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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這種時候居然跑到這裡來。
“唐蔓,坐下吧。”唐銘天的氣色不太好,臉上有些蒼白,時間在他臉上留下印記也變得格外明顯。不過即使這樣也沒辦法掩蓋住他深邃的輪廓和五官,可以想象他年輕的時候有著怎樣一副能讓人一見傾心的俊朗面容。不過他最近幾年身體衰弱得厲害,就剛才說了這麼一句話,就又咳嗽了起來。
白萱帶著一臉哀愁馬上去撫他的背,不過唐銘天顯然並不喜歡這樣的靠近,皺著眉伸手擋開了白萱的手:“我剛才就讓你走了,還呆在這裡幹什麼?唐容,把你媽帶回去,別讓她整天四處亂跑。”
“知道了,爸。”白容眉眼之間乖順得如同最溫馴的兔子,伸手拉住了白萱的胳膊,看上去沒用什麼力氣不過實際上還真不是白萱能掙脫的,“媽,我們先回去吧,姐姐還有事情要和爸談呢。”
白萱顯然還有些不甘心,正想回頭對唐銘天說些什麼,結果對上了他冷漠又凌厲的眼睛。頓時一股寒意從白萱背後升起,讓他下意識地縮了脖子,臉上的表情變得期期艾艾,眼看著就委屈地要掉眼淚。
唐蔓看到她這個樣子,身上止不住一陣惡寒。
“夠了,白萱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快四十歲了。”唐銘天偏過頭,眼中是難以掩飾的厭惡,“再做這種表情你自己就不覺得噁心嗎?當年我就看膩你這一套了,現在給你一處容身之所,不過是看在你給唐家留了個兒子的面子上,別得寸進尺。”
白萱像是不敢相信一樣愣在了那裡,最後還是白容直接把她半拖半扶地帶出去,有這麼一個看不清形式的媽,還真是件糟心事。經過唐蔓身邊的時候,白容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在確定唐蔓看到了之後,這才帶著母親推門出了病房。
等到病房門再次關上的時候,唐蔓這才正襟危坐,開始彙報公司裡的事物。唐銘天靠在病床上,一直聽著,卻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他這樣未免讓唐蔓有些膽顫心驚的感覺。過了很久,唐銘天突然問:“我聽說,你最近想和楚家走得近一些?”
唐蔓心下一沉,果然唐銘天在自己身邊還是留下了人,不然她才跟楚玄搭上線沒多久,唐銘天怎麼會知道了?唐蔓知道自己肯定也瞞不過去,乾脆直接挑了一部分事實和盤托出:“是,我覺得楚家對我來說是個不錯的選擇不知道父親有什麼看法?”
“楚家兩個兒子,小的那個今年才十八,大的那個倒是和你同歲。我以前一直想,他要是有個女兒的話,我就是幫你大哥娶回來,結果他膝下只有兩個兒子你看上的應該是楚玄吧?我倒是沒什麼意見,只是沒想到以前我總是跟楚雲遠爭,到了現在我的女兒居然想要嫁給他兒子。”唐銘天突然笑了一下,但是因為他蒼白的臉色,這個笑有些奇怪的感覺,倒像是有某種隱藏的悲慼,“只可惜,他沒辦法看到這一天了。”
唐蔓皺起了眉,他有些弄不懂父親這段話是什麼意思。
“這件事你放心去做吧,如果和楚家成為姻親的話,也是件好事。”唐銘天說完這句話,默默閉上了眼睛,“你回去吧,我累了。”
“是,父親。”唐蔓放輕動作退了出去,剛一出門拐了個彎就遇見了等在一件病房門口的白容,唐蔓對於之前白萱在病房裡胡鬧的事還有些不高興,所以這時候連帶著對白容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不過白容倒是不怎麼在意,因為他今天另外有重要的事情。他挑眉一笑,那笑容顯得有種奇怪的妖異感:“大姐,你不去看看大哥嗎?他就在這間病房裡。”
“有什麼好看的,都二十多年了,他哪一年不是要在醫院呆大半年。”
“不是哦大姐你忘了之前我們說的事情了嗎?”白容突然壓低了聲音,湊到唐蔓耳邊輕聲道,“再不看的話,也許下一次就再也見不到了。”
唐蔓的手指突然握緊,她知道,白容應該是已經下手了。想要讓一個原本就體弱多病,藥不離身的人在不知不覺中死去,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只要在他每天的藥物中加入一些其他的東西,即使這些東西本身不致命,也足夠拖垮他的身體。“我知道了,你先走吧。”唐蔓說完這句話,推門走進了白容身後的那間病房,房間裡沒有其他人,應該是被白容支走了。躺在床上的年輕男子大概是剛用完藥,現在因為藥物的副作用已經睡過去了,淺而緩慢的呼吸撲打在呼吸面罩上,化為白霧。
幾天前,這個唐家的大少爺,才剛剛再一次熬過了一場死亡的召喚,這裡面少不了有白容的功勞,當然唐蔓自己也脫不了關係。在足夠大的利益面前,親情似乎變得不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