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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又守著白夜半晌,然後才各自出去了。
“誰說的,我可沒那意思。我巴不得十二個時辰都黏著孃親。”
唐媚兒好笑,“崇拜我,我看你是想趕我離開呢。”
唐媚兒亦是把自己的見聞都告訴了白夜,白夜自然也知道這鑰匙就是跟了自己多時的盒子裡的。只是她一直沒去唐媚兒說的那個潔白的冰下宮殿裡看。
唐媚兒溫柔的給白夜捋順著秀髮,“夜兒,你不會想要就這樣一輩子睡下去吧。”
夢裡只有花月夜和花月滄邪,他們的故事從頭到尾在她夢裡好似又重新活了一次
另一邊的天絕又遞給唐媚兒一個瓷瓶,唐媚兒接過來倒了兩粒藥給白夜餵了下去。
“娘,你在這裡陪我住如此久,不怕逍遙谷的人惦記麼。”白夜衝唐媚兒調皮的笑。
她一直不知道在自己心中,花月滄邪到底是扮演著什麼角色,處於什麼位置。
天絕提議把其它地方的花月教弟子召喚一些回來服侍白夜,白夜拒絕了。
她說——當然啦,最最關鍵的是他得寵我,無條件的,全身心的寵我!!我做任何事他都不會怪我,他都支援我,我開心呢他就開心,我難過呢他比我還難過
白夜是非常喜歡這個孃親的,過去故意攬著唐媚兒的肩,“娘,我好崇拜你喔~~”
從初秋到又一個夏末,一年了,白夜整整睡了一年。
由於睡了太久,白夜剛剛下床時身子有些虛,不過經過唐媚兒幾日的調理,基本上無礙了。
白夜頓了一下,又笑了,聲音很是平和,“娘,別人都只道我是死了。這世上曉得我還活著的人就只有孃親你,還有梵音天絕。我出去不出去沒有任何意義。不如留在這裡,也圖個清靜。”
白夜抱了抱她,“我曉得的,娘。”從她很小的時候唐媚兒就尊重她的選擇,後來長大了亦然。
這日,像以前任何時候那樣轉,轉到祭天的碩大廣場時,白夜望著那高高臺階之上的寒玉棋桌,眼前浮現出花月滄邪一個人下棋的樣子,在他下面,是匍匐著的數萬教眾。
她去惹了他,他就把她從那數萬教眾的頭頂飛過,遠遠的落在那銀白的雪地裡。
梵音自從花月滄邪死後更加沉默了,基本就不說話。
於是,這諾大的天山就只剩下她們三個人。
唐媚兒望著遠處那蒼茫起伏的銀白山巔,好半晌才說道,“你的心情我都明白。我一直尊重並支援你的選擇。”
而一直躺在床上沒醒來的白夜只是在做著一個綿長的夢。
“只是,夜兒,好好照顧自己。”
光陰似箭,春紅謝去。
那時,陽光很好,少女趴在那銀髮少年胳膊上,滿臉享受懶洋洋的閉著眼睛,她說——我的夢中情人是一個蓋世英雄,擁有世上最高強的武功,最浩瀚的財富,最絕世的容顏,最完美的氣質,只要他走過的地方,鮮花漫天,花香四溢,只要他看過一眼的人,別人終其一生,不能相忘
“得了吧,你這話我可不信。”唐媚兒停下來看著白夜,“夜兒,和孃親一起下山麼。”她知道白夜,這孩子一定覺得自己那麼照顧她,她心中過意不去。可這孩子卻不想想,她是她的女兒,照顧她是她很樂意去做的事。
白夜從脖子上掏出一個用漂亮金蠶絲串著製成的飾品模樣的東西,攤在掌心細細的看,這是唐媚兒交給她的,一把鑰匙。
由於幾個月沒說話,突然開口,聲帶受損,撕裂開來,嘴角緩緩流出細細的血線。聲音也很難聽,非常嘶啞,她又加了一句,“只是我說中了開始卻沒猜到結局”
唐媚兒離開了,白夜看著唐媚兒的身影消失在風雪中,逐漸隱沒不見。地上留下的腳印不一會兒又被雪花掩蓋住了,徒余天地之間一片無際的銀白
“夜兒??!!”突然進來的唐媚兒還穿著雪白的單衣,神情慵懶嫵媚,想必剛剛睡醒。
這天山,依舊飄雪飛花。
唐媚兒隨意攏了攏外袍,無所謂的樣子,“別人要惦記是別人的事,和我是不相干。”
不管是以前還沒做花月夜的夢時也好,還是現在什麼都想起了也好。
見白夜靜靜睜著的眼睛,唐媚兒滿臉欣喜,激動得微微顫抖著,“夜兒,你當真醒了!”
床上的白夜忽然淚流滿面,她還沒睜開眼睛,只是很輕的重複著,“我的夢中情人是一個蓋世英雄擁有世上最高強的武功最浩瀚的財富最絕世的容顏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