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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容,絕望,悲慼
“夜兒,我終於能活著陪你,你終於永遠在我身邊真好”
未央活了下來,因為他有一個女兒,一個白夜為他生下的孩子。
如今,鳳凰木已殘,人亦天各。
唐媚兒微微眯起眼睛,“那時侯,是沒有辦法,他們兩個隨時都可能死去。再說,感情的事,太過複雜,何況他們三人行,不經歷這些,終究看不清楚自己的內心。”
陽光溫熱,春色明媚。
韶華易逝,再相見,已是整整三個多春秋了。
——這樣,那你還是永遠不要見他為好。他以為你已經死了。而且,他如今的模樣
她說——這荒郊野嶺的,平素也沒個樂子,本尊就恩賜你留下來服侍我。
那光禿禿凋零的鳳凰木枝椏在冷風中微微搖著。
他為什麼不發火,為什麼眉毛都沒皺一下。
突然,白夜仰頭笑,“你這樣的人,總是喜歡掌控別人,總是喜歡裝深沉。今天,我就讓你試試被別人強迫的滋味!!”
“夜兒,下來,我們回家。”
一身絳紅雲綢裳的少女,在春光中笑得很是明媚。她舉著線軸奔跑起來,驀然回首,調皮一笑,大吼著,“滄邪,放~~”
白夜傷慢慢好了,那孩子在她肚子裡逐漸長大,居然一點也沒受到影響。
風捲殘雲。
九頭蛇啞然。又釋然的笑了。這就是她,她從來都是這般與眾不同的。
他眼神很溫柔,“夜兒你說想看看我的心是什麼顏色,等我來陪你那一天,便掏給你看。”微歪頭笑了一下,“我也想看,我的心是什麼顏色。”
代價就是他只有三個月的命了,他下了山,救了一個很是靈秀的孩子。五六歲的模樣。
對夜兒都是痴人吶。心底微微一聲嘆息,情,真是一件說不清楚道不明的事。
她從來沒有見過未央如此簡單而幸福的笑容。
抬眸輕眺,原來這世上所有凝聚的肆意乖張還抵不過他眉目髮梢上的一片潔白雪花。
烙烙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白夜倏的握緊十指,再度把未央手中的碎片打落。動作突然,碎片飛離,未央的手上瞬間冒出血線。被碎片劃破了。
前面不遠處,亦有美男盡職盡責的注視著來路,突然,仰頭吼道,“小谷主來了,一個人來了!!”
未央一直很安靜,晶瑩剔透的容顏幾乎沒有了顏色,細細的汗珠生了薄薄的一層。那烏亮的發蓮一般綻放在殷紅朵朵的床單上,刺目得緊。那些血是他手上那傷口流的,還有他口中湧出的
那眼神在他小小的身上來來回回,讓他厭惡。
小女孩見未央唇畔的血跡,扁了扁嘴,忍不住想哭的摸樣。“父王,痛不痛?”她伸出小手去給擦那血跡,只想快點抹掉。
我問父王在意什麼。父王摸摸我的頭,笑了笑。
只是當他有了這個想法時,一切都晚了,她所有的苦痛都是他的罪業。
都沒有朋友,沒有人能和他們站到一樣的高度,沒有人有那個資格,除非是他們兩人彼此。
不過,白夜還是看見了。
花月夜闖入了禁地,她看不見那被稱為天命者的少年,可那少年能看見她。
這一生,系在心房的那個人已然古去,誰又能暖這一世的寒?
一個是滄邪,一個是鬼面修羅
未央握住她的手,“父王不痛。”
可他沒想到,到最後,輸了的,是自己的心。
或許,生活,要的,只是一個出口吧。
其實,父王不說我也知道,父王在意的只是護得母妃快樂無憂。
曾經,當未央隨意坐在青石榻上看書時,白夜就在鳳凰木茂密的枝椏中睡著吃糕點瓜果。
就在一處別緻的閣樓裡,小橋流水而居。恰巧可以看見亭子裡的場景。
所有事情都知曉了,都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不難想象,都是那個他叫母親的女人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為了能靠近皇帝,才把他推了出去,故意暗中引導他順順利利的從冷宮走到了御書房而毫無阻攔
他覺得看著兩人的笑,亦是一件讓人心生溫暖的事。
是啊,他當真想看看自己的心是什麼顏色。
“噢~他可不屬於這逍遙谷。外婆不可以把他抓來,不過”唐媚兒朝花滿樓招招手,花滿樓趕緊跑過去,討好的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