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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包裹,將碎了的瓷瓶片片撿了扔開,然後扯下一片布條,撕成小塊塊,將各類藥丸分開包好,兩本筆記塞進懷裡。整理完這些忽然便覺得輕鬆起來,哼著歌兒閉目養神。
門卻“砰”一聲被撞開。
“呵,‘歇’了三五天,看來恢復得不錯。竟然還點著燈別以為本宮會這樣白白養著你,明日起泰寧宮的掃地活兒就是你的,但凡見到有一處不清潔的,便拿你是問本公主的手段你也不是沒見識過!”千浩雪原以為定會十分解氣地看到一個虛弱憔悴、期期艾艾的可憐小賤人,卻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還有心情哼曲兒,心裡無端又升出一股怒火,越發恨得不行。
“公主殿下,您大概是誤會了。我和那什麼凌的什麼關係也沒有,是他用劍逼著我助他逃跑的,我原本就是一千一萬個不樂意。”夏子櫻並不想再惹怒這個蛇蠍般的美女,耐心解釋著,存著一線希望她能發發慈悲放了自己。
“呵,誰親口說的你們同睡一張床?告訴你!凌哥哥只能是我的,誰沾了他我都絕不輕饒!!”原本沒提起陌凌倒還好,此刻怒火又上升了一個等級。
“那也是他用劍逼著我的他怕我拿了錢逃跑”
“啪”,一個巴掌又蓋了下來!“用劍逼你?你當自己天姿國色嗎?恐怕骨子裡本就是個放蕩角色吧!傳令下去,就讓這小賤人今後每晚睡太監房,看她還有什麼臉面見人?”
門外雪芳“啊——”了半句,忙急急道了聲“是”,只怕應聲晚了自己也得跟著受罰。公主自小天之嬌女,在她眼裡,所有奴才的命都是賤如草芥。可是讓一個年輕少女睡太監房,還真真是有點過分心裡默默嘆了口氣,便自去吩咐了。
夏子櫻在雪芳的帶領下,走進太監們的大通鋪。此刻太監們倒是都出去伺候了,若大的屋子裡空蕩蕩得可以聽到回聲。
雪芳斜眼看了看那一臉茫然的女子,扔過一套藍黑色粗布長布衫,那是低等太監的制服,叮囑了一句:“趁沒人換上,稍候給你交代活兒。”便轉過身去不再看她。
趁著沒人,夏子櫻匆匆忙換上衣服,將那些零碎物件塞進兜進,便哈下腰道:“姐姐,我該乾點啥?”
雪芳反感地皺了皺眉頭,“在宮裡,所有奴才都必須自稱‘奴婢’!”
“可是”可是,自己本就不是宮裡的奴才,憑什麼呀?後半句卡在喉嚨裡,躊躇著不敢說出口,害怕再遭來禍端。
“沒有可是!跟著過來吧!”雪芳一臉慍怒,公主不在時,她最喜歡的就是學著公主的口氣吆喝比自己地位低的小奴才們,這讓她很有成就感。
“”
好吧,好吧,奴婢就奴婢,當自己在演電視劇好了。所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夏子櫻自我安慰著,便跟了過去。
“看這邊,泰寧宮前這塊空地和園子是每日必須清掃乾淨的,否則讓別宮裡的瞧見了笑話。那邊那個拐角,一定要注意不留一點垃圾”一路哈個腦袋跟著雪芳到處瞧,只聽她一人趾高氣揚在嘮叨:“亭子那塊也是,時時得注意!公主是極愛乾淨之人,我不知你是什麼身份,穿上這身衣裳,你就是這宮裡奴才,幹不好了公主命我責罰你,你也別怪我不客氣”
夏子櫻邊聽邊猛的點頭,只怕點慢了讓人以為自己不夠誠懇,耳邊全是雪芳“巴巴拉、巴巴拉”不停的嘮叨,反正照她說的,但凡是有人走的、沒人走的所有地,她全都得仔細掃真是折磨死人不償命!
送走了瘟神,接過太監遞過來的掃帚,便馬不停蹄幹了起來,傷口本就才結痂沒多久,幹起活來速度特別慢。好容易把所有自認為該掃的地都打掃完,已經是月上梢頭。
放置好物什,便徑自朝向大通鋪走去。遠遠便能聽到裡頭熱熱鬧鬧的一片調笑聲,想是換了崗的太監們在聊天取樂吧。嘴角彎起,“嘿嘿”笑了一聲。
其實對於公主的這個安排,自己倒不是特別反感,和一屋子人睡總比一個人蜷在小黑屋裡來得有安全感吧?所以當那群宮女用一臉哀悼似的表情看著她時,她還能博之一個燦爛笑臉,惹得那群女孩兒以為她受了太多刺激,精神出了問題,個個倒吸一口涼氣。
走得近了,裡頭的聲音便清晰起來。“嘿,聽說了吧,今晚那小妞要來咱這屋裡睡呢,小全子,要我說,睡你身邊比較合適”
“哈哈哈——”旁的公公們鬨堂大笑了起來。
“你們、你們,欺負人”大笑聲中,一粗啞混濁的嗓音弱弱響起,想來定是個粗壯又木訥的胖子。
“吱呀——”,深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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