白夜的額頭,“沒臉皮。”
白夜一愣,忽然發現未央的手指冰冷得駭人。身下抱著的未央體溫越來越低,方才還好似有些熱度,現在卻冷得像一塊冰。緊張地握住他的手放到嘴下,撥出溫熱的氣息為他暖手。“怎麼會這麼冷?”
剛才她落下來時,被未央的銀絲捲住,連帶半壁懸崖上的他也被她拽下了沙漠。那時未央的手心還有些暖氣,現在卻好像連一絲都不剩下了,好像又逐漸打回原形,變回了先前半死不活的模樣。
聞言,未央全身怔了一下。素來平靜無波的心神仿若被觸碰了一下,盪開一圈一圈的漣漪。
瞥了白夜一眼,毫無遺漏的瞧見了她眼眸中滿滿真摯的關切。黑眸閃了閃。
他的生活從來都是爾虞我詐,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無時無刻不在謀劃策與,隨時隨地步步為營。謹慎小心的將一切孤寂、情緒掩藏於微笑之下。他有自己的驕傲,不需要別人的幫助,更不需要別人的憐憫。實力以外的東西對於他來說都是多餘的。
但是,白夜卻是第一個想來溫暖他的人。
未央溫柔把她凌亂的黑髮拂至而後,動作輕弱得好像跌落枝頭的花。喃喃道,“不過力竭而已”
白夜將未央拉入懷裡,霸道的將他的臉埋在她的領口處,喝斥道,“累了也不知道說,休息!”
未央愕然,有些話到嘴邊卻又忽然堵住,一向善於言辭的他忽然什麼都說不出來。輕輕擁住白夜,緩緩放鬆身子,軟軟的倒在她懷裡,聲音越來越低,“夜兒,我累了”
微微一笑,是那種從未在人前放下戒心的無害笑容,在她懷裡睡去。
就讓他放肆一次,去試著抓住那一丁點溫暖
花月夜未央 九十三 娘子可要護為夫
九俗顧顧梅顧四。廣袤的大漠,死寂的沙海。此刻的沙漠是平靜的。星月的光輝灑下來在金黃色底幕的映襯下,泛著流動的銀光。一瞬間,蒼涼荒蕪皆遠了去,倒是覺著美了。
白夜微微笑了一下,今時不同往日,同樣的境遇不同的人為伴,心態也是全然不同了。
上輩子受訓時被丟在沙漠中,那種恐懼,孤寂,絕望不言而喻。此刻,身在如此浩瀚渺無人煙的死亡之海里心卻是被漲得滿滿的,覺得面臨怎樣的境地也不怕了。
仰頭看了一下天空中分佈的星子,在腦海中估摸著出去的路。出去肯定是不容易的,不過
水眸中閃過冷冽,有些事得先處理一下。
踏著黃沙,暗忖著可能的方位,沒消多久,遠遠看見那熟悉的馬車殘骸時,眼裡的冷意更甚。
近了,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在沙土的蒸騰間有一種被焦灼烤燒的味道。瞥了一眼殘骸周圍,白夜的目光落在那堆碎木塊上。木塊間隙間隱隱有一角黑衫外露了出來。
白夜踢開一些木塊,歐陽詩詩面如死灰的臉顯現出來。在看見白夜的那一刻,那死寂的渙散眼眸裡有了一絲不可置信和絕望。白夜蹲下去,看著瞳孔驀地放大的歐陽詩詩笑笑,“我猜得沒錯,你還活著。”
歐陽詩詩動了一下,滿臉痛苦之色。
白夜瞟了一眼她身下,無數的木屑扎入她的身體,血早已不流了,地上的沙土在月光下顏色更加幽暗起來。
“你運氣不錯,想必是血腥味已經乾涸了沒引來狼群。”白夜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匕首在手中把玩著。不怒反笑,只是那笑讓人無端背脊發寒。
歐陽詩詩的穴道早就自動解開了,此刻無法動完全是因為身受重傷。她知道自己難逃一死,只是萬般不甘心白夜居然沒死。出口的聲音就像刀鋸割過一樣沙啞,“你命可真大。”費力扯動嘴唇笑了一下,詭異陰毒。
儘量讓自己撐著一絲力氣看向白夜,“你殺了我吧。呵呵,我要帶著所有秘密死。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什麼時候,背後的人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