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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能欺瞞無情至此?!
皇后走到一半,得知訊息,皇帝已經離開金殿,去了東宮——因為太子和許國夫人被抓回來了。
皇后的心陡然就懸了起來,差點呼吸不穩,當場暈厥。皇后把手搭在兩側宮人的手上,穩住心神,自言自語:“快,本宮要速去見濟大郎。”越走越慌,竟然還絆了一跤。
冥冥之中似有預感,皇后本來是走的大道,該往正門進的,她卻心底忽沉,本能地轉了方向,改經小道,去往右邊偏殿的側門。一幫子中宮的宮人跟著改掉,嘩啦全調轉方向。
八個暗衛抬著兩樣東西要出門,正巧被皇后堵在門前。
皇后喝道:“站住!”又詢問:“你們抬的是什麼東西?”
暗衛們皆垂眼不答,齊齊單膝跪下,殿內若死水沉寂。
皇后便自己觀察:兩樣東西皆用錦緞裹得嚴嚴實實,形狀修長,看輪廓像是屍體。她眼皮一跳,身子前傾,差點再栽一跤。
身旁的內侍眼疾手快,扶住皇后:“娘娘仔細腳下。”
皇后吸了許多口氣,終於鼓足勇氣,命道:“你們把這錦緞除去,本宮要瞧瞧,裹的是什麼東西?”
暗衛們仍垂著眼,彷彿全是聾子,不前行,卻也不遵從皇后的命令。
皇后躁起來,囔道:“你們都是石雕木刻的嘛!”她上前提了距離最近的暗衛一腳,正踢在他膝上。
暗衛任踢任踹,亦不吭一聲。
皇后自己上前,兩手去扒錦緞,就好似襁褓中扒開嬰兒的臉,錦緞中露出曾微和的面龐來。
許國夫人死去已久,嘴角旋起,似哭似笑,分外詭異。
皇后瞧見這是具曾微和的屍體,僵硬轉頭,望向另外一具,心絕望了一半。從前,她未婚先孕,隨夫君造反,當皇后,除去後宮對手都志得意滿,從來不慌的。這會卻突然沒了勇氣,不敢去扒另外一具裹著的錦緞。
皇后吞嚥了四五口,輕聲命令身後內侍:“你替本宮,去把那邊那具的臉扒開。”尾音幾近遊絲,內侍沒聽清,猜測一番,方才去扒另外那一具。
錦緞左右扒開,很快露出謝濟的面容來。
“啊呀!”內侍不可控地尖叫出來,皇后身後的宮人內侍立刻跪了一地。
八名暗衛一直是跪著的,此刻殿內只有皇后一人獨佇,睜著眼,微抬著下巴,淚流滿面。
哭了一會,皇后悄無聲息地走近謝濟,見他頭上有傷,血已凝固,皇后明瞭了大半。
皇后不發一言,轉身離去,身後跪著的宮人內侍沒有得到允許,皆不敢起來。皇后一人若鬼似魅,飄進寢殿。
宮人端著金盆溫水,正在伺候皇帝洗手。皇帝聽見聲響,轉頭瞄見皇后,他似乎並不慌張,也不急切,雙手在御巾上擦拭乾淨,才走過來,對皇后道:“梓潼,你來了。”
尋常言語,帶兩三分關切。
皇后流著淚笑道:“好父皇,好父親!”
皇帝靜靜地注視著皇后,心裡浮起幾絲惆悵:今時今日,他和蘇妍妍,夫妻也算是做到頭了。
亦或者說,自斬蘇釗那一刻起,兩人就夫妻緣盡了。
皇帝安慰皇后:“濟大郎不孝,我們還有深二郎。”心裡想的卻是袁寶林和蔡修儀俱有孕,他不愁無後。
“陛下,臣妾和你做了十年夫妻你怎麼這樣狠心無情?看在我們十年夫妻的份上,陛下竟對臣妾的家人下得去手?陛下曾經許諾過臣妾的那些話呢?”皇后接連二三的質問,卻覺得怎麼問,都不能抒發胸中憋著的那口氣:“陛下,十年夫妻啊,你欺我、瞞我、騙我至此!”
皇后昂首:“十年夫妻,陛下,你可曾真心待過我?”
皇帝心裡想著,他對她自然有真心。
但皇后的語氣太過於硬,皇帝聽著聽著就煩躁起來,再轉念一想,就因為同蘇妍妍做了夫妻,才有了孽子謝濟!皇帝不由出口道:“夠了,十年夫妻又如何?!朕同常蕙心也做過十年夫妻,還不是殺了她!”
此話一出,皇帝張著的唇合不上,自己也吃驚,怎麼就說了出來?
皇帝放眼四周,心想,這些長著耳朵的宮人內侍,皆留不得了。
皇后卻沒想那麼多,一心念的,都是從年少到中年唯一喜歡的那個男人,負了她。皇后哂笑:“陛下這麼說,是要殺了臣妾嗎?”她氣不過,補充道:“就像除去臣妾兒子,兄長那樣。”
殺掉親子,皇帝心中有愧。但他不覺得除去蘇氏兄弟有錯,皇帝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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