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託二位與我一同阻攔了。”玄塵朝著楚然和唐無隱一拱手,眉目低斂,當真是誠意十足。
楚然剛準備點頭答應,就被唐無隱的一個眼神阻攔住,唐無隱沉默了許久之後突然開口:“遇到此等危難,你門下弟子何在?竟然要讓你一介掌門獨自承擔此事?”
唔關於這個問題楚然倒是比較清楚,因為從小說裡來看的話,玄塵是個相當維護門下弟子的人,如果與其他門派有了什麼恩怨糾葛,不管回門派之後如何處置,在外人面前都是盡力維護的。若是遇到艱險之事,他多半也不會拿門下弟子的性命開玩笑,現在看來,玄塵年輕的時候這種屬性更是特別明顯——從他耗費幾乎所有靈力來佈下兩道可能反噬的劍陣,卻讓所有弟子退入相對安全的主峰這個舉動,就很清楚的證明了這一點。
“我最先收下的六位弟子中,現在最出眾的也不過是金丹期圓滿,其餘眾人更是修為不足。第一次獸潮發生之時未曾做過準備,門下弟子去了三成我不想再拿他們性命冒險。”玄塵微微皺眉,似乎是想起了過往的慘痛經歷,“有靈根之人本就難尋,現在的天樞門在整個大陸也不過是在二流之末,他們既然選擇投身於我門下為弟子,我自然就應該回護他們周全,而並非不明不白喪命於這種天災之中。”
“門下弟子本就是為了門派而存在,這種事情他們本應該身先士卒,作為掌門何必這樣優柔?你現在護的了一時,卻不能護得一世。”唐無隱雖然此時仍然在反對玄塵的觀點,但是楚然明顯感覺到他的語氣中隱隱有些鬆動。
“那就盡我所能,護得了一時便是一時吧。這並非是優柔,若是讓我眼看著他們去為了我本來能夠阻止的災難死去,我才是終究難以心安。”玄塵看著唐無隱,雖然嘴角並沒有明顯的弧度,但是他舒展的眉目之間,就像是晨曦下初融的冬雪般,有著淡淡的笑意。
唐無隱沒有再繼續說話,只是閉上雙眼點了點頭。
楚然不知道,唐無隱因為玄塵的話,想起了一些很久之前的事情。降臨在他原本並非是唐門內堡弟子,只因為一次人為的災難,整個村子裡就只剩下了他和幾個同齡的孩子,他最後被收入內堡,名字中間多了一個象徵性的“無”字。唐無隱從小受到的教誨中,第一條永遠都是為了門派的利益將自身的一切都置之度外——他見過不止一個因為在任務中失敗洩露身份的同門,沒有任何猶豫地自殺;他也曾被當做孤注一擲的死士派出,一旦失敗等待他的就只有死亡。
唐無隱從來不會去依賴任何一個人,即使身處絕境也不會期待有任何人的到來,因為他所接受的規則告訴他,根本不會有人來救他。每一次任務都是一次賭上了性命的博弈,隨著見過的面孔一個接一個無聲無息的消失,又有一個接一個的新面孔出現,唐無隱曾經還會偶爾出現的某些情緒,全部都變成了麻木。
只要活下來就好了,只要,活下來。
所以當玄塵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他首先是下意識地反對,因為這和他長期以來所接受的觀點完全相反,但是當聽玄塵說完那段話之後,他心裡甚至是有些羨慕的。唐無隱又想起他在《天劫》劇本中看到的一些片段,如此說來,在千百年後天樞門能成為這片大陸上首屈一指的門派,不是沒有原因的。
“說起來現在也算是舊識了,我卻還沒有問過你們的名字。”玄塵眉目間雖然仍然是冰雪之色,但初見時那種冰冷的神色已經消散了許多。
“楚然。”
“唐無隱。”
兩個人的聲音混合在了一起,卻顯得很和諧,楚然和唐無隱都先是一愣,然後對視一眼後,就同時在嘴角劃出相同的淺淡弧度。楚然重新轉過頭朝玄塵道:“等到獸潮擊退之後,我還有件事情想麻煩。”
“師弟的事情,怎麼說得上是麻煩。我早就說過,這天樞門原本就有你一份,等擊退獸潮,便又是為天樞門出了一份大力。我如今這聲師弟並非是玩笑,若你願意,你我二人就真的結為兄弟。”
“咳,那我還是像以前那樣,稱你一聲師兄吧。”楚然輕輕咳嗽了一聲,怎麼無論是現實的葉塵還是副本的玄塵,都這麼喜歡把自己當做師弟呢?難道做自己的師兄有什麼好處嗎?不過說起來,每次好像都是自己得了好處的樣子,以後再在這個世界活動的時候,把天樞門玄塵祖師的名號拿出來,就足夠讓自己暢通無阻了。
“如此也好,看來我的弟子們也能真正有位師叔了。”玄塵微微頷首,“對了,方才師弟所說的事情,又是什麼?”
“差點把正事忘了我這些年遊歷在外,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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