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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些,兀自強辯道:“在我們那,沒有皇帝,沒有賤民,大家都是一樣的,沒有誰必須跪誰,看領導不爽了還可以扔臭雞蛋”才嘮叨到一半,卻發現周圍的丫頭太監們個個煞白了臉色額上冒汗,便不自然地止了話頭,愣怔地看著上頭滿臉怪異神色的公主殿下。
那邊千浩雪早已看到皇兄瞬間不悅的青黑臉色,忙不迭地奔上前去,一把撲進千浩澤寬厚的胸前,摟住胳膊撒嬌道:“皇兄、皇兄,可想死小妹啦!嗚嗚嗚”
“恩哼。”千浩澤清了清嗓子,原本是滿腔憤怒來興師問罪的,沒想卻遇到了這一出。“你的事皇兄稍候自會責問!且說說眼前這膽大包天的刁民是怎麼回事?!”
夏子櫻在千浩雪奔過來那一刻,早已回過頭去看到了那一身黃袍束身的男子,但見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寬肩窄腰,劍眉鳳眼,眉目俊朗,器宇軒昂,一看便是威嚴冷峻的一國天子風範,很尷尬地張了張嘴,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真真正正的皇帝呢!她可這不是有意要得罪
千浩澤原也不是個高傲無理之人,只因方才聽到夏子櫻那番欺君犯上的大膽謬論而發了怒。卻見這女子竟然仍是一臉若無其事,不跪下請求自己饒恕性命也就罷了,甚至還敢睜著大眼肆意打量自己。
天子的尊嚴受到挑釁,自然是怒不可遏:“來呀——!把這”
“皇兄!”害怕皇兄一怒之下宰了夏子櫻,千浩雪忙急急截住了話頭,狠狠瞪了一眼這個不知好歹的討厭女子:“這賤女人是妹妹我路上撿來的粗使丫鬟,鄉野小人,不懂規矩,還要狠很調教才是!皇兄你千萬別為這點小事生氣哦!”
轉頭看了眼還站著不動的夏子櫻,越發氣她不知好歹,走上前去狠狠煽下一巴掌:“賤人!還不快跪下!”
夏子櫻憤懣地飽吸口氣,倒也不再反抗,將肩上的包裹放下,乖乖彎下腿“跪”了下去,只那膝蓋離地面大概還有兩三公分,未著地,站著不細看倒也發現不了。“參見皇上,小人不懂規矩,請不要見怪。”
看著跪在地上一臉“老實”的女子滿口不倫不類的請罪,千浩澤鄙夷地一腳從身旁大步跨了過去,以為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奇女子呢,原也不過是個尋常角色。
在正中塌上端坐下身子,也不喊夏子櫻起身,兀自看向一臉惶恐的皇妹:“說吧,為何私自出離皇宮?可知堂堂一國公主,如此行為有傷皇室威嚴?!”
“皇兄”千浩雪見不得兄長這番嚴肅模樣,遂又耍起了撒嬌的老招數。
“嚴肅說話!”千浩澤三十有三,正值而立之年,素來雷厲風行,嚴謹治國,上位十五年,朝雲國上下治理得一派繁榮興盛。平素對大臣嚴厲苛刻,賞罰分明,獨獨對這個小自己十多歲的小皇妹毫無章法。
“那不是、不是因為嗚,凌哥哥他、他不要我了”多日來的委屈終於找到了真正可以傾訴的出口,千浩雪也不顧周圍一群太監宮女,兀自撒嬌哭泣起來。
周圍一干奴才見慣了公主的喜怒無常,都低垂著頭含首站立。只苦了下面的夏子櫻,天知道這樣半跪不跪的姿勢有多麼難受,輕輕地挪了挪痠麻的腳尖,卻看到千浩雪惡狠狠指向自己哭訴道,“都是她,都是這個狐媚的賤女人,就是她迷惑了凌哥哥,他才不要我了的”
“胡鬧!方才又為何說是撿來的丫鬟?既是如此,陌凌現在何處?你又將她抓來宮內做何處置?!”千浩澤凝了眉,一臉不悅。
千浩雪私逃出宮去尋陌凌他是知道的,可說陌凌受這無賴女子勾引,他卻是怎麼也不信,連自己小妹這般高貴絕色的女子他都不放在眼裡,更何況底下那不過僅是清秀之姿的普通民女罷了。
陌凌走之前,二人曾促膝深談過,既然他死死不肯接受自己相助,千浩澤便也有意無意地放走了他,或許讓他自己努力一番再回過頭來央求自己反而更好。豈知這刁蠻小妹竟然老遠追了去,鬧得連滄越國皇帝都知道了風聲!現下還帶回一個沒規沒矩的鄉野刁民,真是無理取鬧!
見皇兄滿臉憤怒,千浩雪也止了聲不敢回答,只抿著紅唇滿臉委屈。四周一干奴才個個膽戰心驚,聳拉著腦袋不敢發出絲毫聲響,害怕這威嚴的聖上一個發怒便禍及自身。
兩腿發麻的夏子櫻悄悄移了移腳尖,便聽到上頭的皇帝冷聲發話道:“傳我旨意,泰寧宮所有人等,禁足一月,罰俸三月!”怒氣衝衝拂袖而起,像一陣風從身邊穿過,眨眼方才那隊人馬便消失在宮外。
殿內靜悄悄一片,似乎連呼吸都靜止了。雖然送走了嚴厲的皇帝,這尊刁蠻的瘟神發起脾氣來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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