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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起我。
白夜在這亮晃晃的金山銀山之中慢吞吞的轉悠,隨意打量著。最後目光停留在所有龍脈後的那一個小小平臺上。平臺上有一個木盒子,很簡單的木盒子。
這個想法不能深究,越是往深處想越是澀然。
花月滄邪之所以得到是在這島國的人還沒被屠殺之前,他三歲那一年,他父皇自縊之前,把鑰匙給了他。
搖曳在紅塵中,醉了這漫山的荒涼。
——我用父皇留下的一種連曾經的師父都沒發現的手法封住了她任督二脈,一如二十多年前一樣,這樣,她雖能練武,卻只變成了普通人的資質。她的體質和我一樣,天生根骨奇佳,可練武太深並不是一件好事。我太瞭解武功的最高境界是什麼。基本,天下所有的武功都不能免俗。強極必傷。她得意洋洋的在我面前宣佈,說她有一天穴道衝開了一定會打敗我。我自然不會告訴她封住她穴道內力只是最基本的,即便她衝開了也不可能打敗我。不過,若是她想,我必定也會敗的。
一張紙掉落下來,白夜拾起。上面寫著:
出了這冰下宮殿,白夜靠在血魅櫻樹上,久久的凝視著乾淨清澈的蒼穹,明明還在飄雪,可依舊那麼明亮透徹。
雪花溫柔的一片片落下來,白夜安靜的看著那林立晶瑩的冰山之中那安然睡著的銀髮男子。
得之,那是我們的幸運。
這裡的金銀就是那島國的寶藏。那些殺死全島人民的人沒有想到所謂寶藏居然不在這個島上,而是在其它地方,空手而歸。
一紅,一白,一紫。
——夜兒問我,問我喜歡什麼,有什麼願望。我說沒有。其實,我有一個願望,唯一的一個願望。那就是,只要她一生喜樂平安就好
頓了一下,才開啟那本子。
那白色的蓮花白夜幾乎沒有力氣拿起了。想必,那個時候滄邪就在不遠處看著她和一大群人開開心心的放河燈吧這白色蓮花河燈,應該是花未央那一盞。
——夜兒回來怯怯的看著我,傻夜兒,你不知道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真生你氣的。
——夜兒成親了。
她忍著寒冷又走近了幾步,第一次覺得天山的寒氣凍得她幾乎有些承受不住。
夜兒,我知道你不是一個普通的孩子,可我一直把你當我最愛的女兒。有些事總有一天要面對,就像面對花月滄邪的死亡。你會認清這個現實,他是真的離開了。或者像是你對花未央的感情,風風雨雨過後到底會是怎樣的結果,有一天你都會想明白的。
這種現象甚至讓白夜想到了鬼神之說,這簡直就是科學沒有辦法解釋的。
緩緩抬起頭,白夜看著那巨大冰山中銀髮男子,吃力的笑了笑,喃喃道,“滄邪,這裡太冷了。”話雖如此說,卻用手開始在冰山腳下的雪地裡掏起來。
就像唐媚兒所說,白夜覺得自己應該懂得珍惜。可是,唐媚兒沒說,一個靈魂怎麼可以生出兩段異樣的情愫?
頓了一下,白夜捧起那紫色的蓮花:
好半晌才冷靜下來,兀自好笑,有什麼吃驚的呢,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發生在她自己身上的事不就夠古怪了麼。
他整個人都是紅塵俗事之所未及,高山雲墨中,寵辱不驚,簡約,姝意。
白夜側頭看她,驀然一笑,“天絕,你們先吃吧,我想去看看滄邪。”
踉蹌幾步,撲通一聲軟到在冰山腳下。
天絕想說什麼,哽咽在了喉嚨裡,又沒說出來,只是點了點頭。
“主子,吃午飯了。”天絕緩緩行來,喚道。
我一直認為,任何讓人傷心或者痛苦的事,逃避無任何意義。難受了,哭過了,然後依舊要笑著燦爛的走下去。我是希望你看到這些東西的,或許看的時候你會難受,你會傷心。
凍麻木了,白夜索性靠著冰山。
南風邵邵自邵伯。——夜兒一歲了。我知道現在的她身體裡只有一魂一魄,看著她呆呆的樣子依舊心生歡喜。我給她畫了蝴蝶,小傢伙拉著我的頭髮流口水,不讓我走。
願她一生喜樂平安這就是滄邪唯一的願望麼。只要她喜樂平安就好了麼。
看完了,白夜甜甜的笑了一下,她真的有一個很好的孃親。把唐媚兒留下的這張紙摺疊好,珍惜的放進懷裡。再度拿起那紫色娟面的小本子,輕輕開啟。
夜兒,逍遙谷永遠是你的家。
信是花月滄邪在很久前留給有朝一日如果會進入這地方的白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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