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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看了又氣又好笑,卻忽然又憐惜起來。這丫頭是經歷過什麼傷害嗎?為何這般沒安全感。扯了扯被角,卻是拽不動,看來連睡著了都不安心呢。
這個笨女人!驀地生出一個想法,很想將她摟至懷裡,讓她枕著自己的肩膀睡下。
可是,師傅說在成功以前,還是不要傷害她的好,萬一自己想著想著,表情便逐漸嚴肅下來,吹了燈,踱至床前解了衣帶睡下。
第7章 第7章 可惡!他竟然跑了
師傅走了近四個月,兩師兄妹仍舊照常在山中居住。平平淡淡過了個年,轉眼就已是三月萬物轉舒之時。
脫去了厚重的青布棉襖,換上師兄幼年時的白色長衫,將頭髮盤成一個圓圓髮髻置於腦後,隨意插上一截杜鵑枝子。夏子櫻左手攘著幾件髒衣裳,右手提著根擀衣仗,邁著輕快步子向湖邊行去。遠遠瞅見不遠處林子里正在隨風舞劍的男子,不由自主駐了足。
他19歲了吧,褪去了少年的青澀,此刻一襲青色長衫,隨劍輕舞,帶起陣陣風聲,清俊的五官在劍舞中便越發顯得英姿颯爽。這樣的男子若是下得山去,定會招來一群妙齡姑娘的芳心吧?
嘿垂頭低笑了兩聲,再抬起卻看到林子裡的男子已收了劍遠遠凝視著自己,不由得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一番:我今天沒不對勁吧?
討厭的丫頭,當真不知道自己有多美嗎?這種美而不自知的女子,大概是最讓人難以抗拒的吧?兀地收緊了握劍的手。自己始終是要離開的,那麼她呢?
看到不遠處的師兄逐漸皺起眉頭,大概惱怒自己擾了他的程序。女子搖了搖頭,繼續朝著湖邊走去。
這半年來,他們的相處越來越“彬彬有禮”,再不像前兩年那般肆無顧忌,可以隨意碰碰身體、隨意來個擁抱。想是師兄年紀漸長,對於性別的差異也越發在意起來,連帶著自己也變得彆扭了,不再如從前那般放肆。
見那少女如男子般邁著大步子走向湖邊,林子下的莫青忽然又咧開嘴角自顧自地笑起來。當今女子,哪個不是頷首垂胸盈盈碎步,大概就她這樣一個另類吧?但也另類得可愛。
呵,這樣一個可愛的女子,她是隻屬於自己的小師妹呢!心情又忽得轉好,重新將劍舉起——這是最後七日,定要成功突破關卡。
“來,師兄,這杯子櫻再敬你!為慶祝師兄練成汲月神劍乾杯!”
採集山中花瓣自釀的花酒,有著濃濃醇香,讓人慾罷不能,喝多了卻也是容易醉的。夏子櫻忘了自己已喝了幾杯,但師兄竟也破天荒地未阻攔自己。大概是因為終於練成劍術而難得開心吧。
“師兄,你如今、如今更帥了以後、呃有了女人,可不許不呃不理我。”一頭便載倒在了桌上。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喚了聲“子櫻”,然後便被擁至一個溫暖的懷抱裡,大概又被放到床上了吧,大腦便再無一絲清醒,沉沉睡了過去。
笨女人,虧師傅說你醫術已練得火候,竟然連迷藥都嘗不出來。
還是對我太放心了嗎?
“呵呵,笨蛋。”莫青嘴角輕輕溢位一句嗔怪,溫柔地替床上沉睡的女子掖了掖被角。看著那酣睡的可愛表情,情不自禁湊上醉得粉紅的臉頰,輕輕印了一吻,“笨女人,你會是屬於我的嗎?最好乖乖等我回來。”
不是不想當面告別,只怕她那樣膽小怕黑的性子不會輕易放自己離開,若是跟了去又恐誤事。
沒帶走任何衣物,提了劍正想出門,忽然像是又想到了什麼,囔囔低語道:我總不能這樣自私思索片刻便取出一張紙,仔細寫上些什麼,塞進女子枕下。然後轉過身,輕輕帶上門。運起輕功,只一眨眼便消失在了暗夜中。
“啊——”夏子櫻猛地從床上彈坐起,又做噩夢了!夢見自己飛啊飛啊,明明已經很累很累,卻要努力飛得高些,不敢停下片刻,害怕一落地就意味著要被很恐怖的東西抓住,很是折騰!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轉頭掃了一下對面師兄的床鋪,被褥整齊,想是已經出去習武了吧!真是佩服他的十幾年如一日。
穿帶好衣物,跳下床,進到廚房一看,鍋碗灶具擺放整齊,不由撇了撇嘴:臭男人,難道我不做飯你就餓著肚子不吃嗎?
仔細拾掇起瑣碎,不一會兒便熬好一鍋清粥,調了幾疊小菜,屁顛顛奔向樹林子。
似乎比往日缺了些什麼似的,一路上顯得尤其清靜。走近林子,竟聽不到那熟悉的“咻、咻”舞劍聲。女子心裡莫名有些慌亂,扯開嗓子喊道:“師兄——師兄——出來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